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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貴,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王亶望與郝碩沒有按戶部要求上呈預算帳目?這些,可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辭,根本就不足取信!”那潘洛宗突然又跳出來叫道。
“呵呵,真是好笑!方才潘大人指名道姓稱下官有罪的時候,可沒要求有什麼證據?怎麼現在又要證據了?難道您那裡還有兩套《大清律》不成?”何貴譏諷道。
“”
“何貴,事關兩省巡撫,非同小可,你確實得拿出證據證明你方才所說!”狠狠地瞪了一眼早已經是滿頭大汗地潘洛宗,阿桂又向何貴說道。
“哼,這有何難?各省送呈的預算帳目,除了江西的,新疆司都留有底案。只要派人一查便知!”何貴答道。
“沒有江西省的底案?”阿桂又問道。
“哼,江西各府縣送呈給郝
目有多少?我新疆司人員還不太多,沒那麼大的本事來,戶部其他各司也正是忙碌之時,也不好借人,可若是截留。又豈非真的誤了一省大事?所以,下官已經全部派人運回,僅留下了少量底案。不過,駁回江西預算的公文是先行發出,距今才短短數日,想來,那些帳目還未到安徽境內!”何貴答道。
“有少量底案雖然也可做為證據,可是。皇上,臣覺得還是立即派出快馬,看能不能將江西送呈地預算帳目追回來為好!”王傑也終於發話了。
“追,給朕追!”乾隆此時已經因為怒氣而站了起來,“朕倒要看看,他郝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拐著彎兒的違背朕的旨意!”
“何貴,朕剛才好像還聽你說,你還要參劾王亶望‘貪汙’之罪?難道,王亶望除了失職,並且誣陷朝廷命官之外,還有其他罪責未被眾人所知不成?”
匆匆派出御前侍衛去追回發還安徽的預算帳目,乾隆好不容易才又把心情平復下來。不過。他並沒有因為怒氣而失了清醒,依舊記得剛剛發生的每一件事,各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皇上英明。臣正是要參劾王亶望地貪汙之罪!不過,臣要參劾地,不是‘浙江巡撫’王亶望,而是‘甘肅布政使’王亶望!”何貴再次抱拳答道。
“甘肅?”乾隆地臉色突然變得陰沉無比,“你說,你要參劾王亶望在任甘肅布政使期間犯有貪汙之罪?”
“恐怕不僅是貪汙。說不定還有——欺君之罪!”
“”
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殿中的官員都被何貴這句話給刺激到了。欺君?不管這話是真地還是假的,何貴這都擺明了是想要王亶望去死啊!要知道,欺君可是罪犯大不敬,嚴重的甚至還要誅九族。在場地文武官員都有些想不明白,何貴這麼一個小小的郎中,怎麼會這麼兇狠?被人捅了一刀,就要反過來要人的性命。甚至是全族的腦袋?難道他不怕萬一扳不動王亶望。他自己就會得罪一個根本就無法對抗的對頭麼?二品要對付五品。就算相隔千里,也有的是辦法!
“瘋子!這何貴果然是個不能招的瘋子!”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小聲說了這麼一句。鬧哄哄乾清宮大殿居然就這麼安靜了下來。這個時候,眾人才又想起了何貴剛剛還沒來地時候,有人提起過何貴告翻曹文埴的事情,那一次就連都察院都集體倒了黴!而現在,歷史似乎又要重演!只是,被何貴參劾的,已經不再是三品的順天府尹,而是二品的巡撫,而且還是一次兩個!
“何貴,王亶望如何欺瞞朕?他又如何貪汙?你要是說不明白,朕要你的腦袋!”經過這一會兒,乾隆早已經坐了回去,就連面上的陰沉之色已經消逝得一乾二淨,七十多歲卻依舊圓潤的臉上,只有一副淡淡地瞭然之色,而且,他的話雖然說得狠,從語氣上卻一點兒也聽不出來。
“皇上,臣原本只是陝西朝邑縣的一介草民,幫著家中親戚做一些豆油生意。這一點,阿桂中堂與福康安福大人都可以為臣作證”
“奴才可以為證!”聽到何貴的話,阿桂、福康安兩人都向乾隆躬身說道,畢竟這些都是事實,只是做個證而已,兩人也沒有多想。不過,阿桂跟福康安兩人沒有料到,他們這一出面做證,居然又讓在場的許多人產生了一些不切實際的聯想:何貴能在一介草民之時便認識這當朝的兩大紅人,難道,他也是出身不凡,並不僅僅只是傳言中地商人出身?要不是上一次何貴告了都察院,順帶著把時任左都御使地王傑也給害了一把,恐怕就有不少人要想到兩人地關係了!畢竟,到現在為止,出身陝西的高官之中,只有王傑地地位最高,也只有跟王傑有些關係,才有較大的可能讓阿桂跟福康安以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