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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兒對柯公子不是兒女之情,只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感佩他的忠義,不想以怨報德啊。母妃怎麼總是不信然兒說的話呢?”
宸妃白了她一眼:“你說會安心待嫁,我信了你,你就逃出宮去給我看,害得我被岷皇罰去半年用度,所幸你回來了。若是聯姻事敗,還不知道我會被岷皇如何懲戒呢。你說我還敢信你嗎?”
安語然垂頭低聲道:“這次擅自出逃確實是女兒不好,但是我真的不甘心就這麼嫁了,為了兩國的政治利益,就要犧牲女兒的終身幸福嗎?何況,就算女兒嫁了過去,就能保證兩國一直聯盟不反目嗎?”
宸妃拉起了她的手:“然兒,怎麼能說是犧牲了你的終身幸福呢?你嫁給太子,以後就是皇后,旁人只有羨慕嫉恨的份。有你在昰國,不管是作為太子妃還是以後作為皇后,都能影響到太子或是未來的昰皇,有助於兩國聯盟。”
安語然搖頭道:“皇后立了也能廢,何況是太子妃,如果昰國以後無心聯盟,只要撕破了臉面,就根本不會在乎女兒是否曾是岷國公主。”
宸妃一時啞口無言,靜了數息之後,她說:“不會的,昰國此次是頗有誠意聯盟的。”
“既然昰國有誠意聯盟,為何還要把女兒嫁過去?父皇是把然兒當成了彩頭還是人質?”
宸妃臉色變了變:“然兒不可胡說。”
安語然吐出一口長氣:“是然兒失言了,母妃忘了然兒剛才所說吧。”
宸妃又勸慰了她好久,安語然隨口應付,宸妃見她一付心不在焉的樣子,便離開華辰閣,打算改天再來說服她。
宸妃走後,安語然的思緒飄到了今天見過的那個酷似容問離的背影上。那粉袍男子轉了個彎就不見了蹤影,應該是走進了某個宅子裡。他不是住在那段街道上,就是認識其中的某戶人家。
雖然當初在摩韻城郊的義莊內,她曾親眼瞧過那具背上有刺青的屍首,但當時那具屍首面目全毀今天那背影給她的感覺實在太過熟悉。會不會有這樣的可能,那妖孽還活著?若是他還活著,給她碰見了,一定要好好臭罵他一頓!居然裝死騙她,害得她難過了好一陣子。
安語然搖搖頭,多半隻是背影相似而已,是她想多了。她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考慮,雖然現在不能離開華辰閣一步,形同軟禁,但她不會放棄,還想為改變命運做出最後的努力。
她往書桌上鋪一張蠟生金花羅紋箋,取一支鵝毛筆,輕蘸濃墨,修書一封致昰國使者澄定侯,信中道——
昰澄定侯惠鑑:
兩國交好,當以誠信為本,豈能聯姻為信?今吾兩國系共同利益之聯盟,自應同進退共患難,攻時全力以赴,守時互相關照,勝時共享戰果,豈能單憑一紙婚姻為籌?若雙方並無盟友之誠意,希以區區公主為質,可防一方反目否?若雙方皆有同盟之心,兩國聯姻則顯多餘。今日岷公主嫁昰太子,明日有昰公主嫁岷太子否?若無,則於昰有利,於岷無益也。
以含糊聯姻維持合盟,不如擬議協約,詳細商定兩國各自具體義務,約定兩國各自所得之具體分配方式,比例,並具落於文字,以國主之誠信為質,以國印為證,促兩國長久合盟。
順祝 安康
岷羽然手書
武成六年 二月十七
她待箋上墨幹,輕輕摺疊後放入信封,然後輕喚門口宮女:“去找三皇子,請他有空時過來,就說我有事相求。”
·
第二日一早,羽澈便來了華辰閣。
安語然把自己所寫的書信遞給他:“三哥,你替我看看,這樣寫恰當嗎?”
羽澈先看了抬頭和落款,驚訝地抬眼看著她:“你修書給昰國的使者?”
“是。”
羽澈沒有再說什麼,低頭詳細看信箋內容,看完後他以一種彷彿從未見過她的眼光凝視著她:“這是你自己寫的?”
“是啊,是否有什麼地方不妥當?”這段時間,安語然趁著閒暇,讀了些古書,她試著在信中表達自己對兩國合盟聯軍與聯姻的看法,也試著說服昰澄定侯不要以聯姻作為合盟的憑證,但是她不太確定自己寫得是否符合古人的語言習慣與書信的套路。
羽澈搖搖頭:“你要我替你把這封信送交昰澄定侯?”
安語然問:“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
“三哥,我無法離開華辰閣,你可否替我向父皇進言。其實兩國聯盟,是因為有著共同利益的驅使,在紙上列出雙方應該做到的詳細事項,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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