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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受傷時一模一樣。
羽薰訝然道:“張太醫醫術通神,我今日才知,如此長的刀傷怎能就這樣治好了?連藥也沒上啊?居然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邊說她邊走近安語然身邊細細察看她的左頰。
安語然聽羽薰說沒有留下疤痕,不敢相信地問道:“薰姐姐是騙我的吧?不可能沒有疤痕啊?快把鏡子給我!”就算是說傷口現在已經癒合都是不可能的事,又不是仙術!
她舉著鏡子,側過左臉照了又照,臉上居然真的沒有一絲刀傷的痕跡,只有面板上微微發紅。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臉,又用力按了幾下,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可是,這怎麼可能?
此時房裡的人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張太醫,羽薰突然問道:“她本來就沒有受傷,是不是?”
安語然聞言恍悟,既然仙術不可能,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本就沒有受傷。安語然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張太醫,難道我臉上的傷口是假的?”
張太醫躬身道:“回稟公主,這傷口確實是假的,是由高手所制,看起來與真正的傷口一般無異,但用溫水擦拭後,就開始掉色,並慢慢溶解。下官剛才就覺詫異,只是未曾確定公主臉上是否還有真正的傷口,因此不敢明言,並非故意欺瞞,還請公主見諒!”
安語然回憶起拂風劃破自己臉時的情景,當時雖然有些刺痛,卻非難以忍受,她起初以為是刀上有什麼特別的藥,現在看起來,是他背對著小夜,在自己臉上偽造了這條傷口。他身為小夜的屬下,為何要這麼做呢?難道他有心放過自己,卻又不想明著背叛小夜?
羽薰喜滋滋地賞賜了張太醫,命其退下,然後就拉著安語然去隔壁找岷皇與遊逸,急著告訴他們這件好事。
遊逸在岷皇身後跪著,被他擋住了視線,並不知發生何事,只聽他驚訝地問安語然的臉是怎麼回事,卻又不能追問岷皇到底怎會回事,只能在心中暗暗焦慮。
羽薰喜道:“父皇”
岷皇急忙打斷她的話:“然兒傷口未癒合,還是先回隔壁房間去休息,待朕與遊睿淇說完話,再來看你。”說完便把門關上了。
羽薰愕然看著面前關上的門,回頭再瞧瞧安語然完好無損的臉,悄聲問道:“父皇難道沒瞧見你的臉上已經沒傷口了?”
安語然搖搖頭,岷皇剛才匆忙打斷羽薰的話,自然是不想讓遊逸聽到自己臉上無傷的事:“薰姐姐,我們偷偷聽一會兒他們說什麼,就知道父皇是什麼打算了。”
房間裡,岷皇一臉不屑地說道:“你剛才求朕賜婚,說對然兒真心真意?然而此時甜言蜜語,彼時風過無痕。你說要帶她遠居他鄉,那麼數年之後,你拿什麼來保證真心?”若是在岷國,總歸是在他的治下,若是在連岐城內,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一介商賈總不敢怠慢本國公主。
安語然在門外聽到遊逸居然已經向岷皇求婚,不由得又驚又喜。雖然之前以為自己已經毀容時,聽到遊逸說要娶自己的那些話,她很感動,但不曾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就向岷皇提出賜婚。
羽薰這會兒不能說話取笑她,便促狹地對著她笑。
又聽房間裡岷皇說道:“總之遠嫁蓮國,那是絕無可能!”
遊逸聽出岷皇口氣似有鬆動,連忙說道:“那麼草民在連岐城內修建新府,尚娶公主,不知可否?”
岷皇哼了一聲道:“朕何時答應你尚娶然兒了?你雖救公主有功,卻還不夠尚公主的資格。”
岷皇最初意圖與昰國聯姻,雖存了幾分利用羽然之心,卻也是因為讓她覺得嫁給昰太子,並不會虧待了她。直到她逃婚,他才知道她並不情願,雖然對此事暴跳如雷,卻也有絲後悔之情,因此並未嚴懲私自逃婚的安語然。要說逃婚也算是大罪了,他也不過是罰她抄抄《女訓》,在華辰閣內禁足而已,算得是寬容至極了。
岷皇知道,這個女兒是並非輕易屈服的性子,若是一味強逼,她雖不會明著反抗,暗中卻什麼事都敢做。只要她認準的事就會去做,就如這次開辦書院之事,她有了想法就來說服自己,陽奉陰違藉著羽澈當擋箭牌,實際操辦的卻是她,居然也把書院辦的有聲有色。就算自己反對他們的婚事,這個女兒說不定會弄出什麼其他事來,除非他把她終身鎖在皇宮裡。
岷皇暗歎,都怪自己平時太寵她,才把她縱容成了這種性子。不過自從她失蹤後再次回宮,他就想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多變,相聚不易,何必把親人弄成仇人?她是他的女兒,就算寵她一世又如何?
而這個遊睿淇,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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