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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睡著沒多會兒,一隻腳就突兀地踹在他坐著的那條凳子的腿兒上,直接把他摔了個四爪朝天!
“哎喲!誰他媽找我麻”
話沒說完就頓住了。看到來的那幾個人,蔣洲雄稍怔了一下,立刻就麻利兒的爬起來跪到了地上,一聲不吭!
“我媽沒來,所以,肯定不會去找你媽地!”何貴看著眼前這個牢頭兒,微微笑了一下,說道。當然,對於他的話,蔣洲雄直接就當作了耳邊風,只是頭更低了!
“你叫什麼名字?”孫士毅有些不舒服,牢裡關著一名重犯,牢頭卻如此翫忽職守,這要是有個萬一,那還得了?
“小的蔣洲雄!”蔣洲雄低頭答道。
“洲雄?呵呵,這名字不錯呀!”何貴笑道。
“哼,當值之時卻呼呼大睡,如此翫忽職守,你可知罪?”孫士毅沒理會何貴的話,只是瞪著蔣洲雄冷哼道。
“小的知罪!”蔣洲雄低聲答道。
“既然知罪,你”
“我看還是算了吧!”何貴突然插嘴打斷了孫士毅的話:“孫大人,撫衙大牢一向犯人較少,這些看牢的難免都有些惰性。說幾句,讓他以後注意就是了!至少,他比那些晚來的要強。你看,這牢裡現在才只有他一個!”
“哼,藩臺大人替你求情,還不趕緊謝過?”孫士毅掃視了一個四周,也微微有些赧然。自己這撫衙大牢看來是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
“謝過藩臺大人!”蔣洲雄地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好壞來,卻還是依言向何貴磕了個頭。
“不用謝了。裡面那傢伙麼樣了?”何貴問道。
“還是那樣兒。不過,已經不再罵人了!”蔣洲雄低頭答道。
“不罵人就好。對了,你們是不是按我先前吩咐地,一直都沒跟他說話?”何貴又問道。
“小的們除了一日兩餐,其餘時間都呆在外間。只是按您的吩咐,每月給他換一本書進去。”蔣洲雄答道。
“嗯,不錯。”何貴點點頭,又向孫士毅,以及跟在他們身後一名戴著半張鐵皮面具地武官說道:“孫大人,鄭將軍,咱們一起去會會這位李大旗主,如何?”
“嗯!”孫士毅點了點頭。
“全憑大人吩咐!”鐵皮臉武官,也就是曾經被炮火颳去半張臉的鄭流唐。聽到何貴地話後也躬身答道。
“你來帶路!”何貴朝蔣洲雄吩咐了一聲,便跟孫士毅兩人跟在後面向裡面走去。
*
撫衙大牢,“天”字號第七間!
李相清已
清自己被關進來多久了!他只知道自從上一次跟鄭流截廣東水師,結果鄭流唐突然反水,配合廣東水師將他擒下來之後,他就失去了自由。那時候,他就覺得自己這條命完了!他們這些吃海上飯的本來就特招朝廷痛恨,那些當官的甚至就連一些出海遠些的漁民也看不順眼。何況是他這樣的海盜巨魁?南洋七大旗幫。他的綠旗是船數最少的。可是,二十八艘全部都是炮火齊全的戰船。來去如風,奔襲如火,這些年來做下了多少案子?別說一條命,就是九條命也不夠砍地!
可是,出乎意料地,自從被抓之後。他就一直被關在這撫衙大牢,甚至就連提審都沒有過。期間鄭流唐來看過他兩次,還勸他向朝廷投誠,結果被他罵了出去。孫士毅、何貴也來過,那可是巡撫跟布政使,但他也都是給予同樣地“待遇”。沒錯,他李相清雖然只是個海盜,不是什麼英雄。可是。人活一世,不能不講義氣!他知道鄭流唐是為了向郭婆帶報仇,可是。報仇歸報仇,你鄭流唐領著紫旗跟郭婆帶的黑旗打上天老子也管不著,可為什麼牽聯自己綠旗和另外四旗的兄弟?害得那麼多兄弟命喪黃泉,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本來,罵完這幾個人之後,他就覺得自己該上法場了,可一等大半年,還是沒什麼訊息。那幾個人也不來“看”他,就是這麼幹巴巴地關著!最可恨的,就是四個多月前,那些獄卒突然連話也不跟他說了,整個牢裡又只有他一個犯人,悶得要死!他知道這是那些當官的手段,本來,他還不在乎,不就是不說話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連掉腦袋都不怕,還會怕這個?
然而,壯志可嘉,現實無情!還不到十天,他就受不了那份兒寂寞了。先是覺得煩燥不安,接著就有如撓心般難受!想跟人說話,想跟人聊天兒,想跟人打屁可最後的結果,卻是隻能呆在那小小地牢房裡大吼大叫,以至於,吼到喉嚨沙啞、腫痛,還險些失聲。
之後,他的日子好過了些。他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