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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之後不好嗎?”
“好與不好,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有很多女子想做太子妃而不可得。”
“羽然惟願拱手相讓。”
羽澈靜了半晌,嘆了口氣道:“身在皇家,非但公主們的婚姻不得自主,連皇子們的婚姻也是種種利益的聯合所決定的,就如這次昰國的太子。而身為皇子,有時甚至連言行喜好都不由自主。”
“皇兄喜歡讀書難道是假的?”
“那倒不是,然而讀書又是為了什麼呢?”讀書治家平天下,雖然他有抱負,卻並不想爭那個位置,為了自保就只能韜光隱晦,儘量不要被太子一系疑忌。
“讀到有趣的書,不是會很愉快嗎?”
羽澈搖搖頭,不願再與她討論這個話題:“那麼,這次聯姻,羽然準備如何應對呢?”
“應對?羽然除了無奈接受,還有其他路可走嗎?”安語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跑路了,只是此時此地說不得啊說不得,不遠處還有兩個宮女站著呢。
羽澈瞧著她閃爍的眼神,一臉輕鬆的表情,根本不像無奈接受的樣子,就知她未說實話,也不點破,只是心中有些好奇,這個想法奇特往往出人意表的羽然,接下來會如何應對這場婚事。
安語然從袖中摸出一張紙來,遞給羽澈道:“其實今天來還有一件事要請教皇兄的,是關於羽然昨晚看的一冊書,其中有些典故不太明白。”
這張紙上自然不是寫著她不明白的典故,而是她想要拜託羽澈去做的事,這件事超出了她目前的能力範圍,因此她只能尋求他人的幫助,而她本來在宮中最信賴的宸妃,卻偏偏不能拜託她去做這件事。
因不能被隨侍宮女聽見,她便事先寫好了紙條,裝作向羽澈請教問題。紙條上寫著——“我回宮時與我一起入宮的柯嶺,下落不明,請皇兄幫忙尋找。”
羽澈瞧了紙上所寫,略作思忖後道:“我那裡有幾冊書,對這些典故有詳細的說明。羽然自己去看書,比我此時簡單說說要好得多,兩日後我帶那幾冊書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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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下午,安語然帶著紙張、兩支鵝毛筆與裝著墨水的小瓷瓶來到梅園。
羽澈遞給她兩冊書,隨後拿起她帶來的鵝毛筆,頗感興趣地仔細端詳:“這是鵝毛?”
“嗯,毛管中空,可以蓄墨,尖端蘸墨就能在紙上書寫。”安語然簡單地回答,匆忙翻看羽澈給她帶來的兩冊書,果然在其中一冊內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簡秀豐潤的蠅頭小楷——“柯嶺被囚。”
安語然皺眉:“這個字讀什麼?”邊說邊用鵝毛筆在紙上寫了“宸妃?”遞給羽澈。
羽澈道:“讀‘是’音。”
“在這裡何解?”
羽澈學著她的樣子把鵝毛筆在墨水中蘸了蘸,在紙上接著寫到——“不知,但應與你有關。”
安語然接過紙,看了半晌,慢慢回憶起剛入宮時,宸妃與自己的對話。
當時她神情鄭重地叮囑安語然:“然兒你年齡尚小,有些事情還懵懂不知,須知女子名節最為重要。你入宮之前的經歷只有母妃知道就夠了,再不要與其他人多說!哪怕是對你父皇,也只要說你失去記憶,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是章姑姑找到了你,把你帶回來就好。”
宸妃是為了隱瞞自己入宮之前的經歷,為防柯嶺洩密,所以把他囚禁了起來?或者她並非單純地為了保護自己,而是另有深意?宸妃是否早就知道了要與昰國聯姻之事,才急著找她回宮?
不管如何,她都要設法離開皇宮,而在此之前必須先找到柯嶺才行。
安語然提筆在紙上繼續寫到——“怕是羽然連累了他,求皇兄救出柯公子,在皇宮外給他安排個住處。”口中卻說著:“這段話可否這樣理解?”
羽澈接過紙,點點頭道:“可以。羽然,你做的筆寫起來不如毛筆順暢,不過非常便於攜帶。”同時在紙上寫著——“盡力而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皇兄若是喜歡可以拿去用,反正這筆取材方便,羽然可以再多做幾支。”安語然把她與羽澈所寫的那張紙條夾在羽澈借她的書裡,合上書卷,起身道:“今日多謝皇兄指點,解了羽然之惑。羽然這就回去讀這兩冊書,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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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安語然來說,最大的問題是,如果羽澈找到柯嶺並安排他出宮後,她又該如何逃出皇宮呢?她雖然能在內廷隨意亂逛,一旦想出內廷門口,馬上就有侍衛阻止,即使以她公主身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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