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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瓷罐,走到圍欄邊,也向下看去。
登高應該望遠,看下面做什麼?這裡往下可以看到通向摩韻城西門的官道,沿著官道看向西方遠處,此時正有一騎疾馳而來,看來是有急事,或者急著回京吧,也可能是送信的驛使。
安語然等不到他的回答,又問了次:“容問離,你到底讓我看什麼?”
容問離淡淡地問道:“看到那個騎馬的人了嗎?”
“看到了啊。”說話間,那騎者已經離得近了,可以看得出衣服顏色了,似乎是白色的。趕路還穿白色的衣服,不怕弄一身灰嗎?
安語然猛然一顫,接著伸雙手抓住欄杆,向前探出身去。
不是驛使是他!
遊逸!
☆、第三十六章 絕色緋青
安語然茫然看著那個白衣騎者越來越近,雙手死死地攥著欄杆。
他回來了。
他終於知道她逃走了嗎?連隨從都沒有帶,他這麼急著趕回,是回來找她嗎?
遊逸疾馳過去,將飛揚的塵土甩在身後。安語然的視線追著他模糊不清的背影,不由自主地跟著走了幾步,直到膝蓋碰到了障礙不能再往前走,才停下。
容問離眯起鳳眸,凝視著安語然的側臉。她揹著夕陽站在那裡,金褐色的眸子裡流露出幾分迷惘與留戀,向著遊逸消失的方向愣怔了許久。
安語然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有些慌亂地轉過頭去,假裝看著遠處的景色。
容問離轉身不再看她,說了句:“走吧。”翩然下山。
安語然匆忙追上了他。走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食盒,便停了步,低聲說道:“食盒還在涼亭裡忘了拿。”
容問離卻根本不停步,淡淡地說:“既然忘了就不要了,丟了吧。”
安語然聽他這麼說,便也不再回涼亭,繼續下山。她察覺他有點生氣,只是不太確定他是為了自己忘了食盒的事還是為了遊逸的事。為了忘記個食盒而生氣好像不至於吧隨後她突然驚覺,今天容問離不是帶她來登高秋遊的,他知道遊逸今天會從這條路回來。
回程路上,容問離一上車就靠著車壁,閉眼假寐。
安語然看著他,琢磨著這妖孽到底是怎麼知道遊逸今天會從這條路回來的?又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裡看?再一細想,在這個時代,似乎根本做不到這點。遊逸趕路趕得這麼急,容問離有什麼情報渠道可以提前知道他路過這裡的準確時間?
難道只是巧合?
若說只是巧合,為何剛才離得很遠根本看不清騎者的臉和身形時,他就叫她過去看那騎者?若說不是巧合,是容問離的刻意安排,那他就太不簡單了
安語然盯著容問離的臉想得出神,他卻突然張眸,睨了她一眼。安語然被他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臉,拉開窗簾看起外面的風景來。
等到了情花,容問離下了車就自顧自地向裡走去。安語然扶著車門框爬下馬車,拖著快散架的腿回到自己房間。切!愛生氣自己一邊兒生氣去,姐還心情不爽呢!
誰知她剛坐下,氣兒還沒喘順呢,那妖孽又拉鈴了。安語然故意慢騰騰地走到隔壁,瞪著容問離:“又什麼事?”
“該擦傢俱了。”說完他一個轉身,施施然進了臥室,睡覺去了。
安語然惡狠狠地擦著傢俱,弄出“砰砰乓乓”的動靜。妖孽!我讓你睡!讓你睡!
陳媽進來了,見安語然這般折騰,先向她頭上看了眼,瞭然地笑了笑,問道:“語然,那食盒沒帶回來嗎?”
安語然聽見陳媽的問話,回頭道:“陳媽,對不住,那食盒下山時我忘了拿。”
她聽陳媽提起那個食盒,突然想起未開啟的第三層:“那食盒有什麼要緊物事在裡面嗎?”
陳媽搖頭道:“一個食盒,能有什麼要緊物事。公子在裡面睡覺?”
安語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的,在裡面睡覺。”再擦傢俱時,下手也就放輕了。
陳媽走到臥室門口,輕輕地喚道:“公子?”
裡面傳出他懶洋洋的聲音:“陳媽,什麼事?”
陳媽回道:“華親王來了,點名要聽緋青姑娘唱曲兒。現在和另外兩位爺一起,正在一樓的雅韻廳喝酒等著呢!”
容問離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
安語然滿心疑惑,這緋青姑娘又是誰啊?似乎從未在這小樓裡見過她。而且緋青姑娘去唱曲兒,為何要通知容問離呢?
陳媽離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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