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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臺大人忘了,咱們十三行的董事局可是有一位大股東,雖然他老人家並不出面,可每年的那一份兒從來都沒有少過。咱們”
“少找大牌撐門面!”何貴瞪了一眼說話地李成非,“大清國向來禁止海運。廣東雖然地處南疆,可你們就算能得到廣寧的煤田,又能將之從越南運來廣東,又能賺得了多少?你們真以為,有那位大股東幫著說上兩句話,就能一溜沿海運到北京了?做什麼清秋大夢呢?”
“大人,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嚴啟昌微笑著把身體朝何貴地方向斜了斜,“當年,咱大清國開了江浙閩粵四大海關,國中鬧饑荒之時,甚至還有人到呂宋販過大米如今雖只有廣州一個通商口岸,可誰又說咱們不能把船開到北京了?您又怎麼知道朝廷不會重新再開了海禁呢?”
“開海禁?”何貴看了看嚴啟昌,又看了看盧有度、李成非等行商的臉色,表情頓時就有些凝固了下來,“你們難道有什麼打算不成?”
“大人英明。我們那點兒小九九,根本就瞞不住,也沒打算瞞住您!”嚴啟昌瞧瞧四周,小聲說道。
“我大清富有天下,物產豐饒,無所不有,無所不包,開的哪門子海禁?”看著嚴啟昌一副渴求認同地神色,何貴卻面色一冷,“你們難道不知道,當今聖上最討厭地就是不守規矩地人。你們想要使手段促使朝廷開了海禁,難道就不怕到時掉了腦袋?”
“大人,不是小的們不守規矩,只是咱們再像現在這樣呆在岸上等別人來跟咱們交易,實在不合時宜啊!”盧有度說道。
“怎麼不合了?難道那些洋人這兩年購去地東西少了?還是你們的生意虧了?”何貴問道。
“都沒有。不過恐怕也快了!”李成非介面道。
“此話怎講?”何貴問道。
“回大人,小人祖父跟法國商人諾森羅交情不錯,以前還借過銀子給他。結果,前些日子諾森羅派人送給家祖幾樣東西,說是離別之禮,他這一次接了貨之後便要離開,以後可能好幾年都不會回來。家祖有些奇怪,就派人去問,才知道,諾森羅所在的法蘭西國如今國勢動盪,民心不穩,極有可能會發生動亂。如此一來,根本就無法再做生意。而法蘭西國又是歐羅巴最強大的國家,其國若亂,歐羅巴其他地方也必定不得安寧,如此一來,到時要走的,恐怕就不止一個諾森羅,恐怕許多洋商都要離開。可咱們十三行偏偏就是靠著跟洋商的交易賺錢的。如果那些洋商走了,咱們的收入必定要下降許多。如此一來,又如何向一百多位股東交待,向京城的那位董事交待?”李成非似乎有些急切地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李成非的話何貴能夠理解。十三行重組之後,管理經營的就是董事局,其餘的行商都只是股東,只管投資與分紅,一般不參予管理。
所以,如果分紅大幅下降,到時首先倒黴的就是嚴啟昌等董事局成員,他們必定要承受那其他**十位行商乃至和���┘佑杷�巧砩系木藪笱沽ΑD切┕啥��杏腥ㄓ惺頻牟簧伲�植徊渭庸芾砭���勻灰膊換嶗砘崾裁囪笊趟κ種�嗟睦磧傘K�裕���卸�戮值鬧釵徊畔胱糯穎鶇�躺弦恍┕�匆猿毆�唇��魷值奈;��踔粱掛饌枷氚旆ㄈ貿�⒅乜�=��鞫�叱鋈プ鏨�狻?墒牽�廡┤瞬⒉幻靼濁�∈歉鱸趺囪�褳�源螅�換嵴�劭詞瀾緄娜恕�
不過,諾森羅所說的,應該就是法國大革命了吧。
何貴也不理會嚴啟昌等人殷切的目光,一邊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著,一邊又扳著手指頭數了數。根據他的記憶,法國大革命應該是發生在公元1789年,換成年號紀年,也如果不出大的意外,西邊兒的法國人應該已經效法英國人,砍掉了路易十六與其王后的腦袋(路易十六掉腦袋是1792,,後,歐洲其他國家為了鎮壓革命,會組織聯軍入侵法國,而法國內部,羅伯斯庇爾、丹東、熱月黨人、霧月政變什麼的就會接連出現,直至那位世界級的英雄拿破崙橫空出世,率領法蘭西打得歐洲各國叫苦連天,屁股尿流,再到最後,威靈頓在滑鐵盧擊敗這位法蘭西皇帝整場亂局,將持續幾十年。
“看來還真的有點兒麻煩!”
“正是。大人,您一向看顧咱們十三行,怎麼著也得幫咱們想想辦法!”嚴啟昌看到何貴咂著嘴巴沉思,立即又開口求道。
“你們是怎麼打算的?”何貴問道。
“小的們想,先拿下了廣寧的煤田,然後就對股東們說花了大錢,再把洋商收手的事情宣揚出去,到時,逼的那些股東們去找路子,只要京城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