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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府中,本沒有人會吹笛奏樂。安語然眼前閃過那個穿著粉紅色繁複衫裙的嬌媚身影,瞬間她恍悟了。她露出一個嘲諷笑容:“你那個‘帶孝’的表妹在召喚你呢!”
遊逸皺眉道:“不要理她。”
安語然挑挑眉毛:“那人家不是要吹笛吹到斷氣斷腸?”
“與我何干?”
他話語中的冷漠讓安語然心寒。
冷靜下來的她,察覺到他的解釋有兩個漏洞——哪有穿著粉紅衫裙為父母帶孝的女兒?又有這麼巧,他晚上去華親王府喝酒,一夜未歸,早上就來了個投奔的表妹?騙鬼去吧!有大半夜趕路,早上找到遠房表哥家的表妹嗎?
他那天快中午了才回泊燕居,還在榻上補了半天的覺。怕是那晚耐不住寂寞,酒後亂性了吧,然後就把人家姑娘接回來了現在他卻對這姑娘如此絕情。
安語然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瞬間的心動顯得如此可笑!遊逸終究是個古代的公子哥,他恐怕也就當她是第二個嫣姝罷了。就算有個妻子的名分又如何?就算他現在對她有幾分真情又如何?不過是他另一個玩物罷了!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愚蠢,竟然相信他會把她當成心中唯一。
☆、第二十三章 和離吧!
笛聲仍在隱約悠揚著。安語然推開遊逸,起身走到桌邊坐下,揚眉淡淡笑道:“真的與你無關?你表妹還在‘帶孝’?可是下午我看見她的時候,她穿著粉紅色的華麗衣裙,精心地化妝打扮過。你可別告訴我,你‘遠房表妹’家鄉的風俗就是這樣帶孝的。”
遊逸臉色沒變,眼神中的怒意卻變得更明顯。嫣姝是故意的!這愛耍小手段的女人,他早就該把她送走。
他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嫣姝確實不是我表妹,我讓她住進遊府中是另有原因。不管如何,我對她並無想法,也從來沒有碰過她。”
安語然哼了聲,拿過紙筆,隨意塗畫起來。遊逸見她擺明了不願再與他交談,便離開了泊燕居。而在他離開不久之後,那笛聲便停止了
安語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自然是笛聲的主人見到了要見的人,才會停下的。她喚來樂靈:“腳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幫我一起收拾一下東西,我要搬回霖院去住。”
樂靈急道:“少夫人,您還是等少爺回來了再說吧。”
安語然對她搖搖頭,自己動手收拾起畫具來,樂靈無奈便也幫著收拾她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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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安語然起床先做了套熱身操,雖然她還不能跑步扎馬,至少也要保持身體的靈活。
吃過早飯後,她對樂靈說:“你去找遊公子,告訴他,我有事要和他談。”
樂靈一臉憂慮地領命,正要去泊燕居,遊逸卻先來了霖院。安語然倒了兩杯水,示意他坐下。遊逸見她又擺出一付談判的姿態,皺眉道:“我已經找到宅子了,明天我就送她出去。”
安語然哼了一聲:“送出還是不送出去有何區別?金屋藏嬌更方便你們相會吧?”
遊逸雙眉皺的更緊:“我對她根本沒有什麼想法,你不要亂嫉妒。”
安語然漠然道:“我又不是真的遊夫人,我嫉妒什麼?我反而覺得高興。”
她拿出一張文書,正是遊逸寫的約法三章,伸出纖細手指,點著紙上第三條:“我們和離吧。你也不要這麼麻煩了,乾脆娶了嫣姝,就有真正的遊夫人了。我也自由了。”
遊逸拿過那張文書,似乎是要仔細看一下,卻突然將其撕得粉碎:“沒有什麼約法三章,你就是真的遊夫人。”
安語然憤怒了:“你做生意也是這樣不講誠信的嗎?怎麼能隨便撕毀協約?你這樣出爾反爾,我又怎麼可能相信你?你只是為了要留下我,就對嫣姝如此無情。焉知以後不會因為別的女人,就對我也如此無情?”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對你和對嫣姝怎麼能相提並論?嫣姝根本就是我是不得以才讓她暫住的。”
“謊言被揭穿後總有很多借口,但是,你要知道,一旦被人知道你說了謊,你之後的所有的話都不再有可信度了。我又不是傻瓜!”他手勁極大,安語然掙脫不了,“放手!你捏疼我了。”
他放輕了力量,卻仍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放:“放手做什麼?你才是我的妻子。”
安語然霍地站起身,灼灼地盯著他:“很遺憾,我卻不想做你妻子。我只要你放手讓我走,休妻也行!”
遊逸放開了她的手,安語然正想說要他寫和離書,他卻輕舒猿臂,將她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