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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強硬的留下你,你會放下心中過往,放下那個執著的不可能的夢,試圖喜歡我,喜歡上官楚燁嗎?”
縱然面對澐逸我也不曾如此低聲下氣,我只會負氣的轉身就走。
縱然面對幽颺我也不曾說過讓我們試著開始,我的自尊不允許。
縱然面對子衿的離去我也只是微笑著祝福任心頭滿目瘡痍,我的驕傲不允許。
縱然面對錦淵的背叛我不過是冷笑幾聲瀟灑離開。
可是對他,對流波,我說出了這樣的話。
只要他願意,只要他點頭,我可以等,等著重新開始,等著他慢慢的撇清一切,愛上我這個人。
他沉吟了。
我心頭的小火苗又開始簇簇的燃燒起來,時間彷彿靜止了,我的呼吸彷彿也靜止了。
終於,他動了。
身後的綠草在風中搖擺著,他的身影似乎與綠草重疊了,朦朧了
“以前的你,絕不會說這樣的話。”彷彿是追憶,彷彿是彼此都熟悉的曾經,說著我們共同熟知的過去,“你是驕傲的,絕不接受任何背叛的人。”
“人會變,會懂得爭取。”心頭忐忑著,我彷彿象是被釣上岸的魚,不斷在掙扎著,拍打著,想要扯回最後一絲生機。
藍色的瞳,溫柔乍現,我卻沒來由的驚恐了。
“少主,對不起!”
我輕輕的閉上了眼,不想讓傷感流露,不想讓心頭的不甘流露。
我想給他機會,可他不給我機會了,我想重新開始,可他不願。
放手,不得不放。
他不曾愛過我,也不願意愛上我,即使是將來,他也不會愛我。
即便我無賴,即便我無恥,難道我還真的說的出讓他成為我的床伴,命令他獻身的話嗎?
“能看到少主振作,願意回神族,流波餘願已足,流星是少主的囑託,我會一直守護他的安全,直到他登上‘九音’帝王之位,那時流波會回到少主身邊,盡心守護少主。”
“不用了!”我啞著嗓子,“迴歸神族是我的責任,能不能坐上族長之位,也是對我的考驗,我不需要侍衛,如果有一天,你覺得還愛我,那麼你就回來,如果不愛了,那麼永遠不要見我,上官楚燁登上族長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廢除二護衛為夫的規矩,我還你自由,不要你守護,不愛我就不要見我。”
相見,不如不見。
日夜面對著自己動心的人,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好!”他硬硬的咬著字,“少主所行之處,流波退避三合,永,不,相,見。”
永不相見
寧願永遠不見我,也不願嘗試著愛我,原來我竟然如此的惹人討厭。
“好,好,好!”我狠狠的說著,突然縱身狂笑,笑聲遠遠的傳開,草原上只有我的笑聲,尖而細,刺耳又狂浪
流波看著我,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想要說,我一直笑,笑的眼角邊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我才擦擦眼角,不住的搖頭,“走吧,好好的養身體,我想你也不願意我送了,那我就不礙你的眼了,流波,珍重!”
“珍重!”
言盡於此,我與他之間已無任何話語可說,相對兩無言,轉身背影終成別,只剩下一句可有可無的珍重。
該走了,我有我的路,或許有一天在路上會與他擦肩而過,但僅僅是擦肩而過,不再牽掛,不再留戀,不再羈絆。
目光看著他,最後一次將這熟悉的人影不真切的容貌掃入眼底。
牢記,又有什麼意義?
忘記,如何做得到?
“姐姐”俊美的少年在遠方招手,手中的花環揚著,身影飛快的朝我奔來,笑容如身後的朝陽一般燦爛。
他跳到我的眼前,獻寶似的舉著花環,“姐姐,漂亮嗎?”
不過是草原上最普通的野花,小小的白花瓣在風中搖曳,綠色的草圈鬆鬆的繞著,手藝有些拙劣的可笑。
眼光落在他的手指上,纖細的指尖上有幾條明顯的血痕,我瞭然的輕笑,“再漂亮也沒有流星的笑容漂亮啊。”
“真的?”眼神一亮,在我點頭間手臂伸出,花環套上了我的脖子,“那我把花環送給姐姐。”
送給我?
他
“姐姐,記得替我保護我最在乎的東西,記得喲”他眨了下眼睛,調皮的皺皺鼻子。
最在乎的東西?
他是想說幽颺?還是他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