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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寫封信,就用你自己的口吻,勸一下何貴,別讓他再跟蘇凌阿鬧了,凡事稍讓著一些,這滿天下哪裡沒有收錢的官兒?何況廣東這羶腥之地?我呢,也寫信給蘇凌阿,讓了收斂一些,別再惹何貴生氣,你看如何?”和說道。
“這”孫士毅低下眉頭思考起來。和這樣的說法,也算是給足了何貴面子。讓人家蘇凌阿堂堂的總督別去惹何貴這巡撫生氣,這還有什麼說的?可關鍵是,孫士毅十分清楚地知道,何貴是絕不會同意蘇凌阿在廣東刮地皮的。
“怎麼,智冶兄以為不可?”和又問道。
“中堂大人”孫士毅知道和已經有些不耐了。可信是這麼容易就寫的嗎?滿天下哪裡沒有收錢的官兒?這話要是寫到信上,那可就是“不修德行”的證據。最後不管是落到和,或者是何貴手裡,反正都不會讓他安心。所以,使勁兒地攪了攪腦汁,孫士毅終於想到了一個自認為兩全其美的辦法:“中堂大人,孫某以為,此事光寫信給蘇凌阿蘇大人就行了。”
“這話怎麼說?”
“呵呵。其實何貴這人並不是那種不開通的人。只是其本人出身,讓他不願意去過於壓迫百姓。可是您別忘了,何敬之可是號稱金點子。蘇凌阿守著這麼一個搖錢樹,又何必非要去招那個罵名呢?”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總督向巡撫磕頭
乾隆五十五年夏,廣東省遭遇了一場聲勢巨大的颱風。按照巡撫何貴“以往”的經驗,這場颱風的中心風力絕對是十二三級以上。因為,據沿海水師所報,海邊被大風吹起的巨浪就足有一丈多高,最高的時候幾近兩丈,都可以稱得上是海嘯了。而且,沿海府縣也有奏報,說某地的沙灘在巨浪之下,已經被消蝕一空,只剩了一些沙礫。廣州府沿海的海堤也被撕開了一道十幾丈寬的口子,雖說沒有造成什麼傷亡,可損失也是不小。
不過,這些倒也不算太過重要。廣東位於沿海,哪一年不要經歷幾場颱風?關鍵是,這一次的颱風是實打實地從珠江口那裡登陸的,其目的不管是哪裡,反正是直直地朝著廣州城刮過來了。雖說廣州城牆高大,城內的各種建築也大多比較堅固,並不害怕巨風。可是,廣州附近就不行了。這裡可是人口密集區,而且房屋多為木質結構,有的甚至還是土坯房,很難經受住大風暴雨的侵蝕,尤其是這種規模勢頭的。
所以,在臺風登陸之前,何貴就下令各級官府嚴陣以待,將附近百姓儘可能的遷往安全地帶,哪怕就是一隻雞,也不許留在那些危房之內。就連水師,也全部都躲到了九龍灣裡,連大嶼山等地的港口也不敢呆了。而其他方面,因為已經有了數年的抗颱風經驗,大家倒是都做得不急不躁。
因為颱風的來襲,整日大雨傾盆,明明是夏天,穿得少點兒往外邊一走還覺得凍得慌。所以,街上已經幾乎沒有了什麼人,就是那些客棧酒樓什麼的,也很少有開業的。反正都沒什麼客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巡撫衙門專責守門的親兵,鄒水來跟諸葛山就清閒了下來。本來嘛,一般的門子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有些不樂意的。因為對一般的門子來說。沒有人進門兒。就意味著沒人來送“門敬”,收入就會銳減。可是鄒水來跟諸葛山卻不同。巡撫衙門的門子是不許收門敬的,要是收了,那就只有走人。兩人平時拿著軍營裡地俸祿,當門子每月還有巡撫大人地賞賜、月例。加起來一共三份工錢,倒還真不敢犯這個戒。所以,兩人對如今門可羅雀的情況也不在意,問廚房要了點兒菜肉,又冒著風雨去打了點兒小酒,便在門房裡架起小炭爐吃起火鍋來了。一邊吃喝,一邊再哼上幾句小曲兒,倒也頗有一番自在。
不過。兩人還沒有吃一會兒,就聽到外面一陣捶門聲。把旁邊的偏門開啟一條縫一看,這人兩人還都認識半年多以來,總督衙門跟巡撫衙門鬧對立,蘇凌阿老是吃不住勁兒,找上過門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面前這位名叫傅宇倫的把總開道。也因此,這傅宇倫被兩人戲稱為總督衙門開路旗牌官。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傅大官人!您老來我們巡撫衙門又有何貴幹?我們巡撫大人現在正忙著安排各地防禦颱風,可沒什麼空跟誰說話聊天帶打屁!”
諸葛山是一個三十來歲老兵油子,平時最是愛聽《三國演義》,常常以自己不是諸葛亮的直系後裔而扼腕長嘆不過這傢伙卻一直懷疑自己身處廣東,有可能是當年地東吳大將軍。也就是諸葛亮他大哥諸葛瑾的子孫後代。最近這半年來。蘇凌阿幾次找上門來,雖然何貴沒跟其一般見識。可他們這幫底下的小角色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