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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遣來了使節,奇怪的是,大寰居然也派遣了使節團前來,團長翰林侍講顧曠,行步舒徐,人如淡菊,儀容俊雅,詞氣通明,南滇王段英也親自帶了使節團過來,仍然是紅衣金冠,面容穠豔,一雙含情桃花眼,卻是一到燕都便遞了國書,求娶護國長公主,以求兩國友好。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彩排了,週五正式演出,等演出完畢,我就終於可以不用天天練歌了
☆、第46章 舊歡
顧曠在接下任務出使抵達北燕之前都是滿懷憤懣的;橫空出世的北燕對大寰來說是個極大的威脅,就應當在它剛崛起忙於戰事之時斷然出兵,在其氣候未成之時將其打壓成屬國,沒想到關鍵時刻建元帝獨孤晟卻跑去五臺山參禪清修,對北燕的崛起視若無睹,理政的秦王年紀尚幼,一步也不敢多走,更是不敢擅動邊軍;乃至於北燕終於坐大坐穩;如今疆域頗廣;簡直是臥榻之側的伏虎餓狼;誰知道哪日便要露出獠牙南下。
好不容易獨孤晟回來,卻只是擢升了自己為出使北燕的使團團長,然後派了大內侍衛統領沈椒園和幾個侍衛、幾個文官作為使臣出使大燕,出使前也沒有什麼交代,只定了個調要兩國友好。
這教顧曠著實煩惱,老實說朝中比他資歷深比他經驗足的官員大有人在,他年輕資歷淺,這次被陛下欽點為使團團長著實叫很多人包括顧曠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顧曠見到那個高坐在寶座上的北燕天子,玄色帝服,廣袖博帶,扶著御座扶手,輕晃的冕旒後頭容色疏冷,淡漠高華,恍如九天上仙,平靜的目光卻讓他依稀有了種熟悉的感覺,而待到使團致禮後,燕帝開口道:“寰朝使者一路辛苦了,請上座。”
顧曠如遭雷殛,這聲音猶如凍泉冰水泠泠流動,清冷懾人,聲音的主人曾經在一個個夜晚指點他弈棋論茶、觀書釋義,他重他如兄,敬他如師,然而他卻病逝了,之後便是長公主的失蹤,他覺得他的生命彷彿失去了一大塊血肉,令他痛苦萬分。
然而他今日居然在金殿上似乎見了故人這簡直跟見鬼了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完了他那套完美的外交辭令,然後上頭的曾經視之為師為兄的燕帝也優雅流暢地說了一通雲裡霧裡的外交辭令,然後大家一副相見歡的樣子坐了下來開始宴會。
他則一直彷彿在夢裡一般地完成了他的賀壽使命,然後還看到了許久沒見到的死對頭段英,那傢伙長高了些,穿著南滇王服,金冠璀璨,唇色豔紅,笑得得意洋洋的樣子。
這樣似曾相識的情形讓他想起從前那個瀟灑明麗,笑容灑然的少女還在的時候,每當想起來,心裡就隱隱作疼,那些回憶裡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樣的幸福,他找不到什麼去形容那個女子,像廣袤的藍天下原野上的一朵蒲公英,風一吹就四散而去,任何人都留不住,最後的記憶裡她說她已心有所屬,他以為是段英,她失蹤了,他以為她是去了南滇。
可是為什麼段英會在這裡出現,求娶北燕的護國長公主?
他忽然心中湧起了憤怒,他一直以為他們在一起,幸福快樂,難道他一直以來的揣測是錯的?還是段英拋棄了她?他腦子混亂成一團,忽然出現的故人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思維漫無目的的四散著。
直到散了宴席後,燕帝卻遣了人將顧曠、段英都引入了偏殿內,顧曠和段英坐在偏殿內面面相覷,顧曠終於忍不住道:“公主當年不是隨你而去的?”
段英愣了愣,笑了笑,一雙桃花眼彎得幸災樂禍,顧曠覺得自己沒看錯,那絕對是幸災樂禍,他惋惜地嘆了口氣道:“我倒希望她真的能和我一同去南滇”
顧曠認真地直視了一會兒段英的雙眸,他知道段英雖然一向嬉皮笑臉沒正經,這話卻應該不是假話,他皺起眉毛道:“那公主到底去哪裡了”
段英玩弄著桌上的茶杯,漫不經心道:“呆小子你喜歡公主吧?”
顧曠滿臉通紅,段英卻難得的沒有笑他,他彷彿陷入了回憶一般,緩緩道:“我也喜歡她。”
顧曠呆了呆,哼了聲,段英沒有理他,卻也說了這句話以後便沉默了。
兩人默默相對,直到殿後傳來掀起珠簾的聲音。他們一起轉頭去看,便看到崔華辰換下了那套禮服冠冕,穿著一套墨藍色的常服走了進來,顧曠忍不住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喊了聲:“侯爺!”
崔華辰微微笑了笑,這笑很淡,卻是顧曠熟悉之極的從前大部分淡漠的定北候偶爾讚許的表情,這令他受到了鼓舞,眼圈卻不由的紅了起來,崔華辰淡淡道:“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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