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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被一語問中心病,也不回答,冷冷摔了手,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心中卻暗自想,既然到了眼皮底下,我總能找個由頭把他給趕回去!
☆、39 定計
錯過這一機會;阿蘅便一直再沒找到機會找獨孤晟的麻煩。
雖則名義上仍是普通將士;幾仗下來紀容早又擢了其職務,讓他將一小營,再打上幾仗;每仗皆勝;人又豪爽隨意;手下士兵人人皆服,紀容也是欣嘆不已,雖一貫肅容少言;卻仍忍不住對阿蘅道:“此子外表看著懶散隨意,內裡卻極度剛韌,用兵常常迂迴而取,聲東擊西,挖坑打伏,敵進我退,敵退我追,看似無賴打法,與敵軍對陣偏偏又剛烈猛壯,每每絕境逢生,以少勝多,實是不可多得的悍將,竟像是曾經歷過千百次極艱險的大戰中熬打出來的將才。”
阿蘅想起當年獨孤家幾乎死絕,獨孤晟年未弱冠便挑起大梁,獨孤家兵力開始的確不足,皆是他一城一城的打下來,保下來的,可不是艱險之極?要不是如此,她當年也不會深深為他那逆境中依然百折不撓地氣魄所折服他原是千磨萬礪後發硎而出的天子利劍,鋒芒震懾天下,開五嶽明四海,上決浮雲下絕地紀,一旦認準什麼,絕不肯放手的比如這一次。想起這一樁,她又有些頭疼起來,又有些隱隱不甘的攀比之意,自己如今女子之身,倒不如他從底殺起,以同甘共苦的鐵血輕鬆征服了那些難惹的兵將
紀容看她玄衣紅裳正襟端坐,烏木簪子挽發,正執筆專心書寫軍書,長睫微垂,神色淡淡,並不搭話,顯然不為所動,委實不太明白這位長公主的心思,如今正是急缺人才之時,為何獨獨對藍勝這般冷落苛刻,看她一貫安排軍事,果決磊落,偏偏在藍勝這一事上,顯出了小氣來然而長公主舉手投足,隱隱又與陛下相仿,想是得陛下親手教養出來的,這麼想來,即使長公主一再冷落,那藍勝也仍然忠心耿耿,愈挫愈勇的樣子果然是帝王御下制衡之心術麼?
到底對阿蘅有了些敬而遠之的意味,稍稍疏遠了些,阿蘅一貫敏感,自然有所覺察,卻也只能無奈。
戰事依然推進得十分順利,韃靼王城眼看便要攻到,眼看便是一個硬仗,畢竟他們是遠襲而來,雖然一路收服不少部落,卻到底才過冬天,糧草算不上充足,韃靼這邊卻聽說戰事兇險,重新起用了一直被冷落的海里王,這海里王原本和韃靼大汗是一母同胞,驍勇善戰,頗受猜忌,被削了兵權閒置著,如今事有危急,韃靼大汗這邊也沒法子起用了他,卻是個頗為難啃的硬骨頭。
和海里王的第一會接便在塔城,大燕軍試攻了了一次,甚至用上了攻城利器床子弩,弓大箭長,力道強勁,海里王卻親站在城牆頭,指揮著城上的韃靼兵們各司其職,進退有序,牢牢控制著城頭的局勢,冷靜自信、堅定如石。
大燕軍不能長久被牽制在這裡,然而塔城卻也擺明了不是一時半會能攻下來的,若是海里王堅守不出,塔城又是城堅兵多,耗下去對朱雀軍是全然不利的,而他們面對的卻是經驗豐富的宿將海里王,朱雀軍中軍帳裡部將雲集商討,一時半會卻也拿不出可靠的誘敵出城之計來。
帳中部將們都偷眼去看阿蘅和紀容,兩人卻都只是沉思,一樣的冰冷神容,喜怒不形於色,部將們在他們身上看不出端倪,只得勉強說了幾計,卻都不過是些罵戰之類的,一聽便知無法引出海里王。
阿蘅沉思半天后揮手讓其餘部將都出去,卻只留下了紀容。
紀容看阿蘅眉目深斂,似是頗難決斷,便也不說話,等了一會兒,阿蘅才看向他,才彷彿做了決斷一般地道:“紀將軍,海里王乃是積年的名將,不是輕易容易挑動,若是攻城期拖長,對我們沒有好處,不過海里王驕矜自許,處事專斷,馭下嚴苛,若是能讓他覺得出城反攻有十之□□的把握,那他一定會出戰,而這誘餌,則需要做得極香才行且很是險惡,卻不知紀將軍能不能擔此重任?”
紀容聽她這般說話,便知道她心中已有良策,卻仍有顧慮,便微微點頭道:“還請長公主說說詳細計劃。”
阿蘅長眉又皺了起來,白玉一般的手指用力捏著那羊皮地圖,幾乎要揉爛那地圖,最後才緩緩說了個籌謀出來,又道:“只是這誘敵深入的軍隊,人數必是不多,卻要吸引大部分的韃靼主力海里王聽聞武藝高強,此計十分兇險不知紀將軍”
紀容聽了那計策,卻忽然微微笑了笑道:“屬下認為此計可行,雖兵行險著,卻大有可為,為將者原不能太過左瞻右顧,長公主殿下出此奇謀,屬下深感欽佩。”
阿蘅抬眼去看紀容,只見他漆黑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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