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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當著乾隆爺也是這模樣兒?那這位大人是”何貴一臉驚奇地看向在在座的諸人。
“說你小子沒見識!怎麼,連紀昀紀曉嵐的名字都沒聽過?”王七拍了拍何貴的肩膀,笑道。
“那就是紀曉嵐,紀大煙袋?”沒見識?哼,真當老子是鄉下來的呢?何貴的臉上還是一副驚奇的樣子,心裡卻在暗暗叫苦。這桌子上可擺著六七壺酒呢,這些傢伙一看就知道是酒鬼級,不容易對付,他的酒量不行,不轉移一下這幫人的注意力,待會兒怎麼去找豐升額?
“除了紀大人,誰還有這麼能吃?”又一名武官笑道:“你說也怪!紀大人算得上是文人中的文人,居然比咱們這些武官還能吃肉!一頓沒個兩三斤還不行!你說也是,他也不嫌膩!”
“你們懂什麼?這叫異人異行!”王七笑道。
“對,就是異人異行!來,咱別管別人,大家幹!”
又是喝酒,吃菜!
“對了,何兄弟,聽說你有些發財的點子,當年在陝西小露一手,就賺了不少。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給咱們兄弟透露那麼一絲半毫的啊?”
“啊?”
“什麼啊不啊的?我說何兄弟,不不不,是何師傅!我一看你就是個痛快人兒,”坐在何貴對面的一個武官眯縫著眼兒看著他,“咱們兄弟雖然比不上豐都統那麼位高權重,可也不是忘本的人。您要是真有法子,就指點一二,咱們兄弟還能忘了您的恩情不成?”
“就是就是,何師傅,不,只要您答應指點咱們,您就是咱們親師傅”
“這個”看著這群眼睜睜瞪著自己的傢伙,何貴不知怎麼的,竟然開始想到:“不知道能不能讓他們去揍隆克那混帳玩意兒一頓!”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先唱戲
你這劉羅鍋子,怎麼點了這麼一出?”
何貴來了。可除了把他帶進府的王七,以及那一桌子的低階武官,也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些。誰叫那只是個平頭小老百姓呢?整個宴席上,恐怕就是他的地位最低了。就是福康安府裡隨便的一個使喚奴才,走在街上也比他有派的多。就更加不要說在首席上的那一干高官了。
“我愛看這戲,不成啊?”
側院的一邊兒搭了戲臺子,由那些來賓點戲唱。不過,聽到戲臺上傳下來的戲詞兒之後,正在悶頭啃肘子的紀曉嵐卻立即抬起了腦袋,埋怨起坐在他旁邊的人來。
劉墉,人稱“劉羅鍋”。倒不是說他真的長了個羅鍋子,而是因為他的背彎得有些厲害!所以才得了這麼個稱呼。
“你喜歡聽?得了吧,你要是真喜歡聽,我看你還是去大柵欄兒聽聽《包公案》算了!這《施公案》有什麼呀?”紀曉嵐不屑道。(施公案是嘉慶年間才逐漸出現的段子,本書將其提前)
“呵,好你個紀曉嵐,你敢說康熙爺御口親封的‘天下第一清官’沒什麼?”劉墉揚了揚稀疏的眉毛,道。
“我可沒說!你這羅鍋子,少給我繞!”紀曉嵐舉著一雙沾滿油膩的大手,從鼻孔裡哼了哼。
“我說曉嵐,你跟祟如這是犯的哪一齣?”看到紀曉嵐跟劉墉對了起來,阿桂在旁邊笑問道。
“就是啊,紀大人,你怎麼突然刺弄起咱們劉大人了?”身為主家,福康安的二哥福隆安也陪在首席,看到紀曉嵐似乎要跟劉墉對掐,也笑著問道。
辦一次宴,就請來了阿桂、紀曉嵐還有劉墉這些人。不得不說,福康安一家確實是有面子。要知道,阿桂入值軍機處,平時有那麼多的國家大事要處理,紀曉嵐也正在忙著編纂《四庫全書》,成天忙得連家都回不去,劉墉就更不要說了,三月的時候才剛守孝完從山東老家回來,重新當官沒幾個月,平時根本就不參加什麼迎來送住的宴會之類,這次居然也來了。
“我就是看不過他這副清官嘴臉!”紀曉嵐瞪著劉墉,答道。
“少來!不就是搶了你一副董其昌(明代書畫家)的書法嗎?有什麼了不起?小肚雞腸的!你成天呆在四庫館,就算買去又有什麼用?難道還能有空看?再者說了,四庫館每天都有珍跡孤本送來,你紀某人過足了眼癮,跟我爭一個董其昌,有什麼意味兒?”聽了紀曉嵐的話,劉墉也毫不客氣地揭發出了對方的內心想法。
“呵呵,你們這兩個傢伙!”
聽完兩人的爭執,阿桂跟福隆安搖頭笑笑,也就不在說什麼了。文人之爭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董其昌的書畫,我府上倒正有那麼一兩幅,如果紀大人喜歡,改天我給您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