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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敢來安慰懷玉,花景也明白,連她都救不了的人是天命盡了,納蘭文翔的死讓他們的勝利看來不那麼讓人振奮,甚至因為濃到化不開的悲傷感染每一個人的每一條神經。
白梅園裡原理坐在白玉石桌邊,桌上的酒盞還沒碰到,指尖已經染上了它的涼,原理微閉上了眼睛,“你敢毀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做什麼?”留火遲疑的看著原理,他的話裡說的明顯就是那個已經死了的人,他們有酒約。
如果原理說要鞭屍洩憤,留火也只敢點頭而已。
“還有一個辦法。”
“嗄?”
“還有一個方法。”
未央之冬
樹上的葉子飄下了最後一片,冬天來了。
納蘭的屍體送出花莊已是半月前的事,楚懷玉在白梅林裡坐著,懶洋洋的臥在湘妃竹榻上,旁邊是一個半人高的暖爐,看了眼身上圍著的大氅,氤氳紋勾勒的海棠花紋樣映著冬陽,閃爍惑眼。
眼中留下一抹寧靜,這件美麗的裘袍是五哥拿來的,用在他的身上怎麼看怎麼覺得浪費,但是想起五哥當時的神情,不收怕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冬天了,從進入冬日的第一個時辰起就颳起了北風,從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沒有任何阻擋的襲向了這個南面小城。楚懷玉至今都不清楚這個雲城在大陸板塊的哪個位置,但是在哪兒又有什麼關係,這裡是哪裡,他都還是楚懷玉。
納蘭被雲海行帶到凌霄山去了,據說是雲老前輩的師門所在,一群辟谷的‘凡人’,懷玉希望他們不會讓他失望,靈魂司也護著他的靈魂跟去了,一切只等結果,而難耐的就是等待的過程吧。
真的好折磨
胸口突然出現一絲刺痛,懷玉抓著胸口苦笑了一下,又不是中了情花毒,怎麼總是一想起納蘭就犯病。血絲沾在嘴邊,懷玉拿起桌几上的方巾擦了下去。
那日自己強行衝破最後的界限,一是傷了經脈,二是到了不知是什麼的境界中。本來就被鎖骨釘磨損了大部分的血氣,如今又是相思入骨,怕是沒的救了。苦笑。
他要是活著就好了,自己也不用再受折磨,到時就可以統統放開,放開所有,忘記自己虧欠的東西,忘記自己辜負的人,離開這個世界。
懷玉腦中念頭一閃而過,想起自己答應靈魂司的東西,原來契約本身就帶著約束力,只是移情就這麼吐血,要是再幻想著和納蘭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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