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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可是等到侍衛們趕到,江中早就沒有了你的身影”
她停了一停,視線看向空中某處,似乎在回憶當時情景。然後她接著繼續說道:“自那天之後,皇上派出許多人在江中打撈,又命人沿江往下游尋找,卻始終都沒有找到你。所有人都說,然兒是找不到了,從那麼高的地方墜下來,又是撞到頭,又是落入江中,就算沒有摔死,也都淹死了。我卻總是不信,不管怎樣找,他們既然不曾撈到屍首,我就覺得你還未死,應該還在某處好好地活著吧!”
“只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你始終毫無音訊,我心裡就越來越害怕。有時我也會想,若是你還活著,為何這麼久了還不回來?莫非是受了很重的傷,在哪裡養病?卻不曾想,你是忘了過往,不知自己是誰。”
她微微笑了笑:“好在然兒吉人自有天相,也是老天憐我,終於讓我找到了你!”
安語然想起自己穿過來之後常做的噩夢,灰色迷霧中總有什麼再追著她,接著就有一隻手從迷霧中突然伸出猛地推她,隨後她就從高處墜落。莫非這段常作的噩夢,其實就是留存在前身腦海深處的真實記憶碎片?
那隻手,纖細白皙,指端塗著鮮紅色的蔻丹,她今晚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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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天還未亮,安語然就醒了,悄悄地起床,在房中練了一個時辰的功。
自被敖天燁的人追殺以來,她越來越明白,這個世界遵循的是弱肉強食,並非現代法制社會,不是你想獨善其身,就能平安度日的。若不是當初向遊逸學了幾手拳腳功夫,再加上她日日勤練不輟,有了些許功夫底子,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何況她左臂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需要做些活動來恢復肌肉力量。
練扎馬還好,不會發出什麼聲音,到了安語然練拳的時候,門外的宮女聽到了動靜,小聲問道:“三公主?”
安語然不理她,那宮女等了數息,又叫了聲:“三公主?”
安語然只得裝著睡意朦朧地樣子,語氣不善地說道:“什麼事?我還在睡呢!”
那宮女急忙回道:“沒事沒事,是奴婢以為公主已經醒了,想服侍公主洗漱更衣。不知吵醒了公主,還請公主原諒。”
安語然道:“沒事,我若是起了,自然會喚你們的。”
“是,奴婢知道了。”
安語然練完功後,擦去臉上汗水,又回床上靜靜坐了一會兒,等待身上的汗收了,才喚入門外宮女,洗漱更衣。
匆匆吃過早膳,她帶著狗二離開了自己所住的華辰閣,在宮內四處閒逛起來。她本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何況此處於她來說,是個完全陌生之地,萬一哪天真的想跑路了,也要熟悉地形不是?
看起來,岷國皇宮內的建築除了佔地更廣,圍牆更高,大門更寬一些外,與華親王府也沒有很大區別。當然差異還是有的,此處的建築風格比韻國更為簡潔宏大,宮閣的規模也更大一些。
可是她走得稍遠,身邊宮女就提醒道:“公主,宸妃囑咐過,您剛回宮,又忘了前事,這幾天最好別離開翊坤宮。”
安語然置之不理,她身為三公主,難道連走動走動的權利都沒有嗎?兩個小小宮女也不過就是勸阻而已,自然是攔不了她的。
穿過了一個花園,她突然看到一個哭哭啼啼的宮女被一路拉著往外面去,不由好奇心起,上前一問,原來是這宮女不小心打破了大公主心愛的貢品花瓶,因此被罰挨五十板子。
這本來不關她的事,何況她此時處境禍福叵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見到這個宮女如此害怕,想來羽薰必然是因此事大怒,很可能這五十板子結結實實地打完,這宮女也是活不了了。她便動了惻隱之心,開口勸阻道:“你們先不要拉她走,在這裡等等,待我去向薰姐姐求個情。”
羽薰房裡已經收拾乾淨,她正氣鼓鼓的坐著,見安語然進來了,頗為驚喜,美豔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然妹,你來找我玩嗎?”
安語然道:“我是隨便轉悠的,到了此處才知是你住的地方。”
羽薰不高興了,微微嘟起嘴道:“原來然妹不是來找我的,只是湊巧到了我這兒。”
安語然隨口道:“我什麼都忘了,薰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想要找你,也不知該去哪裡找。”
羽薰仍然不依不饒:“你若是有心找我,自然可以問到我所居何處。說來說去還是你心裡沒我這個姐姐。虧得你剛失蹤那會兒,我為你憂心得常常連飯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