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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準備這東西馬上就用上了,她一邊悄悄用個帕子接了那一些迷藥,屏住呼吸,悄悄假裝無意揚了揚在隆福太后鼻子前,她尚未發覺,便已經昏迷下去。
阿蘅連忙又撕了條結實的綢布,將隆福太后緊緊地綁在座椅上省得她掉落車下,然後抽了簪子割開馬車前窗,果然看到一黑衣男子騎在馬上瘋狂的甩著鞭子趕馬向前,前邊座位上的馬伕已死了,癱在座位上,前邊可以遠遠看到一截斷崖,阿蘅腳一蹬早飛撲在那馬上,一手拿簪子狠狠插在那人的太陽穴上!那黑衣男子身子擺了擺,雙眼暴凸,卻已沒了生機!他們之前得到的情報,這車上僅有隆福太后和明華長公主,老的老,弱的弱,毫無戰鬥力,正適合做誘餌,沒想到居然被一擊必殺!
誰又能想到才及笄的長公主就敢拿著簪子狠絕的殺人呢?阿蘅騎在馬上,努力去勒那匹馬,卻發現馬已經發狂,根本拉不住!那斷崖倏忽已在眼前!阿蘅已經來不及思考,一手抽了那黑衣男子腰間的刀子,反手奮力一割,將那馬套著車的韁繩狠狠一劃!
後頭卻聽聞一聲巨吼,阿蘅轉頭已看到獨孤晟已從馬上奮力躍在空中,落在馬車上,駭然發現阿蘅斬斷了韁繩,馬車慣性往前滑動著,而馬已向斷崖墮去!四周卻已埋伏下箭手,此時萬箭齊發,阿蘅從馬上躍起,將那些箭斬落,卻發現已來不及躍回崖上!
獨孤晟一邊斬落向他射來的箭,一邊全力對那正因慣性向前的馬車狠狠一腳蹬去!這一腳剛猛無儔,力貫千斤,狠狠地將那馬車往後踢去!後頭的侍衛也已跟了上來,紛紛圍在那馬車周圍,而獨孤晟卻藉著那一踢之力,騰躍往阿蘅,一下子便將正在下落的阿蘅抱住,然而兩人卻雙雙往斷崖下墜落!
獨孤晟並不驚慌,一手攬著阿蘅的腰,一手拿著劍看準了鬆軟的土壤便往裡頭插,一路減緩著下落的衝勢,一邊借力看準了有灌木叢的地方便調整著往那裡滾落,也不知落了多久,這山崖頗高,阿蘅正心想要糟糕,不料不知為何滾到一處較薄的沙土,居然直接陷落下去,兩人眼前一黑,竟然落入了山腹內的山洞之內,然後往下墜落,又掉落了頗久,才噗通一下全掉入水中。
幸好這下頭是水,阿蘅屏住氣讓自己浮上水面,黑暗中很快又被一隻強健的手臂攬住,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阿蘅沒事吧?”
阿蘅連忙道:“我沒事,皇兄你呢?”
獨孤晟一邊答:“我也沒事。”一邊攬著她摸索著往岸邊遊了一會兒,摸到陸地上,帶著她爬了上去。
☆、27 刺殺
漆黑的洞裡潮溼陰冷,有著青苔和洞窟裡特有的陰涼味道。
阿蘅爬上岸;一邊擰著身上衣服的水;一邊暗自惱火自從當了公主;再沒有身上帶火折什麼的習慣,卻聽到了旁邊獨孤晟也開了口:“該死;自從當了皇帝,就沒有身上帶火摺子的習慣了。”
阿蘅忍不住笑了笑;反正黑得很,獨孤晟也看不到,她低聲道:“反正就算帶了;掉進水裡也用不了啦。”
獨孤晟卻說道:“我有內力不怕;你身子嬌弱;生病可不得了;我們要趕緊找到出路出去。”一邊卻伸出手掌抵在她後心,注入了一些內力,阿蘅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有些不自在,低聲道:“我沒事的,皇兄你別浪費內力了。”
獨孤晟嗯了聲,又輸了些內力,才道:“你在這裡等等,不要亂走,我去找路。”
阿蘅抬了抬頭,說道:“我和你一起走。”
獨孤晟有些意外:“你不累麼?”
阿蘅連忙掩飾道:“這裡太黑,我一個人怕。”
獨孤晟笑了聲:“跳上馬砍那套車的韁繩的時候倒不怕了?”拉著她的手道:“那走吧。”便拉著她沿著石壁,感覺著微不可查的風的方向,摸索著石壁走了起來。
獨孤晟的手還是那樣,手裡都是老繭,卻溫暖寬大,阿蘅在黑暗裡默默地走著,想起剛認識他沒多久,看到他手裡全是老繭也很吃驚,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少年,應當是經過細心保養就像她大哥,即使長期拿劍拿槍,手也經過細心的養護,不會留下這樣粗糙的老繭,而她自己,因為是女孩,大哥更是注意,每晚都讓服侍她的丫鬟用珍珠蜂蜜替她敷手。記得他當時笑道:“沒法子,爹爹死了,大哥也死了,獨孤家只剩下我一個了,我再不能和從前一樣躲在爹爹和大哥的保護下啦”
她一向知道他是多麼努力,獨孤家被誣謀反,索性走上了造反的道路,一路披荊斬棘,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這個十六歲就被推出來聯姻爭取聯盟的少年,稚嫩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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