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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哭不行嗎？你管我！”悶悶的聲音從夏雨懷裡傳出。

“哎！”看著那一抖一抖的肩膀，夏雨低聲嘆息。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也不假。就算怎麼強勢的女人，也終究逃不過這一關。

“那你就好好哭，慢慢哭。”

“你！”

“好好好！我不出聲。你盡情哭。”切！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窩囊了？被一個滿臉淚水的女人給弄得六神無主。虧他還是前御林軍侍衛統領！

“我見到語希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才。”

“！！！”

“只是她不想認識我。可我知道，就是她！就算她變成怎樣我都認得她。可是她卻不記得我。你說，她是不是不想回憶以前那段日子，所以乾脆將我們都忘掉？”樂燕兒抽泣著。

“你說的不會是祁少夫人吧？”當初他們也曾懷疑過，不過很快就否定了。當年那場大火，還有那具屍體，都是鐵一般的證據。

“她就是語希！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認得！”

“天下間長得一樣的人何止萬千。”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就是語希。”

“你的直覺靈嗎？”

“夏雨！”樂燕兒怒道：“我記得五年前發生大火的那個夜晚，語希忽然間要我去找樣東西，現在想想怎麼都像她要支開我一樣。那時候她存心想徹底消失在我們眼前了。”燕兒回憶著。她剛回來寢宮就發生大火了，這彷彿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

有可能嗎？夏雨蹩眉。

“夏雨，你聽我說，我的直覺不會錯的。”

“這、”

“她是不是，只要試一試就知道了。”忽然，從門外響起一把聲音，清澈空靈

江湖卷　016　父子

繁華的街道，人頭攢動。綾羅綢緞，翡翠瑪瑙，滿目琳琅。

街道上，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穿梭在人群中。

“父親大人，孩兒有一事不明。”洛兒負手走在祁少澤身邊，俊美的臉蛋神色凝重。

“哦？說來聽聽。”

“父親大人最近鮮少歸家。難道又是哪樣兵器讓父親大人痴迷？”

“咳！呃，洛兒，被你發現了？”祁少澤臉泛尷尬。

“而且，孃親最近也是心事重重。這些父親大人知道的吧？”

“嗯？怎麼說呢？”祁少澤不自在地用食指劃劃臉。

“甭想忽悠過去。是跟莫叔叔有關吧？”洛兒直接戳破。

他早應該發現的。應該發現自從莫叔叔他們出現後，孃的言行舉止出現了一絲與平日不相同的慌亂。

而且，看當時的情景，父親大人早就跟莫叔叔他們相識了。

這又是巧合？

“算是吧！”這小子，非得這麼聰明。祁少澤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無奈。洛兒的聰明他早就知道了。但是此事對他來說，是一種痛苦的選擇。

“洛兒。”祁少澤聲音忽然變得很嚴肅。

“嗯？”

“假如有一天爹離開了你，你會難過嗎？”

“幹嘛要難過？你整天都離開家，你有見過我難過嗎？”洛兒抬頭反問。

“洛兒，記住。就算有一天爹真的要離開了，那不是表示爹不愛你。”祁少澤的雙眼與洛兒的對視著。

兩雙眼睛就這麼對視著，身邊行人來了又去。

最後，洛兒笑了。

“不管怎樣，你都是那個武藝高強卻有點白痴的父親。罷，雖然有些魯莽，甚至於對孃親之外的女人過於溫柔，但還是我父親。不管怎麼選擇，都是我父親。”

“洛兒”祁少最先是澤感動萬分。越聽下去笑意不見了。這個洛兒！

“所以，該知道的我應該都知曉了。”

“哈？”祁少澤大驚。

不是吧？

“接下來我不會發言。就看你們的了。”他將問題拋回去，繼續往前走。

“等等！洛兒，你不能哎，等等！”

＊＊＊

“咦？夏雨叔叔。”人群中，洛兒準確無誤地將前方的男人認出。可是，他怎麼滿臉焦急？

“夏雨叔叔！”洛兒奔上前。

“啊，洛兒！祁盟主。”

“怎麼這麼焦急？”

“今天我們打算回府了。”

“要回去了嗎？”祁少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