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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被老一輩,尤其是何老太爺和他賦予了很高的期望,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捨得花那麼多的錢去請先生。本來,一連好幾年,何進吉這幾個孩子都沒能考中秀才,他們沒讀過書,還以為是何進吉等人的資質不夠或者是功夫不到,可現在聽這老舉人的意思,問題竟然是出在那個王德仁的身上,他當然急了,自然是開口就問。
“哼,這讀書哪能讀死書,光背得滾瓜爛熟又能有個屁用?要活,活,活!做學問,不活不行!考試的時候,哪有人會讓你去默寫背誦?身為西席,不光是要教學生認字讀書,還要根據考試的情況,多給學生出題,讓他們去寫、去做,這樣才行。要不然,整天只是背書,等到了考場之上,考師出了試題,這學生恐怕一下子就要蒙啦!”楊老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連連拍著手心說道。
“我就說嘛,那王德仁根本就是在矇事兒!我看他根本就是怕進吉、進寶他們出息了,中了秀才,到時候他這個秀才先生就會沒了飯碗,所以才故意不好好地教!哼,還每年二十兩,我怕他連二兩都不值!”何守富氣哼哼地說道。他心疼啊!那個王德仁請了好幾年了,他們家也差不多花了有小二百兩銀子,這是多大一筆錢吶?
“唉,是我這老頭子不懂事啊,”何老太爺垂頭嘆氣,連連搖頭,顯然是在為自己耽誤了孫子的前途和那些被王德仁賺去的銀子感到虧心。
“爹,這怎麼能怪您?王先生是我們兄弟倆請來的,這要怪,也應該怪我們才對”看到老子自責,何守財跟何守富哥倆趕緊湊上去安慰道。
“呵呵,老太爺,您何必自責呢?這事兒不怪咱們任何人,要怪,我看就只能怪那個王德仁。那傢伙是中過秀才的,難道還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剛才二爺不說了嗎?那王德仁是怕孫少爺他們中了秀才。您想想,他王德仁多大了?咱們孫少爺又才多大點兒?到時大家都是秀才,肯定是咱們孫少爺壓過他一頭,他不僅害怕咱們不讓他教書,還怕丟了臉子。所以啊,他才故意不盡心教書,盡知道想方設法的糊弄咱!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何貴也是請回舉人先生的功臣,自然有份兒列席此次會議,此時見到何家三爺子在那裡相互攬責任,心裡頭雖然不以為然,可還是出言撫慰了起來。
“對對對,爹,我看就是何貴說的這樣,都是那王德仁糊弄咱莊稼人,進吉他們中不了秀才,壓根兒就不是咱的事兒!咱們又不懂書本兒,您說是不?”何貴說完,何守富也急忙附合道。
“不許胡說,王先生也在咱們家教了好幾年了,平日裡也沒少為進吉他們兄弟幾個費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事兒,又哪能光怪人家?咱莊稼人雖然不懂什麼,可也不能失了忠厚!”何老太爺看了一眼何守富,有些不滿地說道。
“好!東家這話得好!就憑這句話,我楊某人口服心服!”何老太爺話音剛落,楊老頭突然拍著大腿,大聲插了進來。
“楊先生,您這是?”
何守財望著這老舉子,這讀書人咋都那麼多怪毛病呢?我爹正教訓我兄弟呢,你插進來冒上一句叫個啥意思?
“東家,楊某佩服啊!”沒看到何氏兄弟疑問的眼神,楊老頭就已經站了起來,朝何老太爺又是一拱手。
“唉呀,楊先生,您這是幹什麼?咱可當不起啊”
被楊勖紳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何家父子仨都嚇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這可是舉人,在他們鄉下人的眼裡,那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讓文曲星朝自己拱手,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折壽的。
“就是這句:不能失了忠厚,”楊老頭並沒有在意何家父子的驚恐,而是倒揹著手,自顧自地咂摸著何老太爺剛才的那句話,“這就是忠厚傳家啊。難怪何氏一門能從一普通莊戶而到今日之境!東家,憑您這句話,我楊某人保證,兩年之內,至少給您一個秀才!十年之內,我一定給您一個舉人之材!”
“啥?舉人?”這個承諾可是太大了,何家仨父子頓時有些眩暈的感覺。
“楊先生,您您可不能亂誇海口啊!”老小子你就算想演戲也得有個譜才行啊!何貴有些不爽地看著楊勖紳這老頭,舉人很了不起嗎?就算了不起,吹牛也不能這麼不打草稿啊!
“誰說老夫誇海口了?三十年前,若非未曾記得這‘忠厚’二字,皇榜之上恐怕就已經有我楊某人的名字了。我還會落到今日的境地?”老舉子仰著頭,鼻孔朝天,氣焰狂漲,一時之間,竟有些囂張不可一世之感!
正文 第十三章 教書的跟打工的
楊勖紳這老頭的話放得不小,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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