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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變化,而柳夏年一下子就接受了,她覺得這樣的沐未央也挺好,乾淨利落。
沐未央笑陳墨染能看著她臉紅成一顆大蘋果,而陳墨染說她還真的沒有見過那麼精緻的帥氣,看著不自在。而後又用眼角多瞄了兩眼。
說實在話,眼前的沐未央是打算變T了麼,怎麼把自己往中性方向打扮?
“外表不能代表什麼。”柳夏年認真的說。她不想沐未央走入誤區,為了所謂的規則而改變自己。
在外人眼裡這樣的一對似乎應該是角色分明的,以世俗化的男性女性角色來分工,一個必須是柔弱的一個必須是中性的。否則就是不合理。
但是既然這種性別的相愛本身就是違反常規的,為什麼在各自角色分工上要去以世俗的要求強求自己?
柳夏年不喜歡沐未央強求自己必須變成什麼樣子,外表不能代表什麼。
沐未央不以為然,說:“我只是嫌頭髮太長洗起來麻煩才去剪頭髮的,看把你嚴肅的。”
陳墨染撇嘴,假話,超級大假話,誰不知道沐未央這個人有個癖好就是替EVA洗了及腰長的頭髮還有就是梳理那長髮。要說洗頭髮麻煩,她又怎麼會不厭其煩的幫EVA洗頭髮,還洗的樂滋滋的。
沐未央看陳墨染的反應就知道她在懷疑自己的理由,她也說不出來這個理由佔了多少比重的成分。
最初的理由其實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只是因為和EVA在談論的時候無意間談論到寶寶怎麼稱呼她們的問題。
怎麼來分辨EVA和沐未央呢,她們都穿裙子啊,所以穿裙子的不一定是EVA,她們都留著長髮,所以有漂亮長髮的不一定是EVA。
想到這裡,沐未央就想要去剪掉自己的頭髮,當時那股衝動為什麼會冒出來,沐未央也說不清楚。
等從理髮店裡出來,陽光打在她的臉上,她覺得如釋重負,剪去的不只是那些頭髮,更多的是自己心頭的枝枝蔓蔓。
她現在坐在柳夏年對面,看著那張讓自己曾經仰慕不已的臉,心已經不再狂跳,而是心如止水。
她從青春的學校裡畢業了,從記憶裡走出來了,也把那個小小的懦弱的女孩子拋在後頭了。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骨刺和玻璃相碰的時候發出輕微的聲音,她聽見自己和過去說了一句再見。
轉頭,身邊的EVA正低著頭,她的手被EVA抓在手心裡玩,手指繞著手指,手指纏著手指,分不清誰是誰的。
柳夏年寄過來的那些特產的包裹還沒拆開來,陳墨染一一拆開,把送給沐未央和EVA的禮物拿出來。
那些禮物佔了包裹的大部分,堆滿了一個桌子,成了一座小山。
陳墨染把自己挑選的小玩意捧到EVA面前,獻給她,她買這些東西也買上了癮,一件件買過來,看上喜歡的就不放過。
在她們兩人拆東西的時候,柳夏年正和沐未央一起走到陽臺,兩人之間的對話一直很少,現在卻有更多的時間並肩站在一起好好的說話,實屬難得。
現在,沐未央已經長大成了一個能站在柳夏年身邊的人。
年輕時候兩人都是不善於用語言去表達的人,所以等成熟了,才發現各自對彼此的認識都是有限的。
柳夏年先開口說:“你現在這樣子很不錯。”
“因為像個男人?”沐未央笑著說。
柳夏年搖頭,說:“絕不是這個意思。”她專注的看著沐未央那雙與自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眼睛,感嘆血緣的神奇,說:“你是不是已經不再需要我這個姐姐了?”
沐未央聽到這句話,有片刻的時間楞住,她的眼睛浮起一層水霧,水霧遮住清澈的眼眸,而後慢慢消散,她的手蒙著自己的臉,深深的呼吸,說:“我能靠自己,但是還是需要你。”
“以後。”柳夏年的雙唇開啟,吐出那兩個字。
沐未央靠在陽臺的扶欄上,望著遠處的那排屋子,視線在遙遠的地平線上,沒收回來,對柳夏年說:“一切都要靠自己,才能讓別人依靠,這就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不需要長髮的緣故。我現在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我是她要依靠的人。”她看著自己張開的雙手微笑,手掌上的命運線很長,似乎是連綿不絕。
前面那段線崎嶇坎坷,而後面卻是平穩的。
原來,命是早定好的。
如果在那幾年早就相信自己的未來會是如此幸福的話,也許就不會消極了,至少抱著希望,抱著期待好好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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