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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容沉默半晌才藉著起身行禮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拱手道:“紀容定不辱使命。”背上卻微微出了層薄汗居然比從前面對崔家家主崔華辰還吃力。
之後大燕連攻了兩日的城,紀容親自領兵攻城,戰車和雲梯架上,依然沒能攻破城牆,精疲力盡地撤了軍。
待到撤軍回營,紀容入帳回報軍情,連攻三日不下,帳中的將領們盡皆有些煩躁,阿蘅聽他回報了一會兒森然道:“紀將軍整整攻城一日,卻毫無進展,寸功未建,想必未盡全力吧?為何前鋒營、左軍營都未出全力?”
帳中的軍士盡皆一愣,平日裡長公主雖然多是肅容冷淡,這卻是第一次問責,轉念一想這些日子長公主將兵,勢如破竹,都是勝利,遇到這般僵持局面還是第一次,他們看著長公主仍有著稚嫩的面容,倒是心下都理解長公主這般年輕,定是有些不耐煩著急了。
紀容淡淡道:“海里王乃是韃靼名將,老成善戰,這攻城原就不是一朝一夕之功,長公主將兵時間短,原不知這攻城若是遇上敵將勢均力敵,那攻上個幾個月是常事,這是水磨工夫,急不得,豈能兵力全出,大傷元氣?”
將領們有人早已會心一笑,知道紀容是在暗指長公主率兵時間太短,阿蘅怒道:“我軍遠襲至此,豈能這般細水長流的耗?紀將軍莫要說本宮將兵經驗不足,難道你又打過多少年的仗?不過仗著父親在我皇兄面前有幾分體面,才賞你這將軍做做”
帳中將士們看到兩位主將居然開始互揭傷疤,有失一向風度,長公主更是顯出女子口角任性常態來,不由地面面相覷,老成些的連忙勸和道:“紀將軍並非此意,還請公主息怒”
紀容打了兩天,正是疲累,冷冷道:“若是長公主殿下心下不滿,明日長公主親自領兵攻城便是了。”一邊也不施禮,自揚長出帳而去。
將士們面面相覷,阿蘅勃然大怒道:“明日本宮就親自領兵攻城!”
第二日果然護國長公主親自上陣,結果仍是白白費勁。
撤軍回營時,紀容當著三軍面直接和身旁的副將笑道:“果然不要和女人爭什麼口舌之利,但教她自上陣打打便知了。”
阿蘅就在他一馬前,自然是聽得清楚,當場便甩了馬鞭過去,紀容怔了下,卻到底顧著她是公主,沒有躲閃,臉上一下子被鞭了一道血印出來,他人生得白,那血印在雪白的臉上極為明顯,霎時三軍鴉雀無聲,阿蘅厲聲指著他道:“我知你一向對本宮不服,嫉恨本宮奪了你之位,你道本宮不知麼?這朱雀軍盡是聽你的多,今日攻城,根本未曾盡力!這般內耗,如何能攻下塔城?你挾思報復,公器私用,本宮再不能忍!定要教皇兄狠狠懲治你!”
紀容臉上顏色難看之極,冷冷道:“紀容俯仰無愧,長公主請隨意!”
阿蘅拂袖而去。
當夜護國長公主便霍然帶了朱雀軍部分支援她的將領連夜撤軍而去,只剩下紀容的鐵桿擁護者仍圍著塔城外,紀容冷笑著對手下的將領道:“果然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沒了掣肘,只怕這仗還好打些。”
☆、40 失城
留下來的朱雀軍有些人心浮動,獨孤晟自然也聽到了訊息;有要好計程車兵很是憂慮地對他說:“紀將軍對我們一向很好若是公主回去告了紀將軍的狀;紀將軍會不會被陛下處罰還有我們現在剩下的兵力也不知道有多少好像走了好幾營的人;我們還留在這裡攻城有意義麼”
獨孤晟笑了笑,心中卻若有所思。但凡多瞭解阿蘅一些的人都知道,她從來不會口出惡言,有失風度,更不會陣前和將領反戈內訌,很明顯這是一個誘人的誘餌他大致能猜出來他們想做什麼;在朱雀軍以及韃靼那邊的人看來;護國長公主是個年紀太輕,沒有經驗;被皇帝塞進來的莫名其妙的女將,和原本統領朱雀軍的紀容會有隔閡和分歧很正常,如今就看韃靼那邊上當不上當了
塔城裡,海里王的確接到了大燕軍異動的情報,他卻不像幕僚們那樣興高采烈,深思了一會兒道:“燕帝崔潛謀算多年,才趁著西昌國國中大亂、皇室嫡系自相殘殺的機會奪了權,然後一舉平定諸國,他不是個會隨意任用女子為將的人,這護國長公主並非你們想象的如此無能,我們若是固守城池,他們遲早要退去,不可冒險出城反攻。”
海里王帳下謀士道:“據探子收集的情報以及我們俘獲的一些大燕俘虜的供稱匯總來看,護國長公主很是美貌,又極為年輕,年方及笄之年,就算有些特別之處,又能強到哪裡,只怕還是因貌美而得了燕帝的寵愛,這樣的女將,若是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