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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不到自己了,只能老老實實練扎馬吧。
遊逸見她一臉失望,心中有些好笑,不知她從何處看的雜談故事,以為武功坐著就能練了。
他從七歲就開始習武,中間不知多少次因為太苦而逃課不練。每次都被父親責打,才不得不每日都在鄒鉉的指導下習練兩個時辰。
直到十四歲時母親逝世後,他才開始真正意識到自己揹負的責任,身為遊家獨子,父母親對自己的期望。讀書更加用心的同時,也更加刻苦練武。至今習武已經十年,也不過略有小成而已。她既然存了這種心思,估計她要習武也就三天新鮮,很快就會放棄的。
他對安語然道:“開始吧。雙足開啟略比肩寬,足尖向內斜收,雙膝微曲併攏,提胯沉氣,雙手握拳”
安語然發現這個扎馬的姿勢和她印象中的不同,並非雙膝開啟的那種,感覺不是很累,應該可以撐得久一些。遊逸讓她一邊扎馬,自己又練起劍來,時不時地提醒她動作變形的部分。
只不過十多分鐘時間,她的雙腿便開始顫抖。她咬牙堅持著,不想讓遊逸小看了。又過了十來分鐘,她額頭滲出汗珠,一張小臉也漲得通紅。不僅雙腿顫抖得厲害,連身體也前後晃動起來。此時,她已經是全憑意志支援,才不會倒下!
就在她再也支援不住,眼看著就要摔倒的時候,遊逸道:“好了,休息。”
安語然如蒙大赦,想要站直了身體。然而她的膝蓋已經僵硬,根本伸不直了。她身子晃了晃,腿一軟就要向地上坐倒時,遊逸躍到她身後,伸出一臂,托住了她的後腰,才讓她免於狼狽倒地。
她鬆了口氣,對遊逸道:“謝謝!”
遊逸扶著她坐到一邊的青石條上,微笑道:“第一次扎馬,堅持這麼久不容易了。”
安語然好奇地問:“你第一次扎馬,堅持了多久?”
“我第一次是七歲時。”
安語然吃吃笑起來:“也就是沒有堅持多久羅?”
遊逸哼了聲,答非所問道:“休息一盞茶時間後再練。”
安語然大叫:“抗議!你這是打擊報復!”
終於將近一個時辰的晨練時間結束了。安語然已經累的連坐也坐不動了,她索性在青石條上躺倒。石頭雖然硌人,她也顧不得了,而且石頭涼涼的,感覺還挺舒服。
遊逸收了劍,走到她身邊:“青石太寒,你出了汗,不要躺在上面。”
安語然擺擺手:“沒事的,我稍微休息下就回去。”
誰知遊逸突然俯身,伸出雙臂從身下托起她。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嚇得安語然驚呼一聲,下意識地伸手勾住了遊逸的脖子。遊逸低頭看著她,薄薄的雙唇勾起,幽黑的眸子笑得彎彎的:“徒兒練武辛苦了,待為師送你回去。”
安語然臉一紅,放開了勾住他脖子的手,收在胸前:“我什麼時候拜你為師了?”
遊逸輕笑一聲:“我剛才讓你拜師才能學武,你不是向我學了嗎?那不就是同意拜我為師了?”
安語然“切”了一聲,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遊逸卻充耳不聞地向霖院走去:“那看起來今天練得不夠,明天還要加量。”
安語然馬上閉了嘴,今天已經要把她累得半癱了,再加量還讓不讓人活了?現在是她有求於人啊!她索性臉一轉眼一閉不再搭理他。她確實累慘了,如果他要做好事送她回去當然好。
☆、第十六章 異鄉月影
接下來幾天,安語然天天晨練,白日沒事便畫畫。遊逸派人送來了顏料,安語然大喜之下,強拉著樂靈為她做模特,畫了各種姿勢的肖像,貓大狗二也被畫了不少或寫實或卡通的形象。
早上起得早了,晚上也自然習慣了早睡,安語然一改原先夜貓子的習慣,每天九點之前就睡了。
然而有天晚上,她卻做了個噩夢。
夢中那壓抑的灰色濃霧如有形有質的東西一般,追著她,包圍她,什麼都看不見的恐懼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不知道在怕什麼,她就是怕!她想拼命快跑,卻只能拖著腿,每一步都如陷泥沼般艱難。有什麼好像追上了她,她回頭看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繼續跑。背後突然有什麼猛地一推她,她驚叫一聲向下摔去
安語然從床上猛地坐起,才知剛才是在夢中,發現自己已是一身的冷汗。回憶起夢中,猛推自己的好像是隻手她以前從沒有做過這樣的噩夢,如此真切的恐怖感,那隻手在她背後的觸感彷彿還在!她甚至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