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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還有人敢說自己是周信曉嗎?我既然說是就不會錯,你是來殺我的吧?確實你的事情是我的失誤,我不祈求你諒解,但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只要此事一完,我就讓你殺如何。”
白居雅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瞬間想起了那個納蘭文匯,那人也是說過的,只要他恢復健康就可取他性命,到底為什麼?都是怎麼了?難道生命真的不寶貴了嗎?包括他。他也是即將拋棄性命的人,一時之間這樣的思緒竟讓他無法回應周信曉的話。
“你告訴我理由。”白居雅很久才冷冷的說出一句。
周信曉準確的以毫無光亮的眸子對著他,“沒有理由,你該對你的容貌負責。”
“怎麼?只因這樣?!”白居雅控制即將發作的憤怒,這個理由讓他如何接受!“只因為這樣?!”
揮手一柄長劍直刺周信曉的心窩,灰立刻出劍阻攔,手臂卻被周信曉按住,噹啷一聲,劍擊在一隻玉脊刀上,白居雅手臂一麻強自後退了兩步。
周信曉手裡握著那柄精緻的彎刀好似正常人一樣,刀身上的光華也讓他的眼睛變得晶亮,可惜只是一瞬,很快光亮消失,恢復成死寂一片。
“如果我不想死,誰也殺不了我,你若不信可以隨時嘗試。灰,收拾一間屋子給白公子住。”
“是。”灰眼裡彷彿滴出火來,他惡狠狠的瞪視著白居雅,卻還是出去給他收拾屋子,只因那是周信曉的命令。
“要等多久?”白居雅聲音裡滲著嚴寒,淡淡看著周信曉,一瞬間消弭的彎刀是在他的袖子中?很不錯的兵器。
“就這兩天了。”笑意浮上週信曉蒼白的臉,讓白居雅看得一愣,果然他是個很美的人,不由自主的靠近,白居雅的手貼上對方的手腕,對方很平靜,顯然是明白他的用意, 白居雅卻因為脈象瞬間收回了手。
“果然,你真的是不想死,否則現在已經去投胎了。”
“你知道這毒?”周信曉這才真的露出一絲興味。
“‘黃金葛’,你的經脈已經很脆弱,只要再隨意動刀,必死無疑。”
“必死又如何,不死也不見得有多開心,都是一樣。只是耽誤你兩日時間,十分抱歉。”周信曉手腕已經瘦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白居雅看著他憔悴卻不掩昔日風采的樣子實在好奇。
“你們被一夕滅門,不知道兇手?”
“兇手?兇手就是我們自己,‘風行閣’是做什麼的大家都清楚,會有這一天很正常,所謂自作自受總還是明白的。”
周信曉的話一直留在白居雅心中,他不算不贊同,但終究是奇人,死了總有些可惜。他也想知道能忍受‘黃金葛’毒性的痛苦,周信曉到底在等什麼?
惡的理所應當的人真的很難讓人再去憤怒,白居雅發覺自己在想到那雙淡色眼睛時心裡竟連一絲憎恨都沒有,原來他不是恨那個人,也許只是憎恨自己的命運也不一定。
晚上回到他的那間房屋中,他反覆回憶氣周信曉的話,不禁覺得自己動搖的可笑,明明殺氣騰騰的來了,只因一句話就滅了殺心?
門外傳來聲響,白居雅把目光放到門邊,原來是灰衣人,他冷著一張臉,似乎剛剛敲了門的不是他,這種表情讓白居雅以為他來找茬,默不作聲的等他的下文。
撲通一聲跪到他面前的人讓白居雅真的怔住了,這個人的傲慢他是見過的,此時居然會作出這樣示弱的動作,有點不可思議。
“請你別殺他。殺我。”
“是你派的人?是你讓他們下藥?還是你命令他們□我?”
“不是。”
“那殺你做什麼。”白居雅的冷淡絕不遜於他。
灰衣人騰地躍起直奔外面掠去,白居雅看他消失的方向,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來,好幼稚的人,以為我會陪你玩一命換一命的遊戲嗎?未免太過天真!
“別介意,他是太擔心我。明天應該就能有結果,你稍安。”周信曉的聲音在隔了幾間屋子的遠處傳來,卻好像在耳邊發出的一樣,白居雅驚訝他居然還會‘伏音術’,印象裡是雲海行的絕技,而宋放也是會的。
“你會‘伏音術’?”
“懂些皮毛。”
“誰教你的?”
“一箇舊識。”
不肯透漏嗎?白居雅不再追問,總之明天就能結束這一切,然後就去雲城吧,去看他是否還記得自己,宋放,你真的不理我了?真的不在乎我?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嗎?
啪的一聲某根椽子碎裂,從低矮的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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