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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兄弟。槐樹屯怎麼走?”
牛四根正愉悅地聽著那擠蝨子地清脆響聲,卻覺得眼前突然一暗,眯眼看了看,原來是幾個人圍在了樹蔭邊兒上,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往南走三里!”
牛四根也不管來人是誰,隨口答完,就又摸出來一個蝨子。這回沒有再擠死,而是直接用手捏著放到了嘴裡一咬
“謝了!”
那幾個人看到他這模樣,一個個都搖了搖頭,卻還是道了一聲謝。接著就轉身向南找那槐樹屯去了。牛四根還是躺著,轉過臉看了看幾人的背影。竟也有樣學樣地,學著那幾個人先前的樣子搖起了頭:
“大熱天的,不找個地方納涼,還非得頂著太陽找啥槐樹屯,真是苦命人啊!”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那幾個人裡還真有耳朵尖的,這話才剛說完,其中一個大概二十六七歲地青年人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竟又帶著另外幾個轉道回來了,然後,重又擠在了這蓬柳樹蔭裡,逮著他問了起來:
“兄弟,再問你個事兒。你對這槐樹屯熟不熟?”
“我就是槐樹屯的,你說熟不熟?”牛四根從嘴裡抽出剛剛咬死的蝨子,斜看了一眼那青年人,反問道。
“哦?這感情好”青年人稍怔了一下,接著又笑了起來,“那你知不知道槐樹屯裡最窮是哪一家?”
“這還用問?”牛四根話沒說完,就起了警覺,一臉驚奇地望向了幾個人:“我說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兒?人都是打聽最富最有錢的,日子過得最好的,哪有你們這樣反而打聽最窮人家的?想幹嘛呀?”
“問你話就說,哪來這麼多廢話?”另一個年紀大一些的人出言斥道。這人長相比較和善,很能給人些親近之感,可沒想到脾氣卻不怎麼樣。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老子我還不說了!你又怎麼樣?”牛四根上了脾氣,跟那人瞪了一下,竟那麼把胳膊往腦袋下面一枕,閉上眼睛睡了。
“大膽”
“你耍什麼脾氣?不說話別人就不知道你還在喘氣了?”青年人逮著那人斥責了一句,又看了看天下的太陽,然後,招呼著其他人一起坐下,他更是直接坐在了牛四根身旁,“兄弟,貴姓大名?”
“牛四根兒!”這青年人還不錯!牛四根雖然閉著眼睛,卻也知道剛剛這青年人幫自己出了一口氣,所以回答得也還爽快。
“呵呵,這名字不錯啊!”
“什麼不錯?四根兒,死根兒牛根兒都死了,連個想頭都沒了!”牛四根兒哼哼著答道,不過,他這話卻是逗得眾人一笑。
“牛四根兒一頭牛有四條根兒,這還不好?那你還想要幾條啊?”幾個人裡面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最大地笑道。
“四條根兒?嘿嘿,還有這說法?”聽到這話,牛四根兒一下子坐了起來,逮著剛剛這人說道:“屯裡那幫傢伙可都說我是‘死根兒’!”
“那些人懂什
們這位林先生可是大學問人,中過進士的!”青年人貴笑道。還沒到婚期,他這回算是趁空到蘭考縣辦事。身邊也沒多帶人,只有林適中、周政宣兩個,還有蘭考縣令齊義元陪同。
“進士?”牛四根兒先是一驚,接著上下打量了打量林適中,卻又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了下去。“那些進士老爺那可都是文曲星下凡,會跑我們這窮地方來?”
“我們說的可是真話!”一直躲在何貴等人後面的齊義元說道。這裡可是他地轄區,何貴這幾個人可都是他地頂頭上司。如果讓人給得罪了,最後還不是他吃癟?
“誰管你們真真假假地?還是趕快走你們的吧,我還得睡我地覺!”牛四根兒眼睛又是一閉,揮揮手說道。
“讓我們走也行。不過兄弟你得先給我們說說槐樹屯哪戶人家最窮,也省得我們到了地方還得再到處打聽!”何貴又笑著說道。
“還找什麼呀?整個蘭考縣,就是我們槐樹頓最窮。你到時候隨便找一家。都差不了!”牛四根兒哼哼著答道。
“呵呵,再窮也有不一樣的。我們就找最窮的那戶!”何貴答道。
“你們這些人還真是怪了!算了,也懶得跟你們磨悠!我,啊,看清了沒?我就是槐樹屯最窮的那戶!”牛四根兒睜開眼盯著何貴看了幾下,又搖了搖頭,然後,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你?”
“怎麼了?你們不信?”看著何貴等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