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胤澤忽然間想起,自己賜皇后毒酒的事還未曾跟太傅招呼過一聲,看來太傅還矇在鼓裡。
“太傅”
見胤澤支支吾吾,百般不願意,牧庸恭請道:“陛下請借一步說話。”
==================================*冰*清*皇*後*============================================
御書房內,牧庸取出一支碧玉雕琢而成的磨牙棒呈與上座的胤澤,“此乃國公留給皇后的信物,請陛下過目。”
胤澤伸手接過,擎在掌心,冰涼潤澤,摩在指尖,微微感到幾處低陷,仔細一瞅,竟是刻有兩個精美隸書,赫然書著“胤澤”兩個字。
這就是國公收藏了十幾年,寶貝了十幾年的東西啊,他卻從來不知道。
想到國公看他的眼神,那般寵溺,可那一心呵護自己的人如今卻已然不在了。
胤澤不覺悲從中來。
牧庸看著胤澤慘然的神色:“陛下,國公並未有死,他還好好地活著呢。”
胤澤震驚不已:“太傅,說什麼?”
牧庸道:“陛下看重的人皇后自會盡心盡力好生觀照,從無相將軍到向梅語姑娘,再從向梅語到國公炎鑄,哪怕陛下從來都不曾看重過皇后,她都始終無怨無悔,默默為陛下付出。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皇后有大愛而不言,卻每每被陛下當做怯懦無用。
為了救國公大人,便是陛下如何拿她出氣她都甘於忍受,始終不替自己澄清一句,為的就是不前功盡棄啊。陛下有這樣的皇后,如何不懂珍惜?!”
胤澤理不清頭緒,“太傅?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國公?皇后?她”
“陛下且聽太傅細細說來。”
接著,牧庸為胤澤回憶了這樣的場景
一片平蕪,衰草迷殘礫。
一身布衣的炎鑄揹著一個包袱,對著牧庸笑得明媚,“雲外有白日,寒光自悠悠。能令暫開霽,過是吾無求。牧庸啊,炎鑄又重生了,真是雲外別有一重天!活著真好。”
牧庸笑而頷首:“螻蟻尚且偷生,只有炎鑄你當初傻乎乎的一心求死。”
炎鑄笑呵呵:“那還不是叫你給說服了嗎?牧庸,你對炎鑄的救命之恩,炎鑄無以為報啊!請牧庸受炎鑄一拜。”
說著就當真撩起衣襬,勢要下拜。
牧庸趕忙伸手托住:“哎,你拜我做什麼,你真當牧庸這般神通廣大啊?”
君乃大丈夫!
“哎,我說你拜我做什麼,你真當牧庸這般神通廣大啊?”
炎鑄一臉詫然。
牧庸指了指身後道:“你該謝的人在那兒呢。”
炎鑄展眼望去,這才見了立在幾步開外,對著他二人笑容清透的一個明媚女子。
炎鑄吶吶:“皇后?!”
牧庸點頭:“若不是皇后,你能瞞天過海,死而復生?牧庸是不相信的。”
冰清走近前來,笑容依舊。
炎鑄看著眼前的人兒,竟是越看越愛,恍然大悟地慨嘆道:“難怪牧庸這樣悉心呵護皇后,我的皇后啊”
“哎,哎,說什麼呢?”牧庸趕忙打住:“誰是你的皇后啊?”
炎鑄理直氣壯:“牧庸,清兒也算我半個女兒啊!如何說不得了?”
牧庸連連搖頭:“蹬鼻子就上臉,真是越來越混賬了。”
冰清看著他二人好笑,清清問炎鑄:“國公可有何打算嗎?”
炎鑄對著冰清,柔聲細語,竟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寵溺:“清兒,都說這封侯事了,歸去非遲。炎鑄這就尋一個無人認識我的所在,好好過日子去,味無味處求吾樂,材不材間過此生了。”
冰清笑著點頭。
牧庸道:“這是對的,你要好好活著,好好為胤澤活著,死是容易,活著難啊,你不能那樣自私,一個人一死了之,把所有苦難都推給活著的人擔待。”
炎鑄奇道:“牧庸這樣說,豈不是死要比活著更難了嗎?”
又問向冰清:“清兒,你說是不是?”
冰清但笑:“道難也非難,說易也不易。”
炎鑄搖頭:“清兒不夠實在啊,這兩邊都不得罪吶。”
冰清續道:“請君難易外,別眼看天意。”
牧庸頷首,自豪不已。
炎鑄由衷道:“清兒啊,胤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