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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妃急忙道:“臣妾立刻去安排,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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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流言蜚語中的主角,往往都是最後才得知有關流言的。
此時的安語然正在自己房裡,百無聊賴地抄著《女訓》,這幾日抄下來,她的毛筆書法倒是有了長足的進步,筆力間架還談不上,不過至少不像狗爬了,勉強還算得上流暢。
她不喜房中有宮女隨侍,一向都把她們打發到外間去,這會兒房門外突然傳來當值宮女的聲音:“宸妃娘娘金安。”
隨即她又聽到宸妃的聲音:“你們都到門外去。”
安語然趕緊將手中的筆擱在白玉筆架上,才繞過桌子,已見宸妃匆匆地從外間跨入房中,眉頭微擰,眸中盡是焦慮之色,一進來馬上轉身關上了房門。
安語然滿心疑慮這是出了什麼事啊?一邊向宸妃行禮:“母妃萬安。”
宸妃急急問道:“然兒,你過去一年裡,可曾在青樓住過?”
安語然雙眸微微張大,她不僅“曾住過青樓”,還住過兩次,奇怪的是,宸妃又是從何而知的呢?她驚訝地問:“母妃何出此言?”
宸妃把她一瞬間的驚訝理解為對自己突然提到青樓的訝異,畢竟對一個未出閣的年輕女子來說,青樓是不雅且不宜提起的。她憂心忡忡地說道:“現在城中有個流言,是關於然兒的”
安語然猜測道:“這流言莫非是說女兒曾在那地方住過?”
宸妃輕輕點頭,又拉起安語然的手,問道:“然兒,你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在青樓住過?”
“母妃”安語然低頭揪著衣角,開始裝羞澀,“您怎麼能這麼問女兒從沒去過那種地方。”
宸妃稍稍鬆了口氣,隨後又想起另一件事:“然兒,你是否還是清白之身?”
這下安語然真的有點窘了:“當然是啊!”
宸妃壓低了聲音道:“可是你之前對我說過,你與那個柯公子曾在山中同宿一洞,一路上則同車而行。你們”
“回母妃,女兒與柯公子同宿一洞,那是為勢所迫,但是女兒與柯公子都謹守禮儀,不曾有逾矩的舉動。”安語然心中暗自嘀咕,治療傷臂不算,意外走光不算,咳咳
宸妃還是不放心:“然兒,你一定要對母妃說實話,等會兒可是要去驗身的。若是你已經現在告訴母妃,母妃還可以想辦法為你遮掩。但若是你欺瞞母妃,到了驗身時就會出醜了!”
宸妃居然說驗身可以想辦法遮掩,安語然有些好奇,難道是找人當替身?
“母妃,然兒真的是清白的!”這句話聽起來耳熟無比啊,它曾出現在無數部電影電視劇及小說之中,言者總是帶著或悽婉含淚、或委屈至極、或冷豔堅貞的表情。安語然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說出這句臺詞的一天,臉上的表情肌不禁有些僵硬了。
宸妃聽安語然這麼回答,才放心道:“然兒,那驗身婆不知你是公主身份,只當替普通宮女驗身,你換上宮女服裝再去,驗的時候儘量別說話。”
宸妃反覆提到驗身,安語然的心裡就不由得膈應起來。作為一個現代人來說,她可以把驗身當作一次普通的婦科檢查,但只要一想到這次檢查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貞操”仍在,就讓她有種受辱的感覺。到底是誰在散佈這條流言?是羽玥嗎?如果是她,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曾住過青樓的?
安語然想起住在情花小樓時,她曾遭遇兩次暗殺,一次是繪紫下毒,一次是刺客刺殺,莫非這兩次都與羽玥有關?
不容她多想,在宸妃的催促下,她快速換上宮女的裝束,髮式也重新梳過,跟著宸妃一路到了驗身房門口。
安語然站在門口向內看去,她本以為驗身房是像醫院一樣的地方,沒想到實際卻是間陰暗的小房間,房間裡似乎連窗戶都沒有,黑乎乎的一片。她回頭瞧瞧宸妃,宸妃輕輕點頭,示意她進去。
安語然吸了口氣,邁步跨入房中,身後的門便被關上了,發出“砰”的一聲輕響,房中立時變得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了。安語然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這裡除了她以外,一個人都沒有,怎麼驗?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怎麼還不進來?”
安語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循著聲音向右方看去,這才發現這房間裡面還有一間,用高大而不透光的屏風擋著門,屏風後面有極微弱的光,勾勒出屏風四周的輪廓。也是她現在適應了房中黑暗,才看得見這光的。
驗個身而已,要不要搞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