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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向何貴問道。
“得罪得罪。上峰有令,何某也是沒有辦法啊!誰叫咱是在人家手下混飯吃呢。總得有點兒表現吧?你說是不是,錢大人?”何貴反問道。
“是啊,這話不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錢灃直起身子,笑道。
“何某可沒拿什麼人的錢。錢大人你可別誤會!”何貴連連擺手道。
“何大人現在雖然沒拿,可只要這回跟緊了錢灃,以後自然也不會有缺!”錢灃淡淡地說道。
“錢大人這是諷刺何某了?呵呵,這人吶,就是不能把話說明白!”何貴盯著錢灃看了一會兒,看得對方面色越來越冷,突得卻笑了起來,“錢大人不想讓我跟著,不就是怕我壞你的事兒嗎?可是,和中堂卻只對我說過讓我跟著你,沒說過什麼別的東西呀!”
“嗯?”
錢灃一愣!
“嘿嘿!”
小順樂了。
“多大點兒屁孩子?知道大人說什麼,你就笑?吃飽沒有?沒有的話就再問外面櫃上要!”看小順已經把那盤五花肉舔得乾乾淨淨,何貴笑罵了一聲,又道:“別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六品主事,身家卻比你們爺這個五品御使強上百倍。放膽吃,不用擔心吃窮我!”
“這可是您說地。我可不客氣了!”小順興奮道。
“能吃多少你就要多少!”何貴微笑道。
“好咧!”小順怪叫一聲,跳起來就往屋外跑去,接著,外面就響起了這小子囂張的叫聲:“掌櫃的,還有肉沒?再拿幾斤弄來小爺要打包!”
“你們家小順真會過日子!”白吃白喝,居然還要打包?何貴聽到小順的聲音,苦笑著對錢灃說道。
“這孩子從小跟著我,沒過過什麼好日子!”錢灃向外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又把目光對準了何貴:“何大人,你剛才那話,錢某還是有些不明白。難
就不怕和中堂到時怪罪於你?”
“怕!不過,就算我想攔你,攔得住嗎?你可是五品的御使,我呢?只是個六品的主事!職責不同,權力也不同。”何貴搖頭道。
“那又怎麼樣?你是和中堂的使者。和中堂也是欽差!”錢灃說道。
“那些都跟我無關。反正,我的馬慢!雖然到最後能跟上你,可我地騎術太差嘿嘿,你錢大人本事如果夠強,自然會輕輕鬆鬆的把事情查個清楚,然後走人。我再趕過去,也是於事無補啊!”何貴笑笑,很隨意地說道。
“你真打算這麼做?”聽到這話,錢灃眼睛一亮,急忙湊前追問道。
“嘿嘿,說著玩兒的!”
“你”
“呵呵,別生氣別生氣!錢大人,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風度。咱們可是當官地,要有相應的度量!而且,你們一路光顧著自己跑得歡,卻讓我跟在後面沒撈著休息,這才小小開個玩笑,你總不能就怪我吧?”看到錢灃臉色突變地模樣,何貴嘻嘻笑道。
“如果何大人只是開個玩笑,錢某自然無話可說。可是如果何大人不是開玩笑呢?”錢灃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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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我可就不清楚了!”何貴眨了一下眼睛,笑道。
“聽說何大人以前在順天府受過不小的委屈,險些命喪大堂。難道你就不恨那些殘民以逞的貪官、惡官?”何貴這一張一馳的話,已經讓錢有些糊塗了,他根本就沒法斷定何貴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到底是想“放過”自己,還是堅決執行上面的命令。無奈之下,只有以言語試探。
“嘖嘖嘖,錢大人,你不說這話還好,可是,你說了這話,何某的心情就不怎麼樣了!”何貴抿了抿嘴唇,漸漸收斂了笑容,臉上代之而起的是一層陰鬱。
“錢某得罪!”錢灃先是一怔,接著明白過來自己是揭了何貴的瘡疤,只得抱歉。
“得不得罪的無所謂,而且錢大人說的也不錯。我這個人呢,是恨那些貪官、惡官。但是”何貴盯著錢灃的眼睛,“錢大人並不知道,對那些安貧樂道的所謂清官,我同樣看不上,尤其是對那些都察院的清官們!”
“何大人,人人都知道你是怨恨都察院。可是,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這麼做不好吧?”錢灃不悅道。
“打翻一船人?呵呵,那艘船到底是怎麼翻的,錢大人身在其中,理應比何某更加清楚才對!反正,我何貴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也不怕鬼叫門!”又別有意味地看了錢灃一眼,何貴向窗外瞧了瞧,又起身道:“天色晚了,錢大人,還是早點兒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得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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