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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剛想問什麼,馬車的疾馳蹄聲和軲轆的轉動聲傳入耳內,一輛車遠遠的馳來,夾雜著趕車女子的吆喝和甩鞭聲。
這裡是城門口,本來來往進出的人就多,我的車和赫連冰桐這麼一併排,幾乎不可能透過第三輛車,當然我們本來也就覺得不可能再有車插在我們之前才會如此,不料想這車來的如此迅猛,甚至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趕車的女子重重的拉著韁繩,馬蹄在我眼前高高揚起,長嘶著,亂踏的腳步和車輪揚起一片灰土,我捂上口鼻,皺眉。
“雖然你已經不是‘雲夢’皇族,卻也還是‘雲夢’子民,那麼見到‘雲夢’的使者,是不是應該下跪磕頭,讓路呢?”馬車上,一個聲音倨傲而冷然,顯然是對著我而發。
第二百六十四章 ‘雲夢’故人
這聲音我熟悉,很熟悉,算得上是故人,更算得上是半個婆婆。
我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馬車,車上沒有半點動靜,車簾都沒有飄動半分,心中已有了數,看來連半個都算不上了。
我冷冷的笑了,雙手抱著肩膀,斜眼看著那車馬車,“車上不知是哪位?不知道說話不當面說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嗎?不知道閣下是書沒讀好還是禮儀沒學好,亦或是家教不夠?”
“上官楚燁!”車裡的人一聲低沉的怒吼,“你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我咧開嘴,笑的滿臉陽光燦爛,“閣下哪位,我以為只要不是腿斷了或者身染惡疾無力起身的人才會窩在車裡無法動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收回剛才的話。”
“你!”車上的人被噎的只吐出一個字,忽然猛的掀開車簾,“上官楚燁,你敢說你不認識我?”
兩年未見,穆水如威嚴依舊,神色已然繃的緊緊,嚴謹的著裝找不到一絲凌亂的頭髮,玉簪將頭髮綰成一個小髻,依稀能看到髮根處的花白,再是華美的衣飾也遮掩不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再是精光四射的眼睛也不再如往年那麼具有威懾力,時光不饒人,如此大年紀還要替‘雲夢’出使,我究竟是該替她高興她依舊是上官楚璇唯一的心腹,還是難過整個‘雲夢’上下竟然無一人可接替她?
我嗤笑一聲,雙腳交疊松懶的靠在車壁上,眼睛看著地面,雙手抱肩,聲音也是懶懶的,“那你想要我說認識還是不認識呢?”
“我平民一個,說認識你麼,怕侮辱了你高貴的身份,說不認識你吧,咱們也得罪不起高官,官字兩個口你說認識就是認識,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她的臉色越難看我越開心,調侃的聲音愈發的大了。
車簾微動,裡面傳來輕輕的一聲咳嗽,有人還是終於坐不住了,不過也就這一聲輕咳始終還是沒下車,澐逸也是鐵了心了,面對自己的母親,竟然如如此堅持。
穆水如的臉鐵黑著,眼神中的光芒似乎要將我吞下肚子裡去。
她是皇家最忠誠的臣子,我那個曾經的母親能把整個‘雲夢’和上官楚璇託付給她,可見對他的信任,她是看著上官楚璇如何在我的名聲下艱難的掙扎,她自然對我這個毫無血緣的皇女不會有半點好感,當初逼我離開,逼澐逸入宮,後來設計引我回來想要殺我,哪件事沒有她的主意?
只可惜我沒死,上官楚璇的眼中釘肉中刺沒死,她穆水如只怕也清楚對我所做的一切,不恨我才怪。
對她來說,沒有我,就沒有上官楚璇的艱難歷程。
沒有我,就沒有穆水澐逸的離世。
沒有我,就沒有臨月棲的遠走。
沒有我,就沒有‘雲夢’宮廷裡朝堂上最大的威脅。
我發誓遠離朝廷,我口口聲聲不會再過問半點朝廷之事,就在‘九音’新君登基的前夜,我出現了。
或許對她來說,上官楚燁就是顆災星,只要碰到這個叫上官楚燁的人就要倒黴,或許對她來說,我的出現說不定意味著另一輪國家之間的鬥爭就此開始,至少在她心中,上官楚燁的野心不死。
所以,下馬威,在甫一見面的‘九音’城門口,就對我揚了起來。
我的聲音隨意而無賴,她高我低,她坐我站,似是她在上我在下,就在我抬頭與她眼神交匯的瞬間,她的身體一僵,因為我眼神中同樣的恨,毫不隱藏的野心。
兩人彼此無聲的對望著,誰也不讓誰,看似祥和的空氣中散發著硝石火藥的味道,就在這樣的氣氛中,赫連冰桐忽然一步跨到我的前面,將我們兩個人的目光打斷,對著穆水如躬身,“‘滄水’赫連冰桐見過‘雲夢’名相穆大人,沒想到‘雲夢’之君竟然如此重視‘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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