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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錦萱和趙橫不用通傳,自己緩緩推開宮門。隨著宮門的開啟,一清雅女子傾身斜靠在護欄上,芊芊玉指輕撫琵琶,房簷的陰影淡淡的散在她的臉上,依稀可見清雅脫俗的面容。
此情此景古塘棲不由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琶行》: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灘。
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熟悉的聲音另南宮溪驀然抬起低垂的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真的是他!不是她在做夢!淚水瞬間浸溼了雙眼,一顆顆珍珠淚滑過如玉的面頰,於哥哥沒有忘了她。
趕忙抹去淚水,哽咽地放下琵琶,勉強的掛上笑容施施然行禮、“梓潼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梓潼,原作子童,古時皇上對皇后的稱號和皇后的自稱。
上前扶起柔弱美人,古塘棲的心中升起一絲憐惜,同為女人的她太瞭解這種神情代表著什麼,強顏歡笑、假裝堅強。
“溪兒,別哭了”
溫潤如玉的語氣更引得南宮溪剛剛止住的淚水滑落下來,難以置信地淚睛望向思念的那人。
“皇上,你剛剛叫梓潼什麼?”他叫她溪兒,八年了,他有八年沒這樣叫她了。她還記得當時他絕情的面容,他說‘皇后,你不要佔著是皇后就可以胡作非為!’,她胡作非為?她才是受害者!難道只有湘妃的孩子沒了嗎?她的也沒了,可他卻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卻連問也不問她是否真有這樣做過,直接定了她的罪讓她禁足,這麼多個歲月,這華麗的鳳儀宮卻成了她囚禁的監獄。她想恨他,可是她恨不了,他是她認定的夫,是她的於哥哥她是多麼期望他的到來,多少個夜裡她夢見他,可醒來後的現實卻生生的粉碎了她的夢,也碎了她的心、支離破碎。
“溪兒,朕叫你溪兒。”肯定地說道,她不願看到同為女人的她如此傷心,軒轅辰於,算她倒黴、上輩子欠了他的,他欠下的債犯下了錯都讓她一一面對。
無奈地暗自嘆息,自古後宮多情愁。“溪兒,別哭了,再哭下去朕都要被淹死了。”
撲哧一聲,南宮溪破涕為笑,沒想到於哥哥這麼幽默~
“溪兒笑起來真漂亮~”毫不掩飾地讚美,好一個嬌柔美人,讓人忍不住的想保護她,哪像那個冷舞,感覺全世界欠她錢似的~
“皇上”嬌羞地喚出聲,南宮溪如玉的臉上浮起紅雲~
執起南宮溪嬌柔的玉手走進屋子,屋中的古琴引起了她的注意。
前世她除了寫書,另一愛好便是彈琴,這古琴一看就是好琴,放開南宮溪的手快步走向古琴,熟練的撥了撥絃,音質不是一般的好,欣喜地坐到琴前執手就要彈奏,突然記起現在的情境,趕忙放下手歉意地對南宮溪笑笑,一臉尷尬。
“陛下,梓潼好久沒聽您彈琴了”滿懷期望地望向軒轅辰於,以前在東宮時常常在一起,他彈琴她彈琵琶,那是她最美好的一段時光。然而他即位以後,一切都變了。
“那今日朕就為溪兒彈上一曲,溪兒可介意同朕合奏一曲?”沒想到軒轅辰於也會彈琴,溫柔地望向南宮溪,再次把手放上古琴,一首《高山流水》便徐徐的從古琴上傳出。
來不及欣喜的南宮溪震驚的說不出話,她真的很感動,斂去眼中又欲落下的淚,拿起琵琶隨著悠揚的琴聲緩緩而起~
鳳儀宮外,一聲墨綠衣衫的男子站在宮門下聽著屋內緩緩傳出的音樂失了神,琴聲時而激盪時而哀婉,另聽者的心情也隨之波動。
是誰在彈琴?竟與溪兒的琵琶相奏的如此天衣無縫。
終於,最後一個音階結束,男子舉手正欲推開門卻被突然跑出來的趙橫攔下。
略微不悅地皺起好看的眉,看向攔住他的人,趙橫?!莫非是皇上?
“南宮丞相,皇上正在裡面,容雜家通報一聲。”恭敬地對墨綠衣衫的男子說道,趙橫暗自抹汗,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得罪南宮澤
沉默地等待著通報的南宮澤摸著手上的玉石扳指目露寒光、一臉陰鬱,‘軒轅辰於,你不是答應我在大事未成之前絕不會接近溪兒了嗎?莫非你又想害溪兒陷入鬥爭的漩渦之中?!你突然寵軒轅辰淨我沒意見,但招惹溪兒害溪兒受傷就不可原諒!要是你真敢讓溪兒置身風頭浪尖,我定不再幫你!今日,你最好給我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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