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聲音慵懶又嬌嗲,還有幾分嘲弄,悠閒散漫的樣子真是恨不能狠狠的一腳踩扁他的臉。
可惜我捨不得。
索性不管那麼多,我趴下身體躺在他身邊,他主動的一勾手,我骨碌碌的滾到他的懷裡,嘴巴已經貼上了我的耳朵,“別以為我沒聽到,你那天和他兩個人私下盤算著去西域玩,他還叫你幫忙找東西,是不是?”
他是老鼠生的嗎?
我無力的斜著眼,“你不知道偷聽是不對的嗎?”
“我是你搭檔。”一句話堵的我死死的。
說是我男人,我還能說一聲妻主為天,搭檔
只能一聲長嘆。
“他說的冰澗的位置,我估計了下應該在‘寒雪峰’附近,是雪山的一脈,你帶他們先去小屋住一日,我拿了東西就回來。”我邊想邊說,話語也是慢慢的,試圖做出一個最好的安排。
“哼。”他捏上我的臉,一扯,“日夜雙俠,你忘記你說過什麼了?”
我呲牙咧嘴,口水都快被扯下來了,試圖搶回變形的腮幫子,“放,放手啦”
拉扯的力量更大了,“不放,就不放。”
夜他,他耍小性子?
我就這麼一分神的時間,一大滴口水順著嘴角啪嗒一聲掉了下來,正正的落在夜的面紗上。
“討厭。”他鬆開手,手指擦拭著面紗下透過去沾上肌膚的口水。
順著手指挑起的角度
空白,全是空白。
大腦全是空白的一片,明明那麼清晰卻又似乎什麼都看不到了。
好像是突然被冰封住了,封住了腦子,封住了思想,封住了呼吸。
忘卻身外事,忘卻處何方。
什麼都
不知道了。
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遙遠的,朦朦的,傳來。
“帶我去吧,日夜雙俠是不分開的。”
“哦。”
聲音似乎不是我的,嘴巴似乎不是我的,有誰操縱著我說著話?
輕笑傳來,一個東西打上我的腦袋,輕輕蹦著,手掌一攤接入掌心,卻是一粒櫻桃核。
面前人的面紗已經蓋了回去,架起腿晃盪著,一筐櫻桃抱在胳膊裡,被筍尖般的手指撥弄著。
“你”我好不容易找回了聲音,訥訥的吐出一個字,又塞住了。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魂不附體,魂飛魄散還沒歸位呢。
是冰雪嗎?
冰雪夠寒,卻沒有它瑩潤的神采,呆板了。
是溫玉嗎?
溫玉沒有那樣的輝亮,迫人窒息的柔軟,硬朗了。
是梨花瓣嗎?
花瓣沒有那樣的光澤,秋水為神玉為骨的風度,嬌嫩了。
絃歌幽咽寒凝絕,水過肌膚不沾身。
玉器大師數十年功力,只是揮刀落玉那一筆,不知道會有我眼前半抹下巴曲線的完美嗎?
舞臺上的名伶,甩出水袖剎那的繚亂,能比他半張側臉掩露時的攝魄嗎?
朝陽出晨,雲後的霞彩跳脫,會勝過那肌膚下隱隱流動的光華嗎?
佛主拈花,那掉落的紅瓣,可是落在了他的唇上?
雨後初霽,剎那芳華的綻放的風采可是雕入了他的骨子裡?
夜空仰首,清秋輝月的孤傲,鐫刻上了他的脈絡?
只是半抹肌膚,我不是激動的心口狂跳,不是震驚的口水四溢,而是停滯,完全的停滯。
呼吸凝了,彷彿心跳也止了。
忽然想起,那日山頭中,齊刷刷的一排昏倒的青樓閣主,還有遙歌俯首認輸的心悅誠服。
我錯了,我竟然以為夜用的是攝魂眼。
如果是晚上看到,配合著夜身上獨特的勾魂魅惑氣質,只怕我也會昏過去,幸好是白天,那妖異少了幾分,卻也足以讓我憋氣到胸悶。
“啊!”忽然想起來他剛才說了什麼,我猛的撲上前,扯開他的櫻桃筐,揪住他的前襟,“你對老孃使迷魂計?”
“不是美男計嗎?”他的聲音無辜又促狹,拍開我的爪子。
“你”我咬牙切齒,“混蛋。”
“我只有兩顆鳥蛋,混蛋是什麼東西?”得意的抱回他的小筐子,咬的櫻桃咯吱咯吱脆響。
我強硬的態度突然低弱了幾分,“夜,算我求你,你若隨我離開,這一屋子弱的弱,嬌的嬌,沒一個人保護怎麼行?”
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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