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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再捎帶上幾大池子可他沒有料到,事實很快就無情的擊碎了他的幻想。
自年初到任開始,一直過了三個月,除了有限的幾個官員贈送了一點兒並不能讓他滿意的禮物之外,廣東一省居然愣是沒人再向他送過一點兒東西。面對這種情況,蘇凌阿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旁敲側擊的不夠,便又假借“開會”的名義,召集廣東官員,差一點兒就擺明想要賄賂了,可是,這幫官員居然一個個裝傻充愣,態度好一點兒的顧左右而言他,差一點兒的,哼,居然躲到後面哼小曲兒去了。
對此,蘇凌阿自然怒不可遏,便找了幾個官員,諸如廣州知府張慎和等人,打算先從這幾人身上開幾刀,來一招殺雞儆猴。可是,他是找碴寫一份彈劾奏摺上去,可沒過多久,那份奏摺就被髮了回來,上面還附帶了斥責他的話語雖然這話說得不是很重,但也足以讓他感到難受了。最重要的是,他從這份奏摺上,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老是收不到賄賂的原因:何貴,這個他本以為應該是同夥的傢伙,居然在暗地裡跟他做對,使勁地壓制著那些官員,不許這些官員向他送錢。而等到他想找那些官員麻煩的時候,何貴又上表護持著這幫傢伙,讓他做無用功。
蘇凌阿聞知之後自然大怒。派人把何貴找到總督府,當面鑼,對面鼓地質問了一通。可是,何貴就像那廟裡的泥塑木雕,也不跟他爭,也不跟他吵,聽完話之後。抱抱拳就走了。就把他幹晾在那兒。
於是,從此以後,廣州城內,總督與巡撫的對立便開始了。
蘇凌阿自覺吃了大虧,仗著自己是總督。幾乎是開始逐個兒的檢點廣東官員。可總督是總督,主要在一個用眼的“督”,對一省政務,還不如何貴這個能夠動手的“撫”管用。何貴又在廣東跟孫士毅一起碰趴下過富勒渾這前任總督,威名赫赫,加上前些年累積下來的那些兇名,那些官員縱然被蘇凌阿擠兌的再狠,也不敢隨便犯事兒。而且蘇凌阿是刮官皮來的。是想擠他們地油水,何貴呢,在他們遇到麻煩事兒地時候卻會出面護著再加上兩者都是和黨的中堅人物,不見得誰就比誰差。這麼一來,那些官員自然是向著何貴多一點。雖然也有幾貪心的想靠著蘇凌阿刮刮地皮,可大環境不配合,蘇凌阿本就餓著呢。他們刮的地皮還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這種自己撈不到好處,還要得罪人地活計。又有誰願意常幹?再者,何貴整人的時候也不像蘇凌阿那樣只是誣陷,都是真憑實據,蘇凌阿想護也護不住,所以。有了幾起例子之後。廣東的官員除了那些個窮的實在沒人願意去找的,幾乎都附在了何貴的身後。基本上沒人去理會蘇凌阿了。
這種情況自然讓蘇凌阿十分不滿。可他自己只是單個兒,撼不動人家一夥子,只有轉變思想,走曲線戰略,又把目標定在了在越南大戰之中發了財回來的廣東水師身上。誰叫水師的許多將領都是海盜出身呢?像鄭流唐、李相清,以及被裹脅著投降地鄭一、梁保等人,哪一個身上沒有些案底子?所以,蘇凌阿找了幾個“苦主”,裝模作樣的擺出了一副要與民伸冤的架勢,把目標定在了這幾位身上。在他看來,這幾位的身家都應當豐厚無比,只要使勁兒榨幾下,自己這半年的“損失”就能全撈回來了。可是,他想的不少,卻忘了水師之中還有不少士兵也是鄭一這些人的海盜弟兄。和琳在地時候,待這些人不錯,這些人的家屬又都在岸上,自然不會鬧事兒,可和琳不在了,蘇凌阿又要來攪事兒,這幫人可就不會客氣了。再加上還有其他地士兵一起起鬨,結果,蘇凌阿險些激起水師譁變。要不是何貴聽到訊息到的早,蘇凌阿派來的那幾個親信就變成肉泥了。
就這樣,鬧來鬧去,蘇凌阿最後也明白了自己雖然是總督,卻沒有何貴在廣東呆得久,比不上人家在這裡的勢力,不管軍方還是官方,都是如此。所以,考慮了一番之後,便打算先放過軍政方面,仗著兩廣總督擁有管轄十三行的特權,先找那幫行商吃一頓飽地。可是,當他派人以稽查稅帳等名頭找到十三行地時候,才發現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他的人呢。各種帳本,幾大厚摞往總督府一撂,任他查。這麼一來,很快,他就發現了夾在裡面地一份兒小帳本。那是十三行董事局十幾名董事的分紅記錄,其中一份兒記錄說是送到了北京的某處地方那地方他也知道,入京的時候還住過一回,屬於和名下!
結果,十三行也不能查了。如果因為他找了十三行的麻煩而讓和的分紅受損,後果可就嚴重了。他再貪婪,也不敢跟和搶食吃。
於是,如此這般,蘇凌阿到了廣東半年之後,愣是沒撈到幾個錢。按幾個熟知情況的人所說的,比孫士毅在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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