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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匆忙跑去小樓的安語然,捉住了她,再通知了自己去接她迴游府。
也許在一兩年內,老狐狸就要發動逆謀,他要儘快帶安語然離開摩韻城這個是非之地,而在這之前,要讓她對容問離死心。
現在的這份調查結果,正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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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遊逸收到一封來自敖天燁的請柬,邀他當晚攜夫人一起到華親王府赴晚宴,說要為他的夫人壓驚。請柬裡還特別註明秋菊正芳,要他們稍早些過府賞菊。
遊逸見到“賞菊”二字,立刻就想到上次老狐狸也是藉著邀他賞菊,暗示安語然身處危境,逼著他答應了走私軍火的事,心頭不由得感到一陣厭惡,恐怕老狐狸是要提醒他該動身去昰國邊境了。不過也好,他正準備藉著這次機會,帶著安語然離開韻國。
只是老狐狸又為何特地指明,要他帶著安語然一起去赴宴?
遊逸靠在書房的榻上,閉目假寐,眉頭卻皺起深深的紋路連日來的焦慮、少眠、多思,在他臉上留下了細碎的痕跡,竟讓人忘記了他也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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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遊逸帶著安語然到達華親王府,是敖軒奕出來迎他們的。
敖軒奕站在車道邊,細細地打量著她。
這個林薇珏,三日前找到她時,她還彷彿一個青澀少女,梳著古怪的辮子,毫無女子應有的嫻雅端莊,在黎明的街道上狂奔,甚至還揮拳擊傷捉住她的王府暗探。今日見到的她,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嬌美而不媚俗,沉靜中還帶著幾分優雅。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藍色幻色錦的收腰小襖,粉藍色衣料上隱隱反射出七彩的光芒,看上去就像隱約有彩虹在錦緞上流動一般,衣襟上繡著銀色花紋,配著水藍色的百褶長裙,披著內襯白狐皮毛的深紅連帽鶴氅。雖然天氣漸寒,衣物都厚了起來,她看起來還是很窈窕。
她玉色的肌膚並未敷粉,只淡淡地描畫了眉眼,在唇上薄薄地塗了層淺紅的胭脂。頭髮則簡單地盤在腦後,只在單側插了兩支鑲著大顆火珀,垂著瑪瑙珠串的步搖,襯得她金褐色的眸子越發清澈明亮。
敖軒奕注意到,雖然她把小巧的手輕輕地放在遊逸的掌中,讓他扶著她緩步下車,但她看遊逸的目光是冷漠而疏離的。他便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遊逸早知敖軒奕長於風月之名,見他凝神瞧著安語然的目光,就冷了眼神。
敖軒奕只當沒看見遊逸的眼神,微笑道:“弟媳,三天未見,你看上去氣色好多了,應該已經不會頭暈了吧。”
安語然見他不招呼遊逸,反而先和自己說話,雖然微覺詫異,卻也沒覺得有何不妥,輕輕點頭道:“好多了。”
遊逸心裡雖然不豫,卻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翻臉。他轉向敖軒奕道:“多謝世子關心,內子已經恢復,不會頭暈了。”
敖軒奕便說著客套話把他們引向菊園,不一會兒,世子妃於若珊也來了,拉著安語然說長說短,話題自然是離不開首飾、衣裝之類。敖軒奕和遊逸陪著她們走在小徑上賞花,慢慢就落在後面。
遊逸隨意地和敖軒奕聊著,只等他挑明正題。果然,等聽不到世子妃和安語然的說話聲時,敖軒奕開口了:“父王有事找你,我們去書房。”
敖天燁已經等在書房,見遊逸進來了,便輕輕點了下頭。敖軒奕退了出去。
遊逸行禮,敖天燁道:“不必多禮。睿淇坐下吧。侄媳恢復得可好?”
遊逸坐下答道:“多謝王爺關心,內子已經完全恢復了。”
敖天燁微笑道:“其實,今天邀請侄媳一起來,是因為三天前她曾拜託本王一件事。”
遊逸有些出乎意外,挑眉問道:“什麼事?”
敖天燁沒有馬上回答,只遞給他一本看起來很眼熟的、薄薄的白色線訂小冊子。遊逸開啟一看,果然是京都衙門的差人對情花小樓火災的調查報告和初步結論。同樣的小冊子,他上午已經細細看過一遍。
遊逸心中瞬間轉過數個念頭。難道說安語然拜託老狐狸調查情花小樓火災?老狐狸竟然答應了?她倒底和他說了些什麼?老狐狸雖然知道她曾住在情花小樓,她本人應該不知道這個事情。
他意識到,安語然為了確認容問離的安危,哪怕被老狐狸知道她曾經住在情花小樓的事實她都不在乎。
遊逸知道自己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但卻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他艱澀地問道:“她拜託王爺調查情花小樓火災?”
老狐狸早就知道安語然住在情花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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