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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文潤眼睛一彎笑了起來，“算了，我本來就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再說，‘天香’也都在你肚子裡了。”

近衛成功的轉移了文潤的注意力，那兩人的馬車已經消失在官道上，他淺淺一笑，他要是先遇到那人，多半會和二殿下一樣，他是個很值得付出的人，那雙眼睛告訴他。

“十三，我們也準備吧。”

“衛，你也很迷他吧？他好漂亮。”文潤的眼睛看著近衛，幾乎一眨也不眨。

近衛也看著他，笑意染進他的眼底，那雙眼睛竟然泛起了祖母綠的色澤，“可我眼裡只裝得下你這個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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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嗎？我停下來歇歇？”宋放掀開簾子問裡面小憩的人，他知道懷玉沒有睡，他只是很累，只是想要閉上眼睛而已。

慢慢睜開眼，光從小窗透過來，這種織網的紙窗密實而不透風，卻意外的有透光性，光照的他暖洋洋的，宋放看著他睫毛造就的一小片可愛陰影，不禁伸手摸了摸。

“歇歇也好，我一直在做夢，正要講給你聽。”懷玉在光中眯起眼，懶洋洋的像只貓咪，卻也媚得入骨。

“好。”宋放立刻下車，站在車邊抱扶著懷玉下去。

那日的雪下了很久，地上是三寸左右的積雪，因為這官道邊的小路很少人走，所以地上的雪仍然白的透淨，只是偶爾能看到幾個小動物腳印。

“我夢到好多人。”懷玉看著宋放為他鋪了厚厚一層氈墊不禁動容，拉著宋放一起坐了，他認真的回憶起來，“有你，納蘭和大家。還有我前世的家人。”

“那一定很開心。”

“恩，很開心，但是又夢到一個不認識的人，我幾次夢到他，都看不清他的樣子。”

宋放把大氅圍在懷玉身上，靜靜的抱著他在懷裡，給他熱量，讓他就這麼偎著他，汲取力量。

“最後這次終於看到了。他就是我。”懷玉好像說著別人的事完全不在意，卻又很動容，宋放感覺到他的手在握緊，不禁在衣袖中尋到那涼滑的小手包進手心。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於是他說我會明白的，只要到了白仙人那兒。”

“恩，白仙高齡無人知曉，師尊他們也都不知道，只可以肯定，他是半仙一樣的人物。”

“是啊，他那麼厲害，連小酒都說過沒問題的。”

宋放意識到他在說誰，也就更緊的握著他的手，“放心吧，文翔還活著。”

懷玉看向宋放，眨了眨眼沒有說話，林子裡的風聲顯得他們之間奇異的安靜，靜得可怕，宋放突然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因為很違和，很突兀。他和懷玉，永遠不需要這種氣氛。“我想留在你身邊。”

懷玉的髮絲滑過宋放的耳側，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幾乎停止了呼吸，生怕錯過一點的聲音，直到懷玉回應。

“好。”懷玉的聲音很輕，卻切實的落在他的耳朵裡，他知道這一刻不是做夢，卻再也沒有任何美夢能比這時更完美，讓他希望立時死了，來留住這一刻的這一個字。

懷玉絲絲縷縷的發飛在風裡，隱約的白梅香融在四周，他沒有告訴宋放，他見的那人告訴他，他現在可以脫魂出殼，而他的魂不是三界中的任何一種，所以可以進入任何地方。這樣做的好處是他可以無所不去，即使回到從前的時空也是可以的。壞處就是他必須吃妙藥仙丹來保持身體的同步，這個身體的時效只能維持到春天到來之前。

不到凌霄山就什麼也不知道，不到那裡就什麼也做不了，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再放開這個人，他們是有契約的，不是嗎？

“一起，一直在一起吧。”懷玉的聲音緩慢而清冽，真的就像那梅一樣，透著風骨，明明輕柔卻又堅強。

“好，一直在一起。”

“那我能不能多露出些本性呢？”懷玉說完悶悶的笑著倒進宋放的懷裡，肆意的活著也沒什麼不好，既然誰也離不開誰，就不要離開好了。

他想起那個面癱的男人，笑起來很好看，長的很妖孽，但現在他一回憶起來就好想揍他！也許可以開始練練師父說的‘神罰拳’了

宋放靜靜的攬著他，露出一個絕不遜色任何人的笑容，“可以。”

只要你在，怎樣都可以

上達天聽（番外）

我是掌管靈魂的司神，隸屬於天界第五部門道德星君門下，一直很本分的做著自己的工作，直到姻緣老人來我們部門做客，我才知道了什麼叫有失神格。

道德星君一直治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