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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活命就把我賣給了乾孃,我就進了‘千機堂’,從此就在‘千機堂’裡生存了,六歲時被丟在戰場去了‘雲夢’,再然後就是當了國師。”
“少時的記憶都有嗎?”我依然有些不死心。
“有啊。”他莫名其妙地回應著,“我還記得爹孃把我賣了五兩銀子給新生的妹妹買米糊呢。”
那是我多心了吧,神族哪來那麼多流失在外的孩子,有我一個上官楚燁已經是奇事了,更何況月棲根本不像我,他只是比澐逸他們稍微好一些而已,柳夢楓自己也說了,這樣筋脈的人不是沒有。
“月棲,你快二十一了吧?”
他忽然羞澀的笑了,“是啊,尋常人家的孩子,十六就成親生子了,我都快二十二歲了,楚燁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孩子?”
這個
我壞壞的在他屁股上捏了一記,“這不是你不肯讓我碰你麼,還說!”
二十一了,神族的血印是在二十歲的時候就出現吧,那麼月棲,應該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
第二百一十六章 十五月圓夜的流星
雪山的峰頂星光燦爛,粒粒閃亮在頭頂,似乎伸手就能摘下來,躺在雪地中,看著滿天星辰蒼穹無盡,說不出的平靜安寧。
月棲的恢復讓我心中溢滿開心,澐逸的決斷卻又讓我不安,還有夜,說是說日夜雙俠並肩禦敵,可是無形中,我早已將自己當成了他的妻主,不希望他承受更多的危險,如此出色的人,卻成了整日做飯炒菜的煮夫,又是一陣內疚。
他是天下聞名的‘夜俠’,他是‘金盤神算’的傳人,他瀟灑來去如風般自由,卻為我困在這一方天地中。
他不讓我看真面目,就是想最後保留一點‘夜俠’的地位,卻還是為了我承擔了些許主內的事。
一路的人生,一直都在對不起人,都在拖欠著佔有著他們的感情,註定是還不了的,註定是算不清楚的。
只希望之後,能好好的回報,疼愛他們,不再招惹情債,不再風流多情。
夜空中,明月高懸,銀盤似的掛在頭頂,映照了整個雪山峰頭,彷彿人在月中走,月在雪中升。
今天是十五吧?
在被錦淵疏通了筋脈之後,每個月我再不必畏懼這個日子的到來,不會再血脈賁張到沸騰難受,不會再激情慾望無法發洩的情形,久了,竟然忘記了每月看夜空算滿月的日子了。
“啊”一聲壓抑著低低的呻吟從窗邊傳來,讓躺在窗下的我一愣。
‘寒雪峰’頭本就不大,小屋子更是我和夜兩個人為了自己而建,原本就沒算計會有這麼多人,在突然擁進這麼多人之後,只好把原來我和夜的大屋子隔成了小間勉強著住人。
這一聲雖然極盡壓低,卻還是沒能逃過我的耳朵。
寂靜的山頭,無人的夜晚,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我就躺在屋子後的雪地裡,腦袋正對著窗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是幽颺和流星的房間。
那一聲雖然很快的被捂住,我卻能聽出,這不是屬於幽颺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少年的清朗圓潤。
是流星!?
“流星,要不要我去”是幽颺壓低的嗓音。
“不要,我沒事。”聲音破碎撕裂,從牙齒縫中擠出的堅定,“沒關係的,師傅,我能忍。”
“說不定柳神醫有辦法的。”幽颺的聲音急促而關切,或許只有在面對流星時,才能看到他著急的神色。
視若己出,是這個意思嗎?
幽颺的愛,全部給了一個人,幽颺的動容,也只為那個人留下的一切。
“沒有人有辦法的,師傅。”聲音中帶著喘息,“師傅您睡吧,扛過去就好了,這麼多年您還不習慣嗎?”這麼多年?流星有隱疾?
我記得兩年前在那個破爛的小屋中,似乎也聽到過一次他痛苦的呻吟,事後他告訴我只是老毛病,不礙事。
為什麼一拖拖了這麼多年?
從他的聲音聽來,似乎比當年更加的嚴重了。
到底是什麼病,讓他都不肯告訴柳夢楓?要掩藏至此?
站在窗下,沒有窺探進去,而是伸手敲了敲窗戶,“流星,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去叫柳呆子起來?”
“不用”!一隻手重重的打在窗戶上牢牢按住,似乎怕我偷看一樣,“我沒有事,不用任何人看。”
“那我可以進來看看嗎?”沒想到流星竟然倔強如斯,純淨的少年在無數次的生死之中成長,變得極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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