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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一場雨。”
☆、37 雨襲
紀容頓了頓,問道:“公主是打算冒雨奇襲?”
阿蘅點了點頭;紀容看了一會兒阿蘅;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拱手道:“屬下先下去安排了。”
阿蘅有些意外看了看紀容;她以為他還會繼續追問細節,沒想到他居然緘口不言,這些天相處下來;他是個少言之人,對她下達的軍令都無質疑,不打折扣的一一執行,她可不會認為是因為此人對她心服口服,唯一的解釋是此人見微知著;能夠完全理解她下的軍令,並且極好地執行她毫不懷疑若是自己下的軍令有問題,他是不介意違反或者糾正的。
紀容卻忽然想起一事道:“屬下今日發現薊州前鋒營的一名兵士,武藝高強,頗有大將之風,公主若是能重用於他,倒可藉此打破薊州駐軍對朱雀軍的隔閡排斥。”
阿蘅抬起頭看了眼紀容,角鬥場,大將之風,除了獨孤晟還能有誰,她淡淡道:“我自有安排,你且下去吧。”
紀容卻敏感地在她的臉色上捕捉到了一絲怫然不悅,這倒是稀罕,這位長公主帶著一股和年齡不相稱的老練沉鬱,平日裡除了對較為熟悉的李星望還有些笑容外,對其他下屬都是一副嚴肅凜然的樣子,極少情緒外露。對軍務十分熟悉,排兵佈陣簡直可稱為精通,若不是那嬌嫩的容顏,他幾乎要以為對方是個積年的老將,很多細節,只靠看幾本兵書,道聽途書是做不來的,行軍的節奏、宿地的安排、軍隊可能出現的狀況,她都能一一提前掌握,給出合適的策略,沒有自己親身在軍營中的經歷,極難做到這一點。然而這年頭,軍中軍士多是窮苦人家的人,長公主卻有著從容優雅的舉止,雖然軍中有時不需拘禮,長公主也沒有一般閨中女子身上的矜持羞怯,但言談舉止中受過嚴格的教養是有的,他幾乎要懷疑此人是陛下親自教養的女兒但陛下卻認其為妹。他雖主管諜報,卻不能去查自己的主子,只有從平日裡推敲一二。
他拱了拱手便轉身出帳,他身邊的親信校尉宋詠趕上來問道:“公主有說為什麼不出戰麼?”
紀容淡淡道:“耐心等著。”
宋詠苦了張臉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士兵們如今人心浮動,不是說陛下要求速戰速決麼?再這樣耗下去,糧草不足了啊。”
紀容回了自己帳中,一邊問道:“如今糧草還夠幾日的供給?”
宋詠低聲道:“我們是輕身趕路過來,輜重雖然這幾天跟上了,卻也並未帶太多,如今只夠七日所需了。”
紀容笑了笑道:“那就只有祈禱這七日內下雨了。”
宋詠不明其意,紀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主打算趁雨偷襲。”
宋詠不可思議道:“趁雨?那誰能保證這幾日會下雨?對方的鐵車陣不靈活,我們朱雀軍騎兵為主,雖然人數少於他們,卻勝在兵精,為何偏偏要等什麼下雨?”
紀容笑了笑道:“正因為敵人是軍車陣、重甲軍,不靈活,天降大雨會加重他們的排程不靈,草原上泥濘難行、雨水隔阻視線和傳令,這些會讓他們更容易擊潰,如今我們方立國,國本不穩,以儲存最大兵力為主原也沒錯,否則當面對上,若是勝利,也是慘勝。”
宋詠歎氣道:“問題是難道這位公主夜觀天象,知道最近就要下雨?”
紀容淡淡一笑,卻忽然道:“跟了這位公主這些天,她的打法倒是令我想起一個人。”
宋詠怔了怔問道:“哪個?”
紀容道:“打法喜歡以少勝多,卻不愛兵行險招,擅用巧計,十分吝惜部下兵士的性命,每場戰役都盡力減少戰損傷亡,像不像當年傳說中的崔家雙秀之一崔華瀾。”
宋詠愣了愣,紀容繼續道:“當年西林原一役不提,我記得有一年他和江東吳方對上,在江中換戰旗不斷來往戰船,晚上又點夜燈數十里,讓吳方以為崔家水軍雄厚,不敢輕舉妄動,最後被詐夜襲,弄翻了戰船大敗”
宋詠有些意外道:“將軍對崔華瀾如此熟悉?”
紀容點點頭道:“神交已久,他與主上雖為兄弟,都擅長謀略,打法卻區別很大,主上為了大局可以壯士斷腕般的犧牲,崔華瀾卻極為愛惜下屬,打仗倒有些婦人之仁,不過智勇仁信四字倒是不愧的,說他的下屬們對他也是甘心效死,勸降收服對手上十分有優勢,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了——如今這位橫空出世的長公主,倒有些類似這位崔華瀾,可惜是個女子,成就到底有限。”
宋詠哼了聲:“不過仗著主上寵愛——將軍脾氣好,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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