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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長孫殿下請留步。”
胤祺一奇:“請安的時辰不是還沒過嗎?平日裡母后恩准可以在此時段進出自如,無須通報的,如何公公將本殿下堵在門口?”
郭公公回道:“長孫殿下,太后近日偶染風寒,鳳體微恙,需要清靜休養,故而一律謝絕所有晨昏定省,長孫殿下請回吧。”
胤祺為聶飛鳳這忽然稱病而納悶了一會兒,向郭公公稍加詢問了太后的病況及是否及時請御醫就診後,就返身離去。
走在回自己宮裡的路上,胤祺一路都在尋思。
抬眼,卻看見胤澤身邊的甄彧擋在了眼前,向他一揖,客氣請道:“長孫殿下,皇上有請。”
胤祺悶悶地隨著甄彧去了胤澤做太子時曾經住過的“儒修殿”。
昔日的“儒修殿”,裡面的器物陳設仍舊保持著原貌,似是主人從來未有離開過一般,徒然叫胤祺生出些淡淡的哀愁來。
令他想起了自己當初跟胤澤在此間把酒言歡,讀書博弈的日子;想起了那個在御花園中的雨花石前,握著胤澤的手,笑得春光燦爛的自己:“心照神交,唯我與子。”;想起了儒修殿裡,對著一盤殘局,跟胤澤說得信誓旦旦的自己:“有你二哥在,這一天永不會到來!”
想他們本是這樣交好的兄弟,便是同父異母也不曾生過嫌隙,可如何就走到了今日這樣疏離的地步呢?
胤祺忍不住沉沉一嘆,轉眼卻見了殿中,一襲錦袍,頭帶紫金冠,正於一盤布好的棋局前正襟危坐的胤澤。
果真如此
胤祺忍不住沉沉一嘆,轉眼卻見了殿中,一襲錦袍,頭帶紫金冠的胤澤,見他來了當即起身相迎:“二哥。”
多麼熟悉的畫面啊,叫胤祺一時反應不來,愣在當場,忘記了什麼是君臣之道。
胤澤清清一笑:“二哥可還願意陪胤澤下一盤棋嗎?”
胤祺望著他眉眼清明,惶惑地點點頭:“臣遵旨。”
兩兄弟一同在黃花梨圈椅中坐定,胤祺低頭才看清了棋盤上被還原出來的殘局,那是胤澤還未做太子之前就留下的,不想時至如今,胤澤還能夠這般清清楚楚地將其還原出來,竟然沒有絲毫的疏漏。
胤祺一時,心中慨嘆不已。
便聽胤澤舉棋道:“今日儒修殿中,只有你我兄弟之情,沒有朝堂上君臣之禮。”
胤祺聽著,淡淡不語。
胤澤落下一子:“胤澤待二哥一如從前,可是二哥怎麼忍心待胤澤這般疏離,難道娶了聶冰清,就註定要胤澤失去二哥嗎?”
胤祺下了一子,抬頭看定胤澤:“皇上多慮了,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如何跟皇后扯得上干係。”
只要他跟冰清撇清關係,那是不是胤澤就會待冰清更好一些呢?倘若果真如此,他何嘗不願意。
胤澤聽胤祺能這樣說,不論其真心假意都對接下來的交流百無一害:“那算是胤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他不語,胤澤不由愀然道:“二哥,無論胤澤走到哪一步,胤澤都還是那個胤澤,還和從前一樣的需要二哥,可是二哥你,還能夠像當初一樣,事事都罩著胤澤嗎?”
說得這樣動人心腸,胤祺哪裡還受得住,當即道:“大丈夫一諾千金,我既已答應過皇爺爺做你的左膀右臂,就必定會好好支援你,輔佐你。
助你打下大好江山,既遂皇爺爺臨終心願,也全了你我兄弟情意。”
胤澤含著笑,欣慰道:“胤澤能得二哥委心輔佐,必定前景不可限量。”
胤祺想起今日朝堂之事,忽然反應過來,問:“皇上可是有了什麼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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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後,凌風同尋常一般出了正天門,方準備回府去,忽然見得太傅含笑從側裡踱步而出,向自己走來。
凌風見禮道:“太傅。”
牧庸笑而頷首:“國舅借一步說話可好?”
凌風怔了一怔,方才依言隨太傅去了。
“皓月亭”裡,牧庸邀凌風相對而坐,便有宮女適時奉上早已備好的香茶。
待宮女都退去了後,牧庸才吟吟笑道:“牧庸早聽鎮國大將軍說起國舅,大將軍大讚國舅勇武過人,領兵佈陣時有將帥之才,牧庸早想見見國舅了。”
以道事君
牧庸吟吟笑道:“牧庸早聽鎮國大將軍說起國舅,大將軍大讚國舅勇武過人,領兵佈陣時有將帥之才,牧庸早想見見國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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