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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吟吟地揮手致意,想必是愛寵。
公主府的馬球隊分成兩隊表演了一場球賽,之後便是來賓們的組隊對抗表演了,澤陽公主拍了拍阿蘅的手道:“我得上場了,喜歡打馬球麼?喜歡的話我安排個人先教你騎馬。”
阿蘅微微笑道:“謝謝了,我回宮再學吧,姑姑上場吧,我隨意看看解解悶就好了。”這樣玩賞大於對抗的馬球,將就看看罷了。
澤陽公主笑了笑便下去換了火紅華貴騎服,她身材還窈窕如少女,自然而然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不少貴家女子也跟著下了場次,只見汗溼酥胸,香消粉臉,塵拂蛾眉,賓客們呼聲雷動,場上如火似荼,阿蘅看了一會兒卻仍覺得悶,便下了高臺,去旁邊的園子裡頭散步,揮退了那些緊緊跟從的內侍們,僅帶了蕉書一人。
園裡到處都是滿架的木香、荼藦、薔薇,紅白相雜,馥郁之氣襲人而來,春光正因其短暫而美不勝收,桃花梨花也在這最後的日子裡花努力的開著,也紛紛的謝著,小徑上滿是蒼白柔弱的花瓣,粉色、白色,任人踐踏,卻美得屏息。
阿蘅漫不經心地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一個年約十五六的少年正席地而坐在花架下,身上是寬鬆的青袍,一隻手捏著白子對著一枰棋微微蹙著眉深思,側臉看過去臉白如玉石,極為俊秀,另外一隻手卻持著酒杯,風吹過,頗為入畫。
花香裡送來了酒香,甘冽芬芳,阿蘅的眼睛亮了,竹蓆上的矮几還有著滿滿一罈子的酒,看起來這少年是以酒就棋,自斟自飲,也不知是在打譜還是在等人下棋。
她走了過去,看了眼棋面,笑著執了白子往上頭放了一粒,少年抬起頭來看她,臉上本有些慍怒,卻被春光裡少女明媚的笑靨晃了晃神,阿蘅笑盈盈道:“一個人下棋多無聊啊,我來和你下。”一邊已是不客氣的脫了鞋子坐上了坐席,與少年對坐起來。
少年看了眼她下的棋,若有所思,換了個黑子下了下去,棋才下去,阿蘅的白子也隨即下了下來,他皺了皺眉,細看這一步卻大有妙處,他呆了呆,居然不是隨手下的?他意興起了,想了想又下了一步,阿蘅笑吟吟的也下了一步,一邊卻極為順手的自己倒了杯酒,迫不及待地喝了起來,後頭的蕉書想要阻攔,卻被她白了一眼不敢說話。
酒很好,濃稠而帶了些甜味,色如春漿,淺綠剔透,是桑落酒,她滿意地又倒了一杯,看到對面少年的眼光,笑道:“以酒就棋,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真趣人也。”
少年的眼光在她臉頰上的酒窩上打了個圈,問道:“你是今天的客人吧?外頭不是都有供應酒水的?怎麼不去看打馬球?”
阿蘅下了一子,又喝了杯酒,臉上泛起了粉紅:“吵吵嚷嚷的沒什麼意思,都是一樣的花架子,姑姑不讓我喝酒你也是今天的客人吧?”
她喝酒不像一般的貴族小姐,文文靜靜的抿一口酒,她直接將酒杯舉起,頭一仰,纖細白皙的脖子仰成個美好的曲線,然後將酒直截了當地倒進喉嚨,他毫不懷疑其實這少女更想端起那酒壺直接飲,看她倒酒越來越快便知道。少年眼神閃了閃,卻猜測不出這到底是京城哪一家的貴女,只得將注意力又放到棋枰上,兩人一子接著一子的下,少年卻是越下越心驚,他終於忍不住道:“你這棋誰教你的?我怎麼看著和定北候的路數有些像。”
阿蘅仍是笑眯眯:“你可要小心羅。”一邊又下了一子,對方的大龍岌岌可危,少年聚精會神起來,花落如雪,不時有輕薄花瓣落在棋枰上,少女纖細到透明的手指輕輕拈起來放到一旁,而發上、衣襟上卻盡皆是拂之不及的落花,宛如豔雪亂香,少年看向阿蘅的眼光越來越古怪。
阿蘅卻毫不在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熟悉的酒醉的感覺漸漸上來了,她眯起眼睛,看著棋路,卻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戰事閒暇時,他們悄悄去偷了一罈子酒來分著喝,僅夠微醺,尚不夠一醉,於是她十分不滿地立誓:“待天下平定,我定要放手一醉,喝遍天下美酒!”
旁邊那人笑不可抑:“瞧你就這點抱負了。”
就這點抱負,天下平定時,她卻滿身舊傷,柳煥堅決不許她碰酒,求一醉不可得,真真是人生毫無趣味。
少女臉上染的粉色越來越豔,霧氣迷離的雙眼顯示著她已經醉了,然而依然清晰凌厲的棋路叫對面的少年迷惑不已,再下了幾步,少女嘻嘻地笑了起來:“你輸了。”青衣少年早知自己要輸,心中卻是對這少女的來路揣測了個遍,仍是不得其門。
後頭卻有個華衣少年走了出來,大笑道:“我不過去淨個手,千灝你怎麼居然又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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