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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就是這弄豆腐和泡豆芽的辦法。”
“那有什麼好改的?”
“為什麼不能改?這辦法改一下,好處可多咧!”何貴說道。
“能有什麼好處?”何守財微笑著反問了一句,“這滿天下的人,都是跟咱們用同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辦法做的豆腐,有啥好改的?還有那泡豆芽,那也沒啥改的呀,總不成這豆芽還能用別的東西泡出來?”
“不對不對不對”何貴再次搖頭,“大豆渾身是寶,一道道下來,不光是能做豆腐。而且,豆芽和豆腐人人都會做,沒有什麼稀奇的。咱們不如用它做另外的東西,那才能賺的更多!”
“做另外的東西?難道用豆子磨麵粉?唉,這還真難說,說不定豆粉真就能賣個好價錢也不一定!”何守財有些戲謔地笑道。
“不是!”何貴一揮手,斬釘截鐵!他最煩別人在他面前提麵粉了,哪怕他現在十分喜歡吃那東西。
“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何守財笑呵呵地擺了擺手,又正色地:“我說何貴呀,我知道你聰明,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想這些歪七八糟的東西啊?”
“我怎麼歪七八糟了?”何貴鬱悶無比,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可是大大的教訓吶!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絕對要經過細緻的考察和全面的考慮才行,要不然,恐怕又要遭人笑話了。不過,這一回的主意是他經過長時間思考才想出來的,絕不能再讓人看扁。
“榨油!榨豆油!我覺得咱們可以用大豆榨油賣!”
看著何守財好像又要規勸自己,何貴終於不得不丟擲了自己的主意,看來這賣關子的事情在何家是萬萬做不得的。
“榨油?”這就是發財的點子?何守財擰著眉頭,看著何貴那期望的眼神良久,終於丟擲了一句——“咱不會!”(清代晚期陝西才有大量的豆油、豆餅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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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榨油!大豆榨完油之後,剩下的就是豆餅,豆餅是什麼?我告訴你們,豆餅也還能做豆腐!而且,我還覺得,咱們不能光是做豆腐,咱們還應該把豆腐再進行更深層次的加工比如說豆腐乾、豆腐皮之類,這都行嘛!”
何貴這一次的主意可不是第一次那樣只是臨時起意就說了出來,而是經過長達數個月的深思熟慮才提出的。雖說何守財並沒怎麼動心,但耐不住何貴這巨大的熱情跟使勁兒的攛掇,終於還是把何貴的想法上報給了何家真正的主人,何老太爺。
“豆腐乾?嗯,那可是好東西啊!當年金聖嘆因為‘哭廟案’受到了牽聯,被判斬首,臨刑之時,劊子手正要動手,他卻突然大喊且慢,說有話要對兒子說,兒子跑到他跟前,結果,他竟用耳語悄悄說:‘豆腐乾與蝦仁一起細嚼,有火腿味。’可謂是至死不忘!此事雖屬戲說,然以金聖嘆嘻笑怒罵之脾性,恐怕十有**卻是真事兒。唉,此事雖然可悲,但豆腐乾之美味,由此可見一般!”
閒來無事,楊勖紳這老舉人正陪著何老太爺在堂屋嘮嗑,聽到何貴這一番話,居然開口就來了一段典故。
“這老傢伙倒是懂事,不枉是老子把他請來的!”楊勖紳這話雖然說的是什麼金聖嘆,沒有把意思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可任誰也聽得出來這裡面的偏幫之意,何貴更是高興,這楊老頭總算還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可咱們沒人會榨油啊!而且,真要榨油的話,就得有油坊,這得好大的一筆錢投進去啊!”何守財有點兒擔心。
“何貴,豆餅真能制豆腐?你這是聽誰說的?”何老太爺“咂巴咂巴”地吸著旱菸袋,臉色很是鄭重地問道。
“前幾年有一次我進縣城,偶爾聽人講起過。不會假的!”何貴自然想好了說辭,只是這話的說服力可能有點兒問題。畢竟,道聽途說的可信度一向都不怎麼高,可在其他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從小窮得叮噹響,沒怎麼見過世面的瘌漢,只是這大半年才開始走點兒正道,除了道聽途說,又怎麼可能有其他的資訊來路呢?
“這豆餅能不能制豆腐老夫不知,可是,老夫卻知道,這大豆麼,卻可以製成醬油,這是絕對不會錯的!”楊老頭在旁邊又突然冒出了一句。
“作醬油?”何老太爺又使勁“咂巴”起來。
“榨油之後,能用剩下的豆餅做豆腐,那是因為油跟豆腐用的是大豆裡不一樣的東西那這制醬油,是不是也可以用豆餅呢?”何貴腦子一轉,突然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爹,您看?”何貴和楊勖紳輪番上陣,何守財終於有些心動了。近幾年,給何進吉那幫小子請先生可是花出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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