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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嗎?
居然這樣離譜的。
張法言看他眸色微顯詫異,遂以為他是不信自己了,忙道:“真的,我不騙你,你別看我面上難得糊塗,這心裡啊可是特別清楚。”
胤澤頷首,表示認可。
傅君瑜原本斜倚在張法言肩頭,聽他二人說了幾句,看聊得還算投機,便笑意盈盈地拉開張法言的手,身子一軟,就坐到他一條腿上去,張法言抱著人衝她笑。
傅君瑜舉筷夾了些“花菇鴨掌”往張法言嘴裡送,一面問向胤澤:“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
胤澤不假思索:“尹框。”
“尹框?”傅君瑜依聲唸了一遍,感覺說不出來的怪異。
張法言倒無所謂哪般,樂呵得緊:“尹兄,你年在幾何吶?”
年在幾何?胤澤想了想道:“逾冬三六。”
傅君瑜笑得驚豔:“十八那年一枝花,好年華,足風流。”
胤澤笑而不語,看張法言吃得香甜,遂也舉筷往那碟“花菇鴨掌”裡夾了一小筷,送進嘴裡,登時,辣得他淚眼盈眶,吃又吃不下,這吐也吐不得,只好端起酒杯默默喝酒,再不敢輕舉筷動了。
聽張法言道:“人說,成家立室。君子言,江山美人。詩經詞雲,之子于歸。
不知,尹兄可是有家室了嗎?”
胤澤眉上的笑意忽而褪得乾乾淨淨,眼底驀地升起大片的哀潮。
只好學著冰清垂眸,輕輕點頭:“拙荊乃是藍翎城裡一位醫官的女兒。”
察其言,觀其神。兩夫妻對視一眼,暗暗揣摩著胤澤這樣的憂鬱到底所為哪般。
張法言先問:“難道尊夫人不合你心意?”
傅君瑜也問:“莫不是你家夫人她爹非逼你娶他女兒?還是他女兒非要嫁你,而你又推卻不得?”
胤澤莫名了一瞬,還沒想好該要如何回答,張法言就開始跟傅君瑜爭執起來了:“夫人怎麼會這樣想呢?我們堂堂七尺男兒,一個手指頭就把你們女人擺平了”
“嗯?”傅君瑜挑眉,捏著張法言一隻耳朵:“相公,你再說一遍?”
張法言非但不覺得失面子,反倒還笑得幸福得很:“夫人,夫人,你聽我說,我的意思是說,真正的男人是從不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呈威風,耍性子的,你要嫁,我高高興興的娶回去;可我要是不愛你,你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沒轍,哪裡還能有逼婚的事?”
說著,又轉向胤澤,“尹兄,你說是不是啊?這女人啊,就是拿來抱,拿來疼的,喜歡的女人就好好愛,不喜歡的就別亂碰,那是體力活!
我們男人啊也就只有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唯唯諾諾,一到人前,那可就得讓人瞧瞧我們的男兒本色了。”
對不起,謝謝你
“我們男人啊,也就只有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唯唯諾諾,一到人前,那可就得讓人瞧瞧我們的男兒本色了。”
傅君瑜感動得很,怎麼這話平日都未有聽他說過呢,溫柔地撫摸著張法言俊氣的眉眼,深情而喚:“相公,我錯了”
張法言拍拍她的背,笑著點頭:“夫人錯了,那也是對的。”
傅君瑜湊近他就獻上了一個香吻。
好一對恩愛伉儷啊,看得胤澤羨慕不已,想張法言便是上早朝都要帶著傅君瑜去的,也真是愛得須臾不離了。
可中庸之道,過猶不及,這樣,當真就好嗎?別忘了,他可是一國之君!
忍不住煞風景地說了句:“時下局勢,怕是藍翎很快就會有一場喋血之戰了,而這鳳城乃是國都所在,屆時,勢必戰火最盛,也不知張兄和嫂夫人可有何打算嗎?”
傅君瑜移目張法言,張法言心上一怔,才啟口道:“尹兄莫要擔心,東邊的北藩和西邊的西僵隔得鳳城遠著呢,戰火再怎麼盛也染不上我鳳城來。”
“那天衢呢?”
胤澤說得慎重:“鳳城位於藍翎最南部,離得天衢最近,難道張兄都不害怕天衢的嗎?”
張法言不以為然:“天衢?扯淡!天衢礙著冥山天險,哪裡有那個能耐攻得過來?”
繼而又很神秘地跟胤澤說著:“我告訴你啊,你不知道,上月,天衢有一路軍馬暗中搶越冥山,不幸被我軍發現,而被困在牢谷裡,不算那逃出去的,整整兩萬多人一個都不肯投降,結果全部戰死了,那個場面叫一個悲壯啊,牢谷裡血流成河,兩萬多人屍骨堆砌起來都可以把整個牢谷給填平了,真就是一個萬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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