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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永琰的另一位師傅朱圭卻不是等閒角色。這位朱大人德操非常好。卻也非常精明。在被外派為官之前就早早地為永琰定好了各種修身養德、韜光養晦的策略,以博得乾隆的好感。而因為乾隆曾經在登基的時候說過,自己絕不會比祖父康熙在位更久,如今又已經是乾隆五十七年,所以。這位朱大人又通知自己的學生。告訴他如今各地民生多艱。而朝中阿桂諸人老朽,已不可用。福康安等人三代勳戚,且自恃功高,恐不好使,所以,要他多引“一二能者”入己之門,不管到時候是不是他接位,也免得無可用之人!
於是,就這樣,未來的嘉慶皇帝開始秘密物色自己地班底。而何貴這麼一個屢立大功,曾經在開封蘭考縣跟他有過接觸,又偏偏被閒置起來的人很快就入了他的法眼。只是憚於何貴的“和黨”身份,所以,便有了孫士毅地和府一行。
而孫士毅的收穫對嘉慶來說也不算小。既然和不打算向乾隆請求啟用何貴,他正好可以暗地裡示好。於是,透過王爾烈的口,讓孫士毅時不時的以“舊交”地名義給何貴寫幾封信,送點兒東西他希望籍由這種“送溫暖”地行動,先行籠絡住何貴的心。而同樣的,正手握大權的和和中堂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又被嘉慶在他腦袋上添上了一頂“嫉賢妒能”的帽子。
乾隆五十八年,夏!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去,永不回還。何貴在邑莊已經呆了一年半多、將近兩年的時間。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足以讓人忘記許多的東西。最起碼,邑莊地許多人對他這位曾經的大人物已經非常地習慣了。加上何貴從來不擺架子,人們已經漸漸的將他當作平等的人物來看待。甚至於,失去了對他曾經的顯赫身份地畏懼之心之後,某些人還敢對他發脾氣了。
比如,何守財何守富兄弟倆就對他老是鼓搗那什麼蒸汽機,對其他地事情絲毫也不上心的表現感到特別地不感冒。何守富還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發過牢騷,要他在何家的經營方面出點兒主意或者搭把手,而在看到他不為所動之後,何守富甚至還表示要吞併他的那幾成股份,以此來顯示威脅。不過,何守富這些人的表現只能算是比較平常的,對何貴最不敬,或者說是對他的不滿表現的最突出的,還是要屬當初送過他一頓鞋底子的方家家主,也就是方小栓的爺爺方大梁了。
不可否認的,邑莊的老百姓相對而言都是比較樸實,雖然如今生活好了許多,可大家改變的依舊不多。不過,再樸實的人之中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小心眼兒。而方大梁就是邑莊公認的小心眼兒之一。
何貴剛剛回到邑莊的時候,方小栓就被何進喜拉著找上了門兒去,並且獲得了何貴的認可,成功成為了何貴的跟班兒。對此,原本方大梁是十分高興的。這位老爺子對方小栓寄予了厚望,希望他的這個大齡孫子能夠再接再勵,從何貴那裡弄點兒好東西回來,然後繼老何家之後,將老方家發展成為另一個陝西省數得著的大戶。最起碼,不能讓老何家像現在這樣把他們老方家落下這麼遠!
可是。何貴這兩年居然只在鼓搗蒸汽機,方小栓不僅沒有如方大梁所想的那樣學到經營的本領,本身反而還有陷進去地意思。據說這小子如今的手藝都不下於一般的老鐵匠了。於是,方老頭兒不樂意了。當然,如果何貴還在做官也就罷了,可何貴偏偏被閒置了兩年。就連朝邑縣每月按時遞送過來的邸報也早就停了。一介平民,他方老頭兒怕什麼?
就這樣,從乾隆五十八年春節開始,方老頭兒就開始積攢勇氣,並終於在半年之後。開始正面找上何貴!子帶成啥樣兒?”
人未到,聲先至!何貴正在跟一位白髮白袍的白鬚老者躲在院子裡老槐樹的樹蔭裡下棋,乍一聽到這中氣不足的聲音。還以為是哪裡的蚊子在叫,只是渾沒在意的隨便揮了揮手,便又凝神執黑下了一顆子兒。然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名白鬚老者卻似乎有些百無聊賴。隨手在他地棋子邊也下了一顆。又開口問道:
“何老三是說你的吧?”
“下棋下棋。下棋不語真君子!”何貴依舊全神貫注的看著棋盤,聽到這話依舊只是隨意地搖了搖頭。
“是觀棋不語真君子!”白鬚老者嘆了口氣,臉上開始顯現出痛苦的神色。
“都一樣!”何貴隨口答道。
“一樣什麼?跟你這等臭棋簍子連下十幾盤棋,實乃我一生最大之敗筆!”白鬚老者大聲說道。
“都一樣,這年頭誰沒個一兩次地敗筆?來來來,咱們接著下!”何貴面不改色,好像對方說的不是他一樣。
“何”何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