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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那是誰啊?”師小海問道。
“老朋友!”
何貴也沒有多說,邁步就朝著那對夫妻走了過去。邊走,還不忘揚聲數落那個男的:
“好你個金蒔庭,這麼多年也不知道給老子寫封信,怎麼,忘了我這老同僚了不成?”
“哈哈哈,你何敬之前途廣大,招惹事非地本事也是一流,我可不敢沾染!要不然,我還能做得了這太平知府?”金蒔庭,也就是金雲槐,何貴初入戶部的時候與其一起擔任和的堂主事,之後,這位老兄因為何貴的舉薦當上了兗州知府。但從那以後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音訊皆無。要不是這一回突然出現,何貴恐怕還真就忘了這麼一個老同僚。當然,對金雲槐身邊的那位半老徐娘,何貴就更加熟悉了,“十全大克”孫二孃,何貴昔日的房東。在北京的那段時間,何貴倒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住在這個女人開的力把小店裡的。
“聽你這話,反倒是怕我給你惹麻煩了?這也太讓人寒心了!”說話間,何貴已經來到了金雲槐和孫二孃的面前,衝兩人笑笑,伸手輕輕拍了拍那呆在孫二孃身邊的小姑娘的腦門兒,又接著赧顏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倒也是真的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裡任職呢!”
“果然不出我夫人所料。你已經快把我這老同僚給忘了!”金雲槐佯裝生氣道。
“五十步笑百步,你們兩位無情無義的同僚是打算就站在這酒樓門口擋著人家的客人?”孫二孃微笑著插嘴道。
“哈哈哈,夫人說的是極。敬之,你我十餘年不見。是應該好好聊聊。走。我剛剛訂了個雅間兒,咱們上去談!”金雲槐笑道。
“好啊。”何貴應了一聲,又抬頭打量了一下這酒樓,“如果我沒記錯,這就是孫老闆你當年地那個力把小店兒吧?”
“是啊。昔日只有一些苦力在這裡打尖兒或者常住。如今這裡卻已經是京城數得著地大酒樓了。”孫二孃淡淡地笑了一下,摟著那小姑娘率先上了樓,金雲槐跟何貴也沒有怠慢,並列跟了上去。而方小栓正想邁步跟上,師小海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幹嘛?”
“上去打擾人家敘舊啊?自己吃著多痛快?走,我請你去吃涮九品”師小海說道。
“你老人家耍什麼瘋?八月天吃火鍋,你想熱死我啊?”方小栓叫了起來。
“在兗州當了三年。我調到了湖北。在湖北六年,升到了山西當道臺,之後幾年倒也平順,後來不小心得罪了山西巡撫,又回到了山東,如今我是德州知府!”
師小海兩人沒有上來,何貴也沒有理會,聽著金雲槐淡淡地把自己這些年來的經歷說了一遍,他也禁不住有些感慨。人生的際遇確實是很難說清楚。想當初。金雲槐也算是和使出來的人才,當上了兗州知府這麼一個肥差,可誰又能想得到,十多年來居然沒有升遷一步?
“你是捨不得送錢吧?”
“也不是捨不得,只是窮慣了。沒那麼多閒錢而已!”金雲槐笑道。
“捨不得?呵呵”何貴笑著搖了搖頭:“是啊。一同是戶部出來的,你我卻也算是兩個難得地異類了!”
“你是異類。我可不是!”金雲槐趕緊撇清,“而且,你還是大清國文武百官之中最罕見的異類!”
“少來這一套。對了,”何貴在身上左摸右摸,好不容易掏摸出一塊翡翠扳指,猶豫了一下,遞到了孫二孃的面前:“給我侄女的。沒料到你們會出現,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就只有拿這個代替了。可別嫌棄!”
“這麼貴重,當然不嫌棄!”孫二孃微笑著接過了那板指:“反正你何大人是個大財主,也不在乎這麼個小東西。盈盈,還不謝謝何大叔?”
“謝謝大叔!”小姑娘用一雙大眼睛盯著那板指看了一眼,趕緊按照母親的吩咐朝何貴道了個萬福,然後從孫二孃的手裡接過那扳指把玩起來。
“敬之,你這次回來,可聽到什麼風聲沒有?”金雲槐又問道。
“就知道你不會光只是找我敘舊這麼簡單,有什麼事?”何貴問道。
“還記得劉秉愉麼?”金雲槐又問道。
“劉秉愉?哦,記得!我剛入戶部,這傢伙就把我引到翁方剛那邊兒,害得我好久沒敢去拜見和中堂,又到處說我的壞話,還整天想找我地碴兒怎麼,他現在又做什麼了?”何貴問道。
“此人如今是監察御使。我聽一位在吏部地同窗說,他似乎正在跟一夥人密議,打算彈劾幾名封疆大吏,這其中好像就有你一份兒!”金雲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