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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何貴走在前邊,聽著身後小舅子跟便宜侄子在那裡嘟嘟囔囔,回過身來就訓了一句:“才三十歲就這麼老氣橫秋,嫌自己太壯實,想老快點兒是不是?”
“嘿嘿。只是稍有點兒感慨而已。”方小栓嬉皮笑臉地說道。
“就是。我們感慨我們的。又沒礙您老人傢什麼事兒。再者,我們哪裡老氣橫秋了?”師小海對何貴卻是不怎麼客氣。他在陝西的時候跟老何家的人相處得不大來,要不然也不會自立門戶做什麼珠寶生意。聽說臨南下的時候,陝西王家還想著賤價把他的珠寶行收購了,何進寶居然還去給人做說客,雖然生意最終沒有談成,卻也讓他十分不高興。認為老何家的人不講義氣,結果,就這麼把何貴
也連帶著責怪上了。
“說你老氣橫秋。就是老氣橫秋,哪來那麼麼多廢話?”何貴眼睛一瞪,橫道。
“是是是,您是我姐夫,您說是啥就是啥!”師小海趕緊彎了彎腰以示屈服。可是。看到何貴轉過身去,又看到旁邊地方小栓偷偷地擠了擠眼睛。他地心裡又泛起了一絲不滿:“不就是被我姐說了幾句麼,老拿老子撒氣兒!”
“你說什麼?”隱約聽到師小海在自己身後的嘟囔,何貴猛地又轉過了頭來,沉聲問道。
“沒,沒什麼!我在說姐夫你訓的對,我還年青,確實不應該老氣橫秋!”師小海趕緊說道。
“哼!”何貴冷哼一聲,沉著臉又轉過頭去。
“”師小海在後面又偷偷縮了縮脖子,看到旁邊方小栓揶揄的笑容,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何貴為什麼想找他的麻煩。說白了,就是因為師雪韻一次說漏了嘴,對自己沒能給何貴懷上一個孩子覺得有些欠疚,何貴雖然左勸右勸,最後反倒把一向非常開朗的師雪韻給弄哭了。而等到何貴弄清楚原因,師小海就開始遭難了。因為,就是他那個傣家媳婦兒,非要在師雪韻這個二姐面前表現自己多能生。雖說十多年裡給師小海連生了四個娃兒,最大的都已經十多歲了,確實挺能生的,可是,犯了師雪韻的忌,也就等於犯了何貴地忌,還不就是給自己家男人找麻煩?所以,一路上師小海已經吃過很多次排頭了,雖然師小海自己也變得很小心,可當過官的,吹毛求疵找毛病還不是小菜一碟?
“三叔,聽說前兩天江西巡撫浦霖也被抓了,還被叛了斬首。你看今年皇上是不是打算狠狠地整頓一下吏治啊?”方小栓跟師小海都是“小”字輩,倆人雖然並著輩份,但交情不錯,所以,看著何貴找碴整治師小海,他這當朋友的就趕緊幫著轉換話題。
“或許吧!”何貴無所謂地答了一句。今年對許我封疆大吏來說,確實不是一個好年頭。原本,一直到他從廣州起程,一切都還好,可是,就在他到北京的這段路上,朝廷的邸報卻接連刊登了福建巡撫雅德在任內索取鹽商銀四萬五千兩被髮往伊犁,前任 江將軍都爾嘉、明亮、舒亮,因為任內狠有侵漁貂皮等罪,分別被仗流、論絞和留烏魯木齊效力地訊息。進入京畿,又得知兩江總督覺羅伍拉納,在任內侵吞庫銀八萬五千兩,收受鹽規銀十五萬兩,受蘇州同知黃奠邦饋銀九千二百餘兩,家有如意一百餘柄而被叛斬刑。而這位新被叛斬刑地江西巡撫,則是因婪索饋銀,貪墨不法。家存銀二十八萬兩。金七百餘兩,被人給查了出來。此外,還有江西按察使錢受椿也已經被抓,據聞是因為此人私向伍拉納和浦霖抽換案卷,藐法徇情。估計最後也難逃一個死字。不過,這麼大動干戈的背後地目地也瞞不住有心人。乾隆六十年了,按照登基前的諾言,那位老皇帝馬上就要退位為太上皇,當然得為繼任的嘉慶掃清一些擋路的蛇蟲鼠蟻,空出點兒位子來讓兒子好進行封賞,同時也給自己的最後謝幕留點兒閃光點。所以。那幾個被抓地只能算是自己倒黴。居然不知道多送點兒好處給上頭像兩廣總督蘇凌阿,光是接受老外的賄賂就有二三十萬英鎊,說得重點兒跟勾聯外國也人有什麼區別,怎麼沒見得被抓起來宰了?
“這位大叔”
快到“精品人生”了。何貴沒在乾隆的這一大番舉動上廢什麼心思,盯著那門樓越發氣派高大的傢俱店,心中也禁不住開始有些感慨。那裡,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他真正開始發跡的地方。不過卻肯定是他這一輩子留有最深刻記憶的地方,雖然它已經改變了許多。想當初,他就是在這裡。賺到了在北京城的第一筒金,之後又險些因為某些原因而被順天府尹曹文埴地人活活整死,再之後要不是眼前這個十二三歲地小丫頭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恐怕真就要一直那麼回憶下去了。
“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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