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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他。”
“少主,這恐怕不太好吧?”馬菲斯面露憂色,為難的說。
安德烈斜睨他一眼,心中不屑,嘴上說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他能怎麼
樣?放心,在這裡他還翻不起什麼風浪。”
馬菲斯勸告無果,只好說道:“帶上Leo吧,有他在,您的安全總是有些保障。”
“也好。”知道歐伯揚不好惹,謹慎些總是沒錯的,安德烈同意了馬菲斯的提
議,道,“再叫上十人。”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馬菲斯躬身應道,關上門出去。
站在門外,馬菲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手機。走到角落裡,撥通了電話之
後壓低了聲音一通匯報。
“是,屬下一定會保證少主的安全。”這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不像對待安德烈那
樣只是表面上的恭敬。對於菲利普現任的家主,馬菲斯看著他一步步將菲利普家族
撐起來,感情自然和對安德烈不一樣。
菲利普放下了話筒,嘆了口氣,拄著手杖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窗前,看著偌大
的莊園,孤冷悽清,像是一個荒蕪的莊園,不是說荒廢,而是心靈的荒蕪,孤獨
的,寂寞的。曾經,這裡也充滿了歡聲笑語,那個孩子溫柔體貼,十分懂得討他的
歡心,放學之後知道要陪他這個養父下下棋,聊聊天,為他驅散了孤單寂寞。一直
以來他都知道自己的兒子對那個孩子做過什麼,卻沒有去制止,他看得出來自己的
兒子對那個孩子的執著,也許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但是作為父親,他卻能夠發現,
每當兒子提起那個孩子時眼底狂熱,那樣熾熱的感情,讓他一度以為他那偏執叛逆
的兒子會因為那個溫柔的孩子改變,一度的放縱造成了讓他後悔莫及的後果。
閉上眼,像是想要將腦中那血淋淋的影象消除。
蒼白脆弱的身體遍佈血跡,特別是那私/密處簡直是慘不忍睹,渾濁的白/液和
鮮血混在一處,順著無力合上的**流下。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地方就是那張美麗的
臉,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卻讓他不忍卒視,傷心到極致的絕望,空洞的眼神黯淡的沒
有一絲光亮。
他從沒有如此後悔過,因為他的縱容,讓他的兒子犯下了如此大錯。那是他第
一次打了自己的兒子,毫不留情。
可是打了又有什麼用?傷害既已造成,身體上的傷口還能癒合,可是心裡的傷
口呢?
窗外陽光燦爛,溫暖的陽光透過有機玻璃照在菲利普身上,不知是不是因為隔
了層玻璃,菲利普沒有感覺到任何暖意,只覺得清冷異常。
“你打算怎麼做?”歐若曦看看手中的報告,問旁邊一臉複雜神色的朱子偐。
朱子偐不語,拿過檢查報告又看了一遍。高興自己還有至親在世,也終於找到
了他們,但是為什麼會是想要為他們的女兒換腎的情況下才想到了他?
向後靠在沙發上,朱子偐無力地閉上了眼。
太多太多的痛苦,他早已無力承受。以前的傷口還沒有癒合,現在就又來插了
一刀,讓他情何以堪?
是不是自己活在這世上就是多餘的?
絕望像是一張大嘴,越張越大想要將他吞噬。
“不是。”
清亮的少年聲音在耳邊響起,朱子偐這才驚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將心中的疑
問問出了口。
和自己相似的雙目中滿溢的痛苦悲傷深深震撼了歐若曦,這一刻他突然覺得,
不管朱子偐是不是安德烈的人,他都已經把朱子偐放在了自己心中很重要的位置,
也許是因為這奇異的血緣關係讓他第一面就對朱子偐產生了好感,朱子偐身上一直
有種憂鬱氣息,即便是笑著,雙眼中的憂鬱也無法完全消除。經過這段時間的相
處,朱子偐是什麼樣的人他大致可以瞭解,所以即使他是安德烈的人也沒有關係,
重視一個人,就不要給他犯錯誤的機會。更何況朱子偐現在是他的舅舅?
“每個人活在這世上就必定有自己的緣法,只是你現在還沒有發現。”歐若曦笑
著,有著釋然之後的輕鬆,“而且你是我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