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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記得,不要傷害她。你若傷害到她,我必百倍千倍還給你!告辭!”
他今晚失去了冷靜,就已經失了先機。容問離明顯早有準備,等著他來。
那張素娥有問題。她剛剛來告訴他安語然的訊息,故意說了那些刺激他的話,是為了引他立刻到情花這裡來。恐怕張素娥的身份也是假的,現在肯定已經找不到她了。這個容問離倒底是誰?又出於什麼目的,要引他過來試探他對安語然的情意?安語然雖然未必在情花,但容問離肯定知道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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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逸一回到遊府,立刻找來鄒鉉,命他佈置人手,去監視從情花出入的人,特別是從小樓出入的人。還命他派人去調查容問離與木匠定小六的底細以及最近行蹤。
鄒鉉領命,隨後道:“屬下剛剛得知。昨日夜裡,華親王府有四名暗探去情花小樓夜探,卻被人點了昏睡穴,扔在一個小巷裡。”
遊逸暗自思忖,老狐狸比他先一步得到安語然在情花的情報?誰告訴他的?難道又是那個容問離?但是容問離把老狐狸派去的人都扔到小巷裡了,獨獨讓他一路無阻地進入小樓,和他面談。這更印證了他之前的推測,今晚是容問離故意引他過去的。這人倒底什麼目的?
遊逸回了霖院卻根本睡不著,反覆思量著容問離引自己過去時,婦人說的那些話,關於安語然和容問離的關係,倒底有幾分是真的?
夜愈深,眼看快到卯初,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門口樂巧怯怯地說:“少爺,遊管家說又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找您,他在小書房等您過去。”剛說完就覺得身邊一陣風掠過,少爺已經不見了。
樂巧嘆了口氣,自從少夫人失蹤以後,少爺晚上常常不睡,有時一個人獨坐飲酒就過了整夜。少爺不睡,她也不能睡。雖然現在她和樂靈是輪流值夜,連著這麼多日,隔天就要幾乎一夜不睡還是極累人的。少爺也是可憐人,少夫人什麼時候能找回來就好了。
遊逸進了小書房,遊管家便把一封信箋遞給他,說:“這是剛才有人送來的,說是和懸賞之人有關。”
遊逸看了下,信箋是粉紅色的,封著口,外面沒有寫任何字,便一邊撕開信箋,一邊問:“什麼樣子的人送來的?”
遊管家答道:“是一箇中年男子,身材高大,相貌平常,留下信就走了,沒說名字。”
遊逸抽出裡面的信紙,輕抖一下展開。最上面是一幅畫,是他自己的肖像畫,畫紙有些皺巴巴的,似乎被人揉成團又展平了。他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這筆觸、線條,是隻有她的鵝毛筆才能畫出的。這種純用黑白表現,非常寫實的畫風也是她獨有的。
他急切地看向第二張信紙,上面只寫著一處地址。
遊逸把那張肖像畫和信箋交給遊管家保管,讓他即刻通知鄒鉉此事,自己則一個人先往那個地方奔去。他憑著直覺知道,這是容問離給他的地址。只能寄望於容問離沒有騙他,給他的地址是安語然真實所在。
快到那地方時,遊逸注意到這裡離情花小樓不遠,而那個小樓此時卻在熊熊燃燒!他略一猶豫,還是先去了信中所寫地址處,那裡相對較近。
那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小院子,院門從裡面閂著。
他輕輕躍入院中,院子裡是一間同樣極為普通的兩進平房。平房左側有一棵葉子落光的樹,看不出是什麼品種。院子右邊一角放著個大水缸,裡面蓄了雨水。院子中間,兩個木製小板凳隨意地放在一起。房門緊緊關著,他試著推了一下,門便吱呀一聲開啟了。
遊逸站在門口略看了一下便走了進去。房裡沒人,床上有睡過的痕跡,被子被胡亂地團成一團扔在床腳。他摸了下被子裡面,還是有些溫熱。最多在兩刻鐘之前,還有人在床上睡著。桌子上放著個不大的包袱。
遊逸走出小院,鄒鉉已經帶著人到了。鄒鉉讓一部分手下調查這個小院子,他則帶著其餘人跟遊逸去情花小樓。
小樓的三樓已經燒得只剩架子了,二樓也殘缺焦黑。此時火勢漸小,人們正在忙著潑水滅火,一片忙亂慌張。
鄒鉉走到他身邊,悄聲道:“少爺,屬下找了幾人一問,說是火從三樓而起。底樓本就不住人,二樓住著的人大多都逃出來了,三樓住著的容公子、緋青姑娘、陳媽還有個新來的年輕女子,從發現著火起,這四個人就沒有人看到過。”
遊逸雖然極度焦慮,卻也只能等火滅了,京都衙門的差人查完火場,才能讓手下悄悄潛入調查小樓裡面。現在唯一可追查的線索就是那個普通民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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