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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有什麼辦法?”李法曾搖頭苦笑,“制臺大人本就管著咱們十三行,皇上突然下旨重組,他老人家自然不高興。現在又突然闖過來,擺明了是怕自己被撇開,待會兒恐怕有的熱鬧嘍”
“早知道就不來了!”吳昭平哭喪著臉道。剛剛被何貴點名提到,可是把他嚇得不輕。因為商欠的事情萬一弄不好,輕則要傾家蕩產,重則可就要發配邊疆了。
“能不來嗎?咱們可都還欠著洋人的銀子呢!誰知道重組的時候這些大人會怎麼發落?”石中和看著這個同病相憐的同行,搖頭嘆道。
“我看二位仁兄不必著急。聖旨裡說得明白,這回是衝洋人來地還說咱們這些行商不爭氣,所以我看呀,這重組之後,十三行肯定會勢力大漲!要不然,又怎麼能對付得了那些洋人呢,你們是不是?”嚴啟昌雖然為了當行商花光了所有的銀子,但好在沒有欠債,而且行商這塊牌子在外面還是挺值錢的,他又是剛入行,正雄心勃勃,倒是沒覺得這重組的事情有多了不起。只要不把他從十三行裡給趕出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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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
一干人竊竊私語,等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坐定!不過,何貴此時已經被擠到了廳下左首第一個,原屬天寶行李法曾的坐位上!誰叫在場三個當官的裡面,就他官兒最小呢?偏偏這年頭客廳一般才在前面擺兩個座位!
“回大人,咱們剛剛說到‘商欠’!”盧有度站起身來躬身說道。
“對,就是商欠!行商入行往往要花費重金,甚至為了入行而傾盡家資,就像剛才提到了嚴啟昌嚴老闆(嚴啟昌:我招您了?生怕別人不知道我沒錢了咋的?),之後。大多數入行者便是資金匱乏,無法經營,不得已之下,就只好向那些洋夷借貸,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慣例!而這其中,就有許多人因為經營不善而欠帳,從而成為洋夷所掌控地傀儡。難以再行使行商之權!”孫士毅地表情略顯嚴肅:“有道是‘商得其人則市易平而夷情洽。商不得則負積而餉課虧’。朝廷選擇行商。
|有歇業者,準其聯保承充外,不得無故添設一商’,以此來鞏固十三行對貿易地壟斷權,使一般的商人無法問津。可是。如今看來,這條規矩似乎並沒有保證給大家帶來好處,所以,本撫與何大人商議,降低入行門檻,並取消入行所需鉅額花費,僅需由各地官府考察其無違法行徑便可,同時。增加行商數目。由現在的十一家,先行擴增到一百家”
“一百家?巡撫大人,您一下子就要擴大十倍?”萬源行地葉振承一下子站了起來:“這萬萬不可呀!”
“為何不可?葉老闆你有什麼意見?”何貴問道。
“藩臺大人。您與巡撫大人要降低入行門檻,這無可厚非,小人等也甚是歡迎。可是,就如巡撫大人所說,朝廷立行商,就是為了綏靖遐方,保證關稅收入。想我等自入行以來,也莫不盡心為朝廷效力。如您這一開口,一下子就把行商增加到了一百家,我們這些老行商豈不是要大大吃虧?而且,行商人數太多,爭利之事難免發生,也不利於朝廷管轄,若再有一二不法之徒從中”葉振承的面色顯得有些焦急,顯然是十分擔心。
“呵呵,以前十三行就沒出過不法之徒了?據本官所知,去年的時候,安徽茶商就向南海縣衙遞過稟貼,指控某位行商借權少付茶價,說這位行商用來稱茶地秤是舊地,可是稱銀地秤卻換了。用這樣的秤,稱出銀子,每百兩最初少一兩八,後來竟少了二兩五這件事,不知道葉老闆你知不知道?”何貴問道。
“這這只是少數!”葉振承小聲說道。那被告的行商就是在座中人,他可不願平白得罪同行!
“少數?按察使衙門裡的案卷,十之有一,都是散商與行商之間的爭執,在座諸位,除了嚴啟昌嚴老闆(嚴啟昌:怎麼又是我?),恐怕都有些案底在身這你又怎麼解釋?你總不能說那些散商都是錯的吧!”孫士毅淡淡地說道。
“小人”葉振承的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層細汗。行商雖然受到朝廷官府地壓榨,但也因為擁有許多特權,在與其他散商之間的交易之中使壞情況十分普遍,散商之中實他們逼破產還真有不少!就是他的萬源行也沒少幹過這種事兒,現在被孫士毅問起來,自然難免緊張。誰知道這位巡撫有沒有把自己做過的那些壞事兒給查出來?
“沒關係!有話就說,如果沒什麼意見了,就先坐下!有不同意見可以提,也可以留著,反正,今天只是商議,並非定論,就來一個‘求同存異’!”何貴笑道。
“嗯,何大人說的有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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