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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可以過人的空隙,在那人驚訝的表情下,白居雅淡淡的和小二說,“請帶路。”
呆愣的小二哥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往前引路去了。
那人也半天才反應過來,敬佩之意立刻盈了滿眼,好俊的功夫!“兄弟,在下霞山劉青原,記得下來喝酒!”
白居雅回頭看了他一眼,也沒回答就回了房間。
房間是有些小,並不舒適的樣子,白居雅卻也不在意,他只需要一個地方而已,至少比在荒郊野地裡好。解下腰裡的劍,他靜靜坐在春凳上回憶,納蘭一路上有留下足跡,標示,木牌甚至是口訊,這次除了口訊還有一瓶藥。
是打算見他了?
白居雅彷彿承受不住這種急切,微微抖動了一下羽睫,“小二,給我送點水,我要洗澡。”
“好嘞!客倌您稍等!”小二噼裡啪啦的跑下樓,不一會屋子裡的大木桶就注滿了熱水,白居雅伸手進包袱裡拿出一件白色的裡衣搭到屏風上,慢慢蛻下了衣服,甫一進入熱水他輕輕抖了一下,在這麼冷的季節他總是不自覺的把自己凍僵,直到接觸到熱的東西才發覺自己原來很冷。
水漸漸將他浸得恢復了熱度,膚色也變得潔白瑩潤,看著身上的痕跡,白居雅突然有點害怕,他始終害怕做那種事,也許就是因為那些人當初在他身上和心上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吧,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到雲城找到宋放時的情景,宋放確實露出過擔憂的神色,他的失蹤原來還是有人知道的。
那時他開心的想,他沒愛錯,他決定在死之前把自己交給這個他幾乎執著的去愛的人,可最後關頭還是怯步了。他發著抖被宋放攆了出去,所以他是個失敗的人,他的失敗不在於他不爭取,而在於他爭取錯了,一個不愛你的人不會對你的獻身表示感激,更不會對你臨時的怯意抱持縱容的態度。
他那是第多少次被納蘭文匯救下他已經不記得了,只是隱約記得滿頭大汗的文匯為他驅毒,最後兩人雙雙癱倒在床上。那也是自然的,自己制的毒藥哪有那麼好解,要不是納蘭文匯像個傻子一樣也吞了那藥,白居雅絕不會拿出解藥,也就不會活到現在了吧。
他其實不否認動過心,可每到他幾乎要徹底敞開心扉時,就又被新的絕望擊潰。他認真的看著納蘭文匯,聽他說出是如何僱人跟蹤他的,聽他說自己是如何的後悔,可一切都晚了。那時候,他知道了自己是多麼愚蠢,他知道事實真相的後果就是把一顆殘破的心再次揉碎了。
可是那碎了的心又偏是那人一片片貼回來的,他的愛像是密不透風的網,一絲一縷透入他的靈魂,他午夜噩夢驚醒能看到他溫暖的笑,甚至在他練功後能看到桌几上熱氣騰騰的參茶。
無孔不入的愛,時時刻刻的存在感。
白居雅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執念衝昏了頭,他得到的是完全的愛,即使那裡面有些別的東西,他也不算是完全的不幸才對,為什麼就是無法想開點呢?
他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的悲傷加諸在別人身上呢?
可是他每次這樣想就又會了解到新的真相,直到他明白自己是多麼希望有人憎恨他,直到他在為自己的死找盡理由,直到他傷害了那個乾淨的人,他才知道——原來他可以原諒自己,他不用為自己的活著感到屈辱,也不用為了一個曾經愛過的人那麼執著下去。
他告訴懷玉,他已無路可走。
懷玉的眼神中露出些苦澀,卻沒有恨和絕望,他用他的一切教會了他如何對待所愛的人,教會了他何為選擇。
他學會了原諒,首先原諒的就是這個被懷玉原諒的自己,然後他才有勇氣追逐自己要的,他才知道,原來愛與被愛是一樣的,需要去經營,需要他用心。
文匯,你究竟想我怎樣呢?我來找你了
白居雅洗的發昏,等他從回憶裡清醒過來才發覺自己整個沒進了水裡,他按住木桶的邊緣浮出水面,呼吸混亂的站起身,真是要命的心神不寧!
草草擦乾身體,白居雅披上袍子走回內室,看著桌上小巧的瓶子,他淡漠的笑了,“何必這樣,你要我做什麼,我哪能拒絕”
一仰頭,淡色素的液體滑進了他的嘴中,幾乎是同時他就難過的幾乎滑下凳子。
“唔”好強的藥性
白居雅揪緊胸口的衣服,彷彿一瞬間灼燒了他的全身,他為了藥性發揮的更好特意泡浴,也沒運力抵抗,所以藥性不但完全發揮,甚至還有些肆虐起來的架勢。他試圖放慢呼吸,可惜藥性一發作起來,即使是他也燒得幾乎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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