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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滄溟伸手飛彈,流波的劍鋒被彈歪,擦著任綺羅的臉頰射入牆壁中,劍身猶自不停的顫動。
白虎侍衛手中的劍,深深得扎進了他的身體裡,抽出時劍鋒上猶帶血跡,點點滴落,“流波,你是景颯的徒弟,就當我二人給當年亡友一個面子,今日不取你小命,隨我們回神族領罪。”
“對不起!”話語聲落,流波的雙臂拉扯著身上的衣衫,黑色的大氅飛起,無數棉花伴隨著扯碎的布片,樣樣灑灑的撲向三個人,滿天的白彷彿突然下了一場大雪,紛紛揚揚。
三個人下意識的同時伸手擋在眼前,衣衫的碎裂中,矯健的身姿凌空竄起,寬肩蜂腰窄臀,以極快的速度從三個人的阻擋的縫隙中穿了過去,指尖彈射出一柄細刃,刺向任綺羅。
剛才他們三個人的阻擋,是因流波那碩大的體積而站,這忽然消減了一大半,那寬大的縫隙根本擋不住他的去勢。
不知何時,我早已經忘記了裝傻,也忘記了調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身影在三個人凌厲的攻勢中如落葉飄動。
白虎侍衛的那一劍,又讓我回到了當初,皇宮中,流波的劍也是這樣刺進我的身體。
當他躲也不躲,反而送上胸膛的時候,我撕毀看到了他的決心。
那日的冰原中,他也是這樣。
拼命不是因為瘋狂,而是因為求死!
“流波,回來!”我終於忍不住了,那個塵封在心中太久的名字,居然如此順口,好像存在齒頰邊咀嚼著,我的身體同時躍出,想要抓住他。
只是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的聲音,追不上那個全身空門大開,孤注一擲的人,我的手指,觸及不到那個飛快掠去的人影。
那瞬間,我看到他回頭,斗笠下的面容看不見,卻能感覺到,他在笑
任綺羅也笑了,手指如爪,在兩身貼近的時候,漫天的爪影閃過,自上而下,抓過流波的身體。
側面的我,清清楚楚的看見,手指插入他的箭頭,從肩膀勢如破竹而下,一直到腰際。
沾著血,手指如鬼爪一樣低淌著粘稠的紅色,任綺羅的笑聲瘋狂而淒厲,我卻只能,只能保住那個倒落的俊朗身影。
第二百三十三章 神秘白衣人
事情的發展到了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步,本以為幾句話頂住了三名侍衛,還能順便利用他們和他們背後的神族找出母親的下落,我與任綺羅過招,多少有些賭運氣,因為他們不會讓事態發展到真的一方倒下氣絕,或者兩敗俱傷的局面,道最後可能真的就是回到神族驗明正身,我既可以保住身邊所有的人,也不會在任綺羅高深的武功下有太大損失。
可是我漏算了,漏算了流波。
漏算了他會突然的出現,誓死效忠。
他靠在我的肩頭,沉在我的臂彎中,斗笠有些歪,上面還有手指抓出的五道深深的痕跡。
如果沒有這斗笠,只怕那張我從未見過的容顏都毀了。
臂彎中的身體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摟上他時,腰身的觸感,充滿力量的彈性竟然讓我瞬間失了神。
當年那個在‘九音’城中風情萬種含嗔帶怒的,耍著性子轉身間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嬌媚。
種種幕幕,都隨著他入懷的身體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太多的畫面,太多的溫存,太多曾經的情緒,快的讓我心口發疼,快的讓我呼吸幾近停止。
脈息凌亂,羸弱的跳動著,從肩頭都腰際,五條爪印如鬼手一樣深深的刻在他的身體上,汩汩的血跡順著破爛的衣衫下雪白的肌膚不斷的滑落,染紅了我的衣衫,染紅我的掌心。
血還是熱的,他的身體卻在慢慢變涼。
我飛快的輸著真氣,手在懷裡胡亂的掏著,止血的藥粉撒在他的傷口,奈何血一直淌,剛剛撒上的藥粉又被衝開。
他的傷口好深,深到皮肉翻卷,肩頭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見,我點了他的穴道,血流卻一點沒減緩。
我憤怒的抬頭,眼光如刀,恨不能將目前的女子大卸八塊,“你用了什麼武功,為什麼他會這樣?”
“敢傷我者,自然要拿命來償!”她皺皺鼻子,滿不在乎的看了眼,“神族的侍衛大逆不道,沒抓花他的臉,廢了他的神氣,再一片片割他的肉已經算是便宜他了,讓他真的什麼叫以下犯上。”
“你又什麼資格說他以下犯上,你配稱上嗎?”我低頭看著流波的傷口,銀紅的血片片沾染在我的衣裙上,由初始的紅色慢慢的轉為深沉,最後凝結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