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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玩著手中的玳瑁配飾,精緻的胸扣閃爍著七彩的光華,上下拋飛著,我的眼睛裡不斷閃現著他修長的手指和美麗的扣飾交相輝映的光彩。
良久,他終於停下手,彷彿是笑,彷彿是調侃,“沒錯,我確實不醜,至於算不算‘天下第一美’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個東西見仁見智。”
早已經料到了這個可能,卻不想是在這樣的情緒下被道出,我還以為會是個浪漫的夜晚,我們互訴著衷腸,在他的同意下掀開那面紗,給我一個天大的驚喜。
“容貌太美,就是傾城禍水,我看過太多女人的濫情,看過太多女人的平庸,自問除了身為男兒身,我便是要一爭天下也未必不可能,容貌只會是我的絆腳石,男子的身份只會讓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穿女裝,變聲音,只是不願意被人知曉男兒身惹來狂蜂浪蝶,我不讓你看我的臉,就是固執的想要看你究竟為我動心是因為我這個人還是我這張臉,當我發現你真的對我的容貌沒有半分興趣的時候,我又開始不愉,畢竟那也是一份驕傲,而你連半點偷窺的慾望都沒有,真不知該氣你還是該恨你。”
不知道該哭該笑是我好吧,“要看你,你說我只是好奇你的容貌不是一心愛你的人,不看你,你說我對你沒興趣,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我的手從身後抱上他的腰身,溫熱的緊緻在掌心中流動著他血脈的力量,“所以你就玩這麼一手,在‘藍清山’不給我看就是試探我到底對你是不是真心會不會逼你給我看容貌,發現我真的不在意之後,又在馬車頂給我小露了半張臉,害我日思夜想,做夢都是那半張絕色容顏,偏偏一向衝動的我在這件事上憋住了,於是你今天找到了機會,故意用這個事來惹我,想讓我認為你就是不給我看,給個老妖精看也不給我看,然後狂性大發撕開你的面紗,是不是?”
他不說話,只是抖動著肩膀,懶懶的往後一靠,身子的重量全部交給我,“我騙的了你嗎?”
我的手指擰上他的腰身,重重的扯了下,咬牙切齒的恨聲說著,“別忘記了,你是我的蛔蟲,但是你一撅屁股,我也同樣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以後不許再玩這樣的遊戲知道嗎?”
他轉身低下頭,面紗輕柔的打在我的頸項間,軟軟的,癢癢的,他的聲音不無得意,“你吃醋?”
我冷嗤,“你認為我會對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婆吃醋嗎?”
他的氣息噴撒在我的頸項間,唇刷過我的肌膚,全身在他的動作中被刺激的泛起了一層疙瘩,我一縮脖子,躲閃掉他分明是挑逗的動作。
“那是什麼?”他也沒有繼續過來使壞,手指蹭上我的臉蛋,捏了捏,“你的臉都黑成這樣了,下巴拉的有三寸長,還說不是吃醋?”
“吃你個大頭鬼。”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我擔心你知不知道?”
“擔心什麼?”沒有半點正經,他又恢復了那懶懶的掛在我身上的姿勢,聲音輕媚,“擔心我給那老太婆吃掉了?”
我搖著頭,呼吸忽然變得有些急促,“夜,你在我心中是完美的,完美到我都挑不出你有任何一點缺陷,無論心智、謀略、武功、容貌,你都數一數二,還有你師傅婆婆的天機斗數,所謂洩露天機本身就是要遭天譴的,我沒記錯的話,傳說中走五行術數這一行的必然是要缺一門,就是所謂的要麼身體殘缺,要麼終身鰥寡,縱然有家室也會斷子絕孫,當年你師傅婆婆教你天機絕學是因為看到了你克盡身邊的人的命數算是其中一樣,可是如今我要娶你,我要與你有子息,我不希望這些東西應驗到你的頭上,所以才會不高興你拿著自己的容貌之事隨意的戲弄他人,這是對上天賜給你的福氣的不尊重,答應我以後莫要這樣好嗎?”
他在我身上搗亂的手一停,“你怕我遭天譴?”
默默搖頭,“我怕你遭天妒。”
他輕笑,“我以為你從來都不在乎這些的,不是說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嗎?不是說與天鬥,與地鬥嗎?”
定定的望著眼前紅衫,面紗的下襬就在我的掌心中拂動,“我不在乎天妒,但是我在乎你。”
身體突然被猛的抱緊,夜的氣息不穩,聲音失去了往日的偷窺不羈,有點凌亂,有點急促,“日,看不看我的臉,想不想看?”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年賭約
“想!”這還要問嗎?我忍的有多痛苦他會不知道?“但是我不敢想,因為有句話叫心癢難當,我怕我想了,從此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他抓著我的手湊向他的臉龐,“拿掉吧,我不會躲閃,不會再隱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