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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了。到現在為止,他是唯一的一個來看過何貴的人。
“我的傷怎怎麼樣?”何貴整個身子都埋在牢房裡的草窩上,連臉都埋了進去,只是傳出了聲音。
“郎中說了,得得好生養著。不能再受刑了。要不然,就就殘了!”劉河東的聲音有些哽咽,“大掌櫃,你就別再硬撐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啊!衙門是鐵了心地要整你,你何苦跟他們硬碰硬啊!”
“老劉”何貴的聲音很虛弱。
“大掌櫃,你有什麼話?”劉河東急忙靠過去,低下頭湊近了問道。
“幫我找個訟師!”
“訟師?大掌櫃,你,你想幹什麼?”劉河東猛得一抬頭,語音裡已經微微帶上了點兒哭腔,“不能再硬來了啊!你要是再這樣,非得死在那順天府大堂不可啊!”
“哼,人家逼我去拼命,我自然不能太讓人失望。不過,鬧嘛,自然得鬧場大的。那樣,就算嬴不了,也能扒那曹文埴幾層皮下來。你要是我的朋友,就幫我去找!”何貴每說一句,都得喘息上好一陣兒,但他的語氣卻無比的堅定:“記著,讓讓他立即就來!別耽誤了時間!”
“大掌櫃,你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你呀?”劉河東有些手足無措,“叫了訟師又有什麼用?是那順天府尹要治你,訟師再能耐,也不管用啊!”
“幫我去找!”何貴低聲吼道。
“大掌櫃。我求求你了,別再這麼硬氣了!這樣不成啊!”劉河東苦聲叫道。
“你到底幫不幫我去找?”何貴的聲音摻上了一絲怒氣。
“你行,行,行!我幫,我幫成了吧!可是,就算我去幫你找,恐怕也沒人敢來啊!”劉河東搖頭答道。
“我只是問,問幾個問題。不是想讓他跟我過堂!你,你讓他們不用擔心!”何貴喘息著說道。
“這這也不行啊。大掌櫃,我不能害你!咱們只是小老百姓,跟官府硬對著幹,是要倒大黴的啊!你現在都被打成這樣了,我,我”劉河東臉色戚苦,一個勁兒的搖手,就是不答應。
“是我朋友,幫我!不是就走!”何貴的聲音很低沉,但語氣卻絲毫不容拒絕。
“大掌櫃!”
“要麼,幫我!要麼,到順天府大堂幫幫我收屍!”何貴的聲音愈發低沉。
“你,你唉!!”劉河東拿手連連指著何貴,但最終卻只能長嘆一口氣,站起來向外走去。
“你幫我一次,無論我能不能渡過這一劫,都必定還你一場富貴!”
劉河東走了,何貴知道他是幫自己找人去了,在這個時候,這是唯一一個願意幫助自己的人。他不能不感動,也不能不記住這次的恩惠。他轉不過頭去看一看這位朋友,只能在心底暗暗發誓。
古代辦案,人人都知道有個“三法司”。那什麼是三法司?在清代,“三法司”其實是指的三個衙門的總稱,這就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這中間,刑部為主管全國刑罰政令及稽核刑名的機構,都察院則是負責稽察監督,而大理寺卻是執掌重大案件的最後審理和複核。
所謂“大理”,與雲南的那個大理城的“大理”可不是同一個意思,代表意義也完全的不同。大理之意:古謂掌刑曰土,又曰理。漢景帝加大字,取天官貴人之牢曰大理之義。這也就是說,一般情況下,大理寺所審理的,就是犯罪的官員及貴族。
清代,大理寺設大理寺卿一人,主管全部事務;左右少卿各一人,掌左、右寺務;少卿之下,還設有寺丞、評事、經承等官。
乾隆四十二年,大理寺卿名叫王昶。
這年頭,能做官的都是名人,就算不是名人,做了官,尤其是大官之後也會成為名人!而能入到皇帝法眼之內的,又必定會成為名人中的名人。
王昶,字德甫,號述庵,又號蘭泉,朱家角人。乾隆十九年中進士,歸入選班。二十二年皇帝南巡,王昶獲召試第一,授內閣中書,協辦侍讀,入軍機處,後又升遷為刑部郎中。乾隆三十三年,王昶因“言兩淮鹽運提引事不密”而被罷職。但是,因為受大學士阿桂器重,王昶得以隨其行走軍營九年。因戰功卓著,被乾隆嘉獎,又覆被提升為鴻臚寺卿,賞戴花翎,在軍機處行走。不久又升為大理寺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乾隆稱其為“人才難得”!
不過,王昶沒有想到,自己這位皇上口中難得的人才也會遇到這麼一條大難題。
就在今天清晨,大理寺門口就被人擺上了一封信,準確的說,那是一份狀紙。要知道,大理寺是專管官員犯案的刑獄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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