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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只是雙手圈上了我的頸項,將身體湊向我,緊擁著。
“澐逸”我從甜美中揪住最後一絲理智,“你來好嗎,我怕傷了你。”
他的手,與我十指交扣,呼吸有些急促,聲音力持著穩定,“我不會,楚燁來吧,就如同那夜那夜一般”
“好”
我埋首在他的胸前,舌尖繞上他胸前的殷紅,勾抹輕含,撥弄著。
他胸膛下的心跳,越來越快,唇邊的一絲暖意,愈發的濃了。
雪峰頂的積雪在融化,化為涓涓的溪流緩緩而下,嘴純淨清冽的泉水,只為我而流淌。
我重重的一吸,他的身體突然拱起,我也猛的沉淪
我撐著他的胸口,慢慢的搖擺著身體,呼吸和淺吟交纏著,彷彿人間最美的詠唱。
往昔的畫面,一幕幕的傳入我的腦海中。
杏花飄飛梨蕊香,紅袖海中亭臺遠。
他只是那麼不經意的一瞥,少年輕狂的我就再也挪不開目光,在匆匆的一眼間情緣已然膠著纏繞。
彷彿隔世的遙遠,青絲指尖滑過,塵埃淹沒了衝動的情懷。
筆下的畫,口中的詩,遺留了誰的情懷?
“澐逸,還記得當年嗎?”我的聲音凌亂,“記得嗎?”
他的身體上薄薄的敷著一層朦朧的汗,讓那具身子更加的如霧氤氳,在我的動作中,長髮不斷的在枕上變換著形狀。
“記得,我記得”他喘息著,“那夜我說,一生只要一夜,不悔,只要那個人是楚燁。”
前世的緣也罷,今生的情也罷,我和他之間,不會只有短暫的一夜,我們之間有很多很多夜。
當年的我,以為會擁有澐逸,結果我失去了他。
後來的我,以為永遠的失去了澐逸,他卻就在不遠的地方一直看著我。
今夜,他終於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屬於我。
不是他嫁前的放肆,不是決絕前的交與,是身與心完全的交融,永久的愛戀。
我覆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然後
重重的吮了上去。
他狂熱的回應著我,冰冷的寒涼被我熱了,我衝動的沸騰被他平靜,在唇齒的交融中他戰慄著,噴薄著,所有的聲音融在我的口中,與我一起攀登著巔峰,享受著極致的快樂。
澐逸索取著,似乎想要補償著這麼多年的缺憾,我不斷的品嚐著他的美好,哪怕離了半分半寸都覺得不捨。
當他第三次釋放,我終於硬咬著牙不敢再要,看著他唇的冰白,心有不忍,掌心貼上他的後腰,緩緩的渡著真氣。
他搖搖頭,鬢間有些微汗意,溼了發,貼在額前,眼中還有朦朧春意夾雜著些許倦怠。
“澐逸,為妻伺候的可還好?”取過乾淨的布巾我擦拭著他的汗,怕他著涼,索性扯了薄被蓋上兩個人。
澐逸的臉上紅潮未褪,濃濃的醉人風情靜靜的綻放,他拉低我的身子,讓我枕上他的手臂,“楚燁,澐逸伺候的可還好?”
我不忍壓著他的手臂,半側著身撐著腦袋端詳著他,不時的偷親他的面容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如能夜夜有澐逸相陪,人間再沒有什麼值得我去追求的。”我一聲感慨,與他緊緊依偎。
他目光中的迷離漸漸散去,溫柔的抓上我亂動的手指,送到唇邊輕吮,“傻楚燁,若是夜夜這般,我不是早被你淘幹了?幸而有人肯揀破爛,伺候你這個難纏的主。”
我低頭欣賞的他的目光一緊,笑容凝在臉上。
半晌,訥訥出聲,“澐逸,對不起。”
他看著我,唇邊的笑意不減,“你可是因為唯一的誓言做不到而道歉?”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緊了緊圈抱著他的手,“對不起。”
負情的人是我。
斷愛的人是我。
琵琶別抱的人,還是我。
他的手捧上我的臉,秀美俊逸的面容在我眼前綻放著完美的笑,“上天讓我與楚燁相愛已是眷寵,又恩賜我能與楚燁相伴今生的歲月,若是我再奢求便要遭天譴了,再說”他施施然的給我一個白眼,“若是讓我一人伺候你,只怕不出一年我便真的要駕鶴西去了,多幾個人也好讓你這風流勁有處使。”
“天譴?”我一聲苦笑,“得了這許多傾國傾城的容顏,只怕要遭天譴的人是我吧?”
“楚燁。”澐逸喚著我的名字,聲音中滿是認真,“穆澐逸不要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