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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轉過臉,忽然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也不過都是關在宮裡的可憐人罷了。”
獨孤晟哈哈一笑:“阿蘅是又想出宮去玩兒了吧?”
阿蘅垂下睫毛,想起定北候崔華辰,心中一陣一陣的厭倦湧起。
獨孤晟看到她臉上那樣明顯的倦色,心中一軟,親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聲道:“你只管去就是了,朕總是能護著你開開心心的。”
阿蘅轉過臉,眼圈居然一紅,從前心心念念期盼著的溫情,如今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親情失而復得,她幾乎淚水奪眶而出,強制忍住,勉強笑道:“哥哥只管記得今日的話便是了,將來可不許叫我傷心了。”
獨孤晟笑著將那銀壺收走:“朕一言九鼎,自然是的,天要黑了,你該回宮了,晚膳吃過沒?可不許空腹飲酒,跟著你的人呢?”
遠遠樹林裡蕉書忙忙地出了來,遠遠地施禮,獨孤晟站了起來,拍了拍她,看著阿蘅撿起玉笛,看了眼被他拿在手裡的銀壺,到底沒敢開口,帶著蕉書往露華宮那邊走去。
獨孤晟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心情好了些,轉過臉卻是吩咐安平道:“去查查今天貴妃欺負的是誰。”
安平連忙稟道:“之前奴婢問過了在場的宮人,聽說是貴妃娘娘走路時不慎撞到徐婕妤,徐婕妤錯滑到水池裡弄溼了裙子”
獨孤晟腳步頓了頓,眼睛眯了眯,臉上出現了陰霾:“徐婕妤不是從前皇后的人麼,去查查是不是背後挑撥接近了公主。”敢利用公主者,他一定叫她悔不當初。
安平道:“奴婢之前查過了,她位份太低,和公主從來沒有說話過,長公主應當是不認識她的,想必只是臨時起意。”
獨孤晟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大步走了回去,安平連忙道:“還是回順嬪那裡麼?”
獨孤晟搖頭道:“不,回御書房。”
那頭譚可容知道獨孤晟居然沒去順嬪那兒,吃了一驚,連忙又遣人打聽了一番,知道獨孤晟也沒去哪裡,只在御書房處理政事後便在英華殿歇息了,她才鬆了口氣,一邊又罵道:“順嬪這小妮子也根本攏不住皇上的心,真是個沒用的,虧我平日裡還處心積慮地替她創造機會。”
旁邊的鐘嬤嬤笑道:“皇上一心都撲在國事上,本就不是那種耽於美色的昏君,六宮裡得過皇上恩寵的人屈指可數,娘娘又是不一樣的,知道您受傷了,豈不是忙忙地又來看您了?叫我說句不該說的,您就不該推他走,皇上那是真正的從馬上得天下的開國之君,又不是外頭那些脂粉堆里長大的世家公子,如何會在意這傷口?”
譚可容臉上浮起了笑容,卻牽動臉上的傷口,噝的吸了口冷氣,心裡不覺也有些後悔,一邊道:“我還不是怕皇上到時候床笫之間不快了,將來反而不美,再說了,今天也不是最合適的日子,你不是給我算過日子了?還是先養好傷才是。”
鍾嬤嬤嘆氣道:“也真是邪門,按說皇上雖然時常忙於國事,但比其他宮妃,你已算是得恩寵最多的了,不該這麼久都沒有好訊息的不過孩子這東西,說容易也不容易,一年也就十二遭機會,全看緣法了。”
譚可容撇了撇嘴:“之前按你說的,順嬪看上去好生養,專門提拔了她起來,若是生下來了名正言順地記在我名下撫養,結果不也是一點訊息都沒有?依我說,開國三年來六宮無一人有孕,只怕還是那死鬼皇后動了手腳。”她滿臉陰霾,想起從前被崔皇后壓得死死的時候,更是心情糟糕起來。
鍾嬤嬤腹裡揣摩,沒準根子是在皇上身上,卻不敢非議皇上,低聲道:“如今皇后也薨了,繼皇后的人選,前朝也有人上了奏章,皇上卻只是留中不發,夫人前幾天傳了訊息來,沒準皇上也是想看著哪個妃子先有孩子,因此無論如何您還是要趕緊懷上才是妥當。”
譚可容心情更是煩躁,一頭道:“讓人好好查查食、水、藥、胭脂什麼的,看看會不會是被人動過手腳,崔皇后陰險狡詐,自己不得皇上寵愛,不知動了什麼手腳呢,如今獨孤家子息不旺,皇上都年過三十了,膝下尤虛,秦王也才十五歲,尚未納妃,我看這大寰的天下,還未穩固呢。”
鍾嬤嬤連忙打斷道:“娘娘慎言,小心讓人抓了把柄,說起食水這些,聽說皇上那邊也讓人仔細查過的,再說如今皇后都不在了,她從前尚宮局的那些人手,不全都被你清除打壓了,不該還有人能動手腳,太醫們也都給你把過脈,您玉體康健得很,加把勁,今年一定能給皇上生個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出來。”
譚可容嘆了口氣,從前覺得崔皇后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